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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孔明和刘猛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我苦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刘猛吩咐众护卫把守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
孔明问道:“明天与甘宁的比赛,你做好准备了吗?那甘宁本领高强,尤其是他的射击水准非常好,你要当心啊!”
刘猛说道:“这场比赛关系着蜀国的面子和今后如何联吴抗魏,你务必认真对待。”
我说道:“随机应变吧!总之我会教甘宁大吃一惊。”
孔明道:“那就好。”
刘猛道:“不知问出有什么战术能让甘宁措手不及?”
我说到:“这甘宁虽厉害,但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徒有其表。他的射击水平是建立在视力看见的基础上的。如果闭眼射击的话,我们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刘猛问道:“问出那么自信?蒙眼也能射到目标?”
“我长期在山中生活,因为生活所迫,难免会在夜里打猎。久而久之,我在黑暗里也能射中目标。”我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心里暗想难道我会告诉你我接受过黑暗射击训练?
孔明说:“不过你至少要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让甘宁放松警惕,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说到这里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赛在联邦学院的射击中心举行。
联合参谋部主席曹操的座位设在主席台正中,左边是学院院长刘备,右边是学院董事会主席孙权。主席台两旁每边各设四十席,均面向射击广场,席分前后两排,每席可坐十人,前席当然是各科室主任,后席则是学院领导家属和特别有身分的武士家将。
愈接近主席台的座位中,身分地位便更崇高,王朝的席位,设于左边第三席,由此可见这人在学院的重要性。
众宾客分别坐入自己的观看席,谈话时都是交头接耳,不敢喧哗,气氛紧张严肃。
刘猛和穿上华服体态绰约的刘玉婵和刘禅进场时,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来自是因为刘玉婵超尘脱俗的美丽,更是因为今晚的主角来自刘府。
本已入席司马懿的起身迎来,说了两句客气后,凑到刘猛耳旁低声道:“听说莫问出只是一介武夫,只会纸上谈兵,如何可成大事,看来他今晚必败无疑。”
这司马懿身材中等,年纪在三十许间,脸色白嫩,说起话时表情丰富,乍看似是漫无心机的人,但认识他的人无不知他笑里藏刀的厉害。
无论身高体型均比他最少大了两个码的刘猛心中暗怒,一方面因我的不争气,另一方面则暗指他有眼无珠,荐错了人与无敌的甘宁比试,惟有皮笑肉不地道:“你司马的家手下能人众多,不若找个人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两人唇枪舌剑时,脸上佩带青铜虎啸的甘宁和美艳如画的貂蝉,在几名的簇拥中双双抵达,众忙向他问好敬礼,显出他特别的身分。
甘宁身材魁梧,挺拔笔直,肩膀宽阔,脸上的疤痕不但没有使他变成丑男子,还加添了他男性的魅力,事实上他虽年过三十,但仍保养得很好,眉毛特别粗浓,鼻梁挺拔,配以精光闪闪的眼神,使人感到他绝不好惹。
他见到刘猛旁的刘玉婵,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趋前道:“小姐,久违了。”
刘玉婵见礼后,冷淡地道:“你好。”
刘猛和司马懿不敢失礼,也转过来和他施礼招呼。
这时人群传来一阵哄动,原来是吴国太子孙天和一身武士服,轩昂俊俏的甘宁来了。
只见甘宁神采飞扬,洋洋得意,含笑和各人打招呼,又不时用眼神**场中美女。
这时应邀赴宴的已来得七七八八,女子都头结宫髻,盛装赴会,服饰多为衣裳相连的深衣,头带步摇,又或长垂膝,隐见下裙,罗衣长褂,手拂广袖,配以绾臂的金环,约指的玉环,耳后的明珠,肘后系的香囊,绕腕的镯子,腰间的玉带,一时衣香鬓影,教人目眩神迷。
男人们则头顶冠冕,长衣夹袍,与女们相映成趣。
刘玉婵早闻得我被貂蝉邀请入府之事,见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到甘宁身上,移到貂蝉旁,凑到她耳旁问道:“听说你要把想问出安排到别的地方?是不是执行细末还要的任务啊?”
