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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有林,你接近我是什么目的?『药』方?”杨有林的修为是不够的,康欣颖本是试探『性』的问,他却以为被揭穿,连否认都没有,“你很聪明。既然知道了,那就省了我再说多话,把『药』方拿出来吧,所有的。”
康欣颖冷冷的看着他,脸上一丝不屑的笑比骂他的言语更有效。
他被激怒了,咆哮起来:“你以为安澈是好人?你以为他接近你没有目的?你以为你看到的安澈就是安澈吗?他很凶残的,杀人杀人放火没有他不做的。”
康欣颖全当他是故意诽谤的气话,丝毫没被吓着,还是那副不屑的神情,完全把他的言行当作是在表演猴戏。
直到他吼得青筋暴出、气喘吁吁,又才冷冷一笑,说得更是不带半点儿感情:“吼完了,就请滚出去。我半秒都不想再看到你。”
反正目的已经说出来了,也无用再遮遮掩掩,杨有林大大方方的将手伸到康欣颖面前向她要『药』方。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出去。”
“『药』方。”
“滚!”
天已经完全黑了,听到门外悄无声息,康欣颖觉得是时候了,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间,连门都没关,就要溜走。
面前有个黑影挡住了去路,一个守株逮到兔的得意响起:“我就猜到你晚上会一个人跑掉。”
康欣颖怒了,语气非常的寒冷:“杨有林,我告诉你,你没权限制我的行动,我现在就要走,如果你敢拦我,我从这楼上跳下去。”
杨有林看了看,虽只是二楼,但跳下去,可不能保证不会受伤。他不敢让她受伤。这是他最郁闷的,他就不明白,让他接近康欣颖套取『药』方,却又限制了他的种种行动,不许他碰她,也不许他伤她一根毫发是为什么。更过分的是,还严令禁止他说出对安澈的怀疑与抵毁,以致他受限颇多。
康欣颖也是看出了他不会让她受伤这点,才出言威胁,真要让她跳,她才不愿意呢!
杨有林果然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做出投降状,平稳着声音说:“好,我不拦你。但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我要和你一起走。”
屁话,有你才不放心呢!康欣颖真想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下去。
两人僵持了数分钟。
康欣颖突然很干脆答应让他跟着一起走。她就不信,路上没有甩掉他的机会。
而杨有林也相信,只要跟着她,他就没有拿不到『药』方的机会。
刚出古城,康欣颖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出其不意的用力一掌将杨有林推了个趔趄,立即坐进去,催促司机赶快开车。
看他那慌『乱』的样子,司机想都没想,一轰油门,将还没有来得及上车的杨有林丢得老远。
“小姑娘,遇到坏人了?”岁数有点儿大的司机开口问道。
“是,那人不知是想抢我东西还是要非礼我,跟了我大半天。”康欣颖不得不说起了谎话。
“唉,小姑娘啊,一个人出门得当心,现在坏人太多了。你去哪儿?”
“送我到机场吧,不知这时还有去哪儿的澈班?”
“你想去哪儿?这时好像只有一班了,是去冗市的。”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我真得回去安澈身边?
