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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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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钧,这个名字不是他自己想的。从有了意识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注定要叫这个名字,直到万古。
  这混沌之中除了他之外还睡着一个大汉,从鸿钧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时候,这个大汉就睡在这儿,偶尔睡梦中还会发出梦呓。咬牙放屁打呼噜,形成了一段B-Box的旋律。
  鸿钧简直被他搅合的不能思考,但鸿钧并没有叫醒他。
  因为鸿钧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和自己的使命。
  鸿蒙造化,他们各得一半,盘古全能,鸿钧全知。
  所以鸿钧不仅知道大汉是谁,更知道完成使命之后的世界。可以说从现在开始推延到无数万年之后,没有鸿钧不知道的事情。
  但鸿钧并不开心,他羡慕盘古,羡慕他空有无穷神力却一片空白的脑子。无知是福,无知就没有烦恼。
  现在鸿钧的烦恼始于他想知道是谁造就了盘古,又是谁给了自己一个意识。
  无数年以后有一个霍金同志,他说过,研究起源可能是人类科学中最没用的东西,但是人类偏偏就对自己的来历充满好奇。看来不仅仅人类对这个问题着迷,神也一样。
  “盘古不死,天地不成!”熟睡的盘古翻了个身,吧嗒着嘴随口吐出这么一句。
  鸿钧一惊,心说老大你也不用这么诅咒自己吧?
  这话有问题,盘古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若是放在无数岁月以后,还要从幼稚园开始学习。
  盘古不死,天地不成?为什么?谁说的?
  鸿钧并不认可这种观点,至少他的意识中不存在盘古死亡的这一段。下意识的想摇摇头,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化出脑袋这种东西。他现在迫切的希望天地被开创让自己有个正常点的躯体。
  “唔……”盘古一个激灵,醒了。
  鸿钧暂时放下念头,开始忽悠这傻小子。
  见了屠夫说猪,见了秀才说书。对待盘古这种呆瓜不可以说的太过高深,但即便如此,盘古还是听不懂,并把鸿钧当成白痴。
  没文化真可怕,鸿钧心道。反复试探之后鸿钧终于确定了以激怒盘古为主要策略的大致路线,并欺骗盘古砍向虚空。
  这一斧,威力无穷。饶是鸿钧还只是一抹意识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吧,他没有器官流汗,但总体就是那么个意思。
  “撑住!撑住!”鸿钧赶紧说道。
  目送一把万丈大斧破空离去,鸿钧叹息:“终于开始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这天地似乎不全……鸿钧十分惊讶,在心中反复推衍到底是哪里不对。
  “老子的斧头呢?”盘古怒喝道。
  斧头?对!斧头!鸿钧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你刚才使劲使大了,被你直接扔出去了。你在这儿顶着,我去给你找找。”
  和盘古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其绝对不可以松手。然后鸿钧一路西行。
  在路上的时候鸿钧顺便成了形,他没什么创造力,盘古是他唯一见过的有血有肉的生命体。所以他的形体完全参照盘古结出。
  他走的很急,但却并不是着急找到盘古斧。
  开玩笑!先天第一圣物,盘古大神的伴生之宝,除了盘古那个变态之外相信再也不会有谁能拿的起来。找到了又能如何?
  他要找的是被盘古斧带走的碎片!那本来应该是天地的一部分,这碎片是这天地至关重要的一环,叫做生机!没有生机万物不生!
  盘古不死,天地不成!鸿钧终于知道盘古的死劫在哪了,这一线生机注定要跟随斧头飞走,而盘古只能以自身代替这生机成就万物!
  不行!鸿钧不希望盘古死。没有盘古的全能他永远也窥探不到鸿蒙之外又是何物,他要盘古活着。所以他要找到那一线生机换回盘古!
  鸿钧。大道至尊。他知道这将是自己以后的名号。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绝对有自信能在盘古身化万物之前截获那一线生机。
  已经远远看到那神斧了,鸿钧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
  “要有光。”远远的一个声音威严道。
  天地之间果然就开始亮了。
  鸿钧一愣,顺这声音远远望去,那里似乎站着一个……神?人?
  都不是。鸿钧心生好奇停下身形,想看看这个卷毛家伙还有什么本事。
  “应该有昼夜和日月星辰。”
  于是太阳月亮星星相继出现。
  鸿钧来了兴致,这家伙到底是谁?难不成只言片语就能造就世界?