貂蝉冲她笑了笑,“这是秘密。”
在甘宁旁的孙天人,脸目黝黑,身形粗短,肥头大耳,把高他最少一个头的甘宁衬得仿如玉树临风。
甘宁先向曹操、刘备和孙权三人施礼,眼光移到刘玉婵处,闪过奇异复杂的神色。
这时又有几位大臣名将加入他们这圈子里,气氛更热闹起来。
甘宁正想溜过去跟刘玉婵打招呼,刘备过来向孙天说道:“太子若同意,我想请甘宁坐到我那一席去。”
众人同感愕然,刘备这样说,等若向吴国公开要人,要把甘宁纳归旗下。
甘宁想不到他有此一着,非常意外。孙天也为之色变,若甘宁答应的话,他
休想再在吴国混下去。
孙天心中暗怒,表面却笑道:“若甘宁欢喜,我怎会不同意。”摆明要甘宁作出选择。
甘宁心中暗咒孙天,要知这时的人最重主仆情义,作为臣子必须对主子尽忠,终生不渝,现在孙天迫自己表态,若他点头的话,必会受其他人鄙夷。变成他只有依从孙天,才能有生存空间了。
不过他也是势成骑虎,猛一咬牙道:“多谢太子赏识,甘某怎敢不从命。”
众人都静默下来,看着刘备。
孙天毕竟见惯风浪,哈哈大笑道:“甘宁你今晚定要尽力为吴国争光,许胜不许败!”言下之意自是若你败了,你也不用再在吴国混了。
甘宁和孙天对望一眼,齐声笑了起来。
刘备是人老成精,一听他们笑声里透露出来的得意之情,立知其中另有玄虚。
“当!”
钟声响起,提醒众人入席。
近千王亲国戚,公卿贵胄,纷纷入席,两旁八十席人头涌涌,准备开始观看重头戏。
众人刚坐定,我在孔明和刘猛的夹护下,腰配连珠枪,从容淡雅,步入射击广场。
在场各人见我来到,都打足精神打量我。
我除了脸色有点灰白外,均与平日无异,比甘宁还要略高少许的彪悍健美身型,确是女性梦寐以求的英伟人物。
孙天和身旁的甘宁交换个眼色,都暗笑此时的我外强中干,好看不好用。
刘备见我仍步履稳定,放下点心来,呵呵笑道:“问出过来!”
我在刘玉婵旁坐下,她忙凑过去关心道:“问出你准备好了吗?”
我看着长几上的精美酒食,伸手过去摸着她的脸低笑道:“放心吧!相信你的未来丈夫好了!”
当!
钟声再响。
在警卫的护卫下,曹操昂然步入射击广场,后面跟着过百随身近卫,其中一半分绕往酒席后的空间排立站岗,剩余一半随曹操往设在广场中心的主席台步去。
曹操的脸容不怒自威,给你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头顶长形冕板,前圆後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君主的威严。
身上的龙袍上衣用缯,下裳用,缀满日、月、星辰、龙等图案,华丽非常。
他独自走到主席台,卫士则分别护在两侧和大后方,确有一国之主的威势。
众人都恭候他入席。
曹操坐定后,柔声道“大家请坐。”
众人高颂祝贺之辞后,才坐回席处。
自有仆人来为各人斟酒。
曹操举杯道:“丰臣秀吉不自量力,派德川家康、织田信长来攻,为我学院大败,现在关羽、许褚大将军已奉我之命率兵追击,我想有一晚能安眠,为我学院胜利喝他一杯。”
众人一起欢呼,轰然畅饮,气氛热烈。
曹操忽然站了起来,吓得各人随之纷纷起立时,大笑道:“今次战斗之所以能
成功,在座的是功不可没,但若没有刘备提供战马粮食,孙权供应兵器船运,恐亦不能成事,让我们齐向两位先生敬一杯。”
各人再痛饮一杯。
刘备和孙权都是心花怒放,非常高兴。