想到杨有林可能料到她会去机场,一定会跟着去找她的。“大叔,麻烦你带我找一家安全的酒店,我先住下,明天再作打算。”
第二天,康欣颖在酒店的房间里窝了一整天,没踏出房门一步,她猜杨有林肯定在到处找她,她总觉得杨有林要『药』方的事不像表面这样的简单,他似乎有所顾忌,但顾忌的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一个人,只觉得害怕、孤单、无助。
他想安澈了,希望他可以在她身边。
打开电话,无例外地涌出很多短信。拨下那串熟悉的号码,听到安澈很惊喜地喂了一声,却又慌忙地挂了,并关了机。
不行,不能叫安澈来,这样,只会带给他更多的伤害,他现在都还瘸胳膊瘸腿的。
但她没想到,这一通不说话的电话,让安澈以为她出事了。
“肖风,我让你看的人呢?”半夜三更,一通怒气冲冲的电话让正在追踪的肖风滞下脚步。她知道是澈哥打来的,他不敢不接。
就这停滞的两秒,前方的人影不见了。
“澈哥,颖姐没事。”肖风将康欣颖的情况跟他说了,包括杨有林的出现,和被康欣颖甩掉后,让人拎走的事也说了。但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确定康欣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这能怪人家肖风吗?是他安澈说的,只要康欣颖平安,没有与不明身份的可疑人接触,就不用跟他汇报。
肖风从小受的就是没有异议的接受任何命令的训练,虽受了委屈,还是认真道了歉,等待安澈的进一步指示。
“不管姓杨的有什么目的,我一天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除非是死讯。”安澈说句话时,声音非常的阴冷。
肖风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可杨有林昨晚被康欣颖上出租车时甩掉后就迅速被人拎走了,她追踪了一天,还是把人给弄丢了。最可气的是她不知道是谁拎走了他。
找人,她不认为有太大问题,可是,一天时间啊,怎么找,又怎么下手,这个是很大的难题。
拎走杨有林的,正是命令他接近康欣颖的人,当然,不是直接命令人,凭他,连那人的名字都不配知道,更不可能有资格见到那人
此时,他正跪在一把明晃晃的刀面前,刀身的白光晃得人的心颤颤的。他不知道那把刀下一刻会『插』到他身上的什么地方。
真话、谎话、求饶的话、讨好的话,该说不该说的他全说了,对方还是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
杨有林是真的害怕了,头在地上磕得嗵嗵直响,白『色』的地板上已见红『色』,他还是不敢停下。头破,总好过没命吧!
下一秒,他被一脚踢了个仰面平躺。疼痛可想而知,但他顾不上,赶紧爬起来,抱住踢他的人的腿继续求饶:“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不会碰康欣颖一根头发,我保证很快拿到『药』方。一个月,不,半个月,一周……”
时间主动的缩短,对方还是没有表态。总不能一天时间也不给吧?那不就是现在就要他的命了吗?
杨有林绝望了,瘫坐在地上等着死亡的到来。
出乎意外的,那人把他拉起来,轻轻的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搂着他的肩膀说得很温柔:“回去忏悔吧!夹着尾巴做人吧!没有我的命令,尾巴千万别翘起来。”
死而复生的感觉刚刚升起,手指一凉,还没有感觉到痛,已见一小点白光飞了起来。
搂他的人还搂着他,只是刚握过刀的掌心里有一小截白森森的手指,同样是温柔的言语:“我得给洛哥的蜥蜴带点儿零食。”
肖风去完成安澈交待的任务了,虽然她知道那将是件不能按期完成的任务。而不能按时完成,就会受罚。她仍是毫无怨言的去了。去之前,还关心着康欣颖,给禹哲发了消息,让他立即安排人保护康欣颖。
安澈明知康欣颖不会有事,心里却压制不住的担心,再加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她了,他很是想念。在禹哲向他汇报请示时,他摆手制止了禹哲的独行,说他会即刻启程亲自去接她回来,禹哲最多只能远远的跟着。
“澈哥,你真的爱上颖姐了?”
他没有半点儿隐瞒的点头:“是,很爱很爱。”
意料之中的话,却也让禹哲顿了顿,有些为难的问:“那你会不会为她不要我们,不要尧爷,甚至整个组织?”
“尧爷让你问的吧?”安澈一语中的,霸气的说:“告诉他,我的心很大,我全都要。”
禹哲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尧爷也是关心你嘛!”
安澈别有意味的笑了。“顺便告诉尧爷,康欣颖不是我利用的工具,她是我的女人。”
“对不起,澈哥,我不敢违背尧爷的指意。”
安澈理解的拍了拍禹哲的肩膀,没再说话。
站在康欣颖住的酒店房间门口,安澈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屋里的康欣颖立即绷紧了神经。不会是杨有林找来了吧?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凑近猫眼,生怕外面的人有所察觉。
无奈,她又不敢从猫眼看去,她怕那一丝微光的遮挡,会让外面的人知道她在里面。
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着,已经笃定了房间里有人。
康欣颖就不开门,她不信,外面的人还敢破门而入。
“您好,我是送餐的服务生。”外面的人终于吭声了。这声音,绝对不是相识之人的。可她什么时候叫了餐的?