  “应该有草木结出各种果实。”
  地面上顿时一片生机盎然。
  鸿钧摸着下巴,变化万物鸿钧也会,但必须有一个基础物质。似这家伙一般无中生有简直比盘古还厉害!若是他能先盘古一步造就万物那盘古就不用死了……
  鸿钧思索的时候完全忘了,还有一把飞斧直奔那大神。
  “水应该聚作一处,应该有鸟类飞翔……”
  “Oh!shit!!”
  那大神险险避开,样子十分狼狈。
  鸿钧不厚道的笑了。一点点凑过去攀谈道:“嚯,哥们可以啊,这都躲开了?”
  那大神又被吓了一跳,面色不善的看着鸿钧:“你为什么丢斧子砍我?!”
  “误会。”鸿钧赶紧解释:“不是我,飞斧是盘古扔出来的。”
  “魔鬼!!”那大神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鸿钧没有还手,只是左右闪躲。这卷毛神很厉害。鸿钧之所以不还手是怕打坏了这卷毛神,他还指望卷毛神继续创世免去盘古死劫呢。
  “唉!别打,我不是魔鬼。”
  “你!你在打我真生气了!”
  “诶吆……轻点……”
  任鸿钧百般解释,这卷毛神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鸿钧终于被打出了火气,撸起袖子准备还手:“你一个后天人造神,居然敢打先天至尊!真当我没脾气?!”
  话音一落鸿钧合身而上,两个人好似流氓打架一般你一拳我一脚。真是拳拳到肉,酣畅淋漓。
  鸿钧本身能力就是在脑子上,这卷毛神是在嘴皮子上,两个人都是臭棋篓子,动手能力不强。两个流氓神仙打了很久才分出胜负,鸿钧骑在上面挥拳猛揍身下的卷毛神,下面这位也不甘受制不停扭动力图搬回局面。
  “吒!!!”
  盘古的怒喝是这天地之中第一声惊雷!吓呆了众生也吓呆了正在扭打的两位大神。
  鸿钧脸色一变,不敢相信的朝东方望去。是盘古!只这一声,鸿钧就察觉出不好。
  联系刚才日月同现,万物伊始。原来在他看到卷毛神的一刻,盘古就已经在一步步迈向死亡。
  天地不全,大道亦不全。变数,卷毛神的出现就是这不全中横生的变数。若不理会这卷毛神自己早就追回生机了。该怪谁?谁操控着这一切?
  盘古已死,先天后天已分。万物皆备,一片生机盎然。
  默默松开已经被打成蜂窝煤的卷毛神,鸿钧现在没心情再打架。向西边看看,觉得找不找回那一线生机已经无所谓了。他觉得应该回去。回去看看,哪怕能留住盘古的一部分也好。
  不理会疯狂叫嚣的卷毛神,鸿钧反身而回。
  回去的路上鸿钧的心情比寻找神斧还要沉重。他不断敦促自己要快,要更快,千万不要让盘古的身躯全部失却。
  盘古顶天立地的地方还在,只是早已不见了盘古。三个人身蛇尾的幼稚小童正在戏耍。
  身穿黄袍的小童站在一边儿,静静看着白衣童子和青衣童子争抢着一根巨大的毛发。两个孩子谁也不肯让谁,眼看着一会儿功夫就动起手来。
  “我的!”
  “我的!”
  鸿钧及时出现,阻挡了手足相残的悲剧。
  “别打别打,君子动口不动手。要有素质!”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脸红。
  两个小童依旧不肯相让。
  鸿钧无奈:“一人一半可好?”
  “不好!”
  鸿钧点头,从他们手中接过这毛发狠狠朝北一丢:“既然不肯,那就任它去吧!”
  眼见毛发飞走青衣小童生气问道:“你是谁?!”
  鸿钧微笑:“你们又是谁?”
  “我是盘古!”青衣小童骄傲一昂头。
  “臭美!我才是盘古!”白衣小童也凑了过来。
  “不对不对。”久不开口的黄衣童子摇头。
  鸿钧被他们吵的心烦,只得止住争执劝道:“不如这样,你们拜我为师,我来决断你们谁才是真正盘古。”
  “对对对。”黄衣童子点头。
  唉,这三个盘古化身得了自己教导或许真的能窥破其中奥秘。未来,皆在他们三个身上……鸿钧心道。
  “走吧。”鸿钧一手牵着一个,余下的黄衣童子小大人一样懂事,默默跟在身边。
  “去哪?”
  “找一个清净地方,在没有分清楚谁是盘古之前,你叫玉清,你叫上清。”下颌对着旁边黄衣一点:“你叫太清。你最稳重,从现在开始你是大哥。”
  “我是二哥!”玉清马上开始争取名额。
  “我才是二哥!”
  鸿钧被烦的几乎吐血:“你们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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