本来不大看得起他的我亦为之心折,暗忖当惯君王的人,气度确是与别不同。
曹操请各人坐下用菜后,两掌相击,发出一声脆响。
退到大门两旁的乐师立时又起劲吹奏起来
一群近二百个姿容俏丽,垂着燕尾形发髻,穿着呈半透明质轻料薄各式长褂的歌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殿内,载歌载舞。隐见乳浪玉腿,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
众人都击掌助兴,欢声雷动。
我看着众歌舞姬口吐仙曲,舞姿轻盈柔美,飘忽若神龙,不由暗暗惊叹。
刘玉婵凑到我的耳旁傲然道:“我的歌舞比她们好得多了,有机会定要让你
饱眼耳之福。”
我答道:“可不能反悔。”
刘玉婵白了他我一眼,又送我一个甜笑。
正留心瞧着刘玉婵的孙天和甘宁,都看得火狂烧。
歌舞姬舞罢退了出去,留下一殿香气。
众人眼光全集中到曹操身上,屏息静气等待他发言。
偌大的主席台,静至落针可闻。
曹操独据龙席,环视群臣,一阵长笑道:“学院以武起家,名将辈出,典韦、许褚、关羽、赵云、赵武诸祖先贤,事晋时均军功盖世。立国之后,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受爵,若无此尚武精神,学院早云散烟灭。”
众人一起称是。
曹操顾盼自豪,目光落到甘宁身上,欣然道:“想不到小小吴国,竟出了个无敌枪手。”甘宁忙走到主席台前,行礼致敬。
“我现在心中只有学院,只要主席一声令下,我愿肝脑涂地,绝不皱眉。”
曹操不知是否受孙天影响,对他态度大改,欣然道:“用人唯才,只要甘宁你尽忠於我学院,我绝不薄待你。”
甘宁大喜,连忙大声答应。
曹操又喝道:“莫问出何在?”
我微微一笑,轰然应诺,走了出去,在主席台前高声道:“莫问出参见主席。”
曹操双目一亮,说道:“你以一人之力,智退马贼三百人,又忠肝义胆,为了
同僚之命,不顾自身留后抗敌,扬我学院威名,我对你非常欣赏。”
我慌忙表示谦逊和感激零涕,心中却暗笑事情是愈夸愈大了。
曹操满意一笑道:“两位均是人中之龙,今次要你们来比试射击,正是要你们为我国立典范,发扬尚武精神,好能有力杀敌报国。”
我和甘宁齐声应是。
曹操哈哈一笑道:“我和在座都急不及待,等候两位表演绝世枪法,但须谨记此乃切磋性质,只可点到即止,胜者寡人立即封为御前卫士,可领军出征。”
孙天扬声道:“主席,我有一提议。”
曹操一怔道:“吴国太子请说。”
孙天长身而起,恭敬道:“若主席规定比武点到即止,他们定不敢有违大王
之命,于是缚手束脚,难以发挥真实水平,请大王三思。”
刘玉婵听得全身一震,站了起来颤声道:“枪械无情,若弄出人命,岂非喜
事变为悲事。”
曹操奇怪地望了刘玉婵一眼,道:“你请坐,我自有分寸。”
孙天冷冷看了她一眼,才坐回席去,心内暗骂,刘玉婵这反应,正显示出她是对我动了真心。
这时全主席台之人,都知道我有点不妥了。
曹操眼光落在刘备脸上,淡淡道:“刘兄对此有何意见?”
刘备暗忖假若我因技不如人而败阵,自是怨不得人,死了还好,但若能杀了
甘宁,却可为自己出了这口鸟气,点头道:“问出曾和我说过,他只精于杀人之道,拿枪表演,反不擅长,所以若想见识他的本领,实不应对他有任何限制。”
这样说,等若表明要两人生死相搏。
各人均大感刺激,议论纷纷。
“当!”