神经些许的松弛,应声而出:“你送错了,我没叫餐。”
“请问小姐,需不需要特殊服务呢?”
呃?特殊服务?康欣颖的脑子里立即出现一幕**画面。恶心的撇撇嘴:天才刚黑,牛郎就出洞了?那算你倒霉了,我正想找人出气呢!
门一打开,骂声还没有出口,就见安澈的笑脸在眼前变大。
心中欣喜,表面不客气将她脸一掌挡开,讽刺了他一句:“哟,欣传媒的安大总裁原来还兼职做牛郎啊?”转身就要关门。
“我是专职为你服务的牛郎,全套服务,全部免费。你忍心将我拒之门外,还是里面另有一个牛郎啊?让我看看。”安澈没正经的说着,将手伸进了即将关上的门里。
那不正是他受伤的手吗?康欣颖意识到了,赶紧把门打开,对着他的手和脚来回打量。
她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活动自如了,不仅是手,还有脚。她皱起了眉头,生气的说:“安澈,你又骗我,你根本没有受伤是不是?”
安澈赶紧捋起衣袖就要解手臂上缠着的一层薄绷带,那伤可是一点儿不假呢!
“别解了,我就说说。”真见他要把伤口『露』出来,她又不忍心了。侧身让他进来。
一进门,安澈就不老实了,一下子就把她抱住,认真的说:“我没有骗你,伤是真的。恢复得快,是因为我的身体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啊!身体再好,也不可能不到一个月就完全好了。男人就是爱逞强。
尽量温柔挣脱出来,把他扶到椅子里坐着,苦口婆心的说:“您老也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能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伤不好完全,会落下很多后遗症的。”
“真的好了。”安澈强调着,见她仍不相信,一把就揽她入怀,用力的箍住,让她感觉到他的力量,才在耳边说出诱『惑』的话:“再剧烈的运动也不会有事,不信,我们试试。我还得向你证实,我可不是一把年纪。”
康欣颖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剧烈运动是什么。她也想,可是,她不敢。
在他激情的拥吻中,她奋力推开了他,进卫生间抓起湿『毛』巾贴到了他的脸上。“安澈,你不能再碰我。”
一脸狐疑的看着她,眼光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眼里闪现了喜悦,问道:“有了?”
“你才有了。”白了他一眼,站到房间里能离他最远的距离,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
“那为什么不能碰你?”自她离开的那天起,他就想了很多原因,再从她现在的神『色』上来,他猜了个**不离十。笑容有微微的收敛。“你别跟我说那些狗屁批命的什么万劫不复,众叛亲离、伤人伤心伤财、孤独终老的鬼话。”
她又何尝想相信?但那是多少年来的根深蒂固的意识,在不久之前又再次应验,不容她不信啊!“事实就是事实。我跟你在一起才几天,你就出事。你那是因为我出的事啊!不是我连累了你,还会是谁?安澈,人有时真的得认命。”
“我从不信命。”安澈说得霸气十足。对他招招手,要她自己走过来,她当然不理。他只好站起来步步『逼』进,毫无畏惧的说:“就算是真的,死也就死了,我不在乎。”
“我在乎。”康欣颖一句就吼了回去:“你老爹老娘在乎,他们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谁给他们养老送终?”
“我们生个儿子不就行了!”
“休想!”康欣颖再次挣脱他的怀抱,戳着他的胸说:“安澈,你很无赖,之前骗我,说你那儿被我踹坏了,害得我内疚了一年,让我没有防备才会让你得逞。现在,你又想我给你生儿子?你太过份了啊!”
安澈想起她被骗的事就欢腾,笑嘻嘻的说得很无辜:“他想为家门留后,就突然倔起了嘛!我也没想到他的意志力比我还大。奇迹啊!”
“好啊,意志力大,让我再踹一脚,你再创造一次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