酒杯破碎声起,立即肃然。
曹操掷杯于地後,冷然喝道:“”杀敌,正是以命相搏,战争之道,也是死生
之道,好!我就不加任何限制,胜出者就是寡人的御前士。”
“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和甘宁能不能进行蒙眼射击比赛?谁射中的目标多谁赢。这样即避免伤亡,又能考察射击水平。”
“这个想法不错。可以按照这个方法进行比赛。”曹操说。
主席前的我和甘宁两人,一起答应。
全场寂静无声,默等好戏开场。
甘宁蒙着黑布,拔出他有名的连珠枪,来到射击广场站定,持枪躬身,脸含笑意。
我长身而起,一手把外衣掀掉,随便抛在一旁,露出刘玉婵为他特别设计的武士服,使我看来更是肩阔腰细,英伟不凡。
本来众人已觉甘宁威武好看,但相较之下,我却多出了正气凛然的英雄气概,看得男的赞叹,女的倾心。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孙天长笑道:“自古英雄配美人,为了增加看头,
更能使我国上下军民清楚大王发扬射击的心意,我有另一个提议。”
曹操对这个奇葩果是特别不同,不以为道:“你的提议总是非常管用,快说出来吧!”
孙天凌厉的眼神横扫全场,缓缓道:“我提议的是今次射击的胜出者,可在本场内任意挑选一名美女为妻,如此美人官职全得,岂非天大美事,请主席钦准。”
众人一齐起哄。
我不由暗赞孙天厉害,也看通了他的阴谋,不问可知,假若甘宁战胜了我,自可把刘玉婵据为己有,那时他大可转赠孙天,孙天便可得其所哉了。
刘备立时色变,他也看穿了对方的奸计,但却很难出言反对。因为那等若表示胜者定会挑选自己的女儿,也间接表明了刘玉婵艳冠群芳,其他美女都没有资格。
曹操听得微微一愕,也想到了刘玉婵,暗忖若自己不敢下此命令,等于明着
告诉场内诸臣他怕了刘备,沉吟半晌仰天笑道:“枪夺美人归,如此一来,今晚
巅峰之战,势将千古传诵,我就如孙天所请,胜者可在场内任意挑选没有婚约的女子为妻。”
金口一开,此事立成定局。
众人的注意力回到场内我和甘宁两人身上。
甘宁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他和孙天暗中约定是由孙天拥有刘玉婵的头三天,以后这绝色美人儿便归他所有,虽不是太完满,但比起得不到她,已是天堂地狱之别。
我则是平静至近冷酷,进入心神凝聚的状态。
当!
比赛开始。
甘宁转向我,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我双目低垂,有若老僧入定,面向曹操,仍以肩侧向着甘宁。
两人虽未动手,但众人都强烈感到动静的对比,形成了使人透不过气来的张力。
甘宁那知这种静态乃心神凝聚的精要,还以为我因身体亏损,心生怯意,哈哈一笑道:“莫兄不是胆怯了吧!”
众人给甘宁这么一说,均觉我畏怯,议论纷纷,曹操和刘备亦露出不悦之色,赵孙天更发出不屑的冷笑。
这并非说他们眼光不够高明,而是蒙眼射击的精要在于,你要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和物体在空气中运行的轨迹。这比普通射击高处很多意境。
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然道:“上乘射击的方法,岂是甘兄所能知之,动手
吧!勿要别人误会甘兄是只懂逞口舌之徒。”
只见九枚铜板洒向空中,我凭空气的流动判断出铜板的运行轨迹,电光火石之间,枪声响起。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除了孙天等有限几个眼力高明的高手外,其他人根本看不
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我摘下面罩,仰首往殿顶,枪回扛肩上,眼中射出无尽的悲怨。
甘宁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没有射击的枪,感觉心碎的声音在蔓延。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场内静立的两人。
甘宁呻吟一声,双膝跪地。
我仰天长笑,向曹操敬礼,恭敬道:“我幸不辱命,愿娶刘家小姐玉蝉为妻。”我这两句是故意说给甘宁听的。
甘宁闻言急怒攻心,喷出一囗鲜血,仆往地上,就像叩头朝拜般,当场毙命。
孙天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气得脸色煞白,手握成拳,想要把我撕个粉碎。
刘家各人激动之极。
刘玉婵两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天!自己是我的小娇妻了。
各人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哑然瞧着,耳内只有我的语声在回荡馀响。
曹操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我走来,叹道:“如此枪术,真是见所未见,由今天开始,问出不但是刘玉婵的佳婿,还是我联邦学院的首席御前带兵校尉,赐
你一杯美酒。”
我放下枪,叩头谢恩后,跪着接酒,一喝而尽。
喝采声震天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