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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给我一个临别kiss啊!几天不见你,我会很想很想你的。”安澈涎着脸凑近,得到的是康欣颖向屋外一推,然后呯的关上了门。安澈一走,似乎就少了一份约束,大家都没有像他在时每顿一起用餐。
蔡青在跟收购的『药』厂的财务人员清算『药』厂资产,就在厂里叫了盒饭;杨有林和王畅西又去了『药』材市场,顺便在外随便吃了。剩下康欣颖一人在宾馆里感觉是闲人一个。
平时安澈在身边晃来晃去的嫌他烦,现在他没在时,心里却空『荡』『荡』的,好像一堆事情摆在面前,却不知从何入手。
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依赖感呢?
康欣颖为这一发现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会爱上安澈,然后和他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行,一定得习惯没有他的生活。可是,一人人实在是不想出去吃。拿起宾馆里的泡面,打算凑合一顿。
这时,敲门声响起了,打开,是杨有林回来了,看她正在泡面,关心的说:“康总,泡面对身体无益。我知道有几家不错的小餐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带你去尝尝。”
简单的吃了点儿,出来后感觉没什么事,无聊地向宾馆走去。
“康总,这里的朗玛厅你没去过吧?”杨有林突然问道。
“没有,总裁不喜欢那些地方,又怕治安不好,自己不去,也不让我去。不过,今天他没在,倒是可以去看。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康欣颖来了主意,就是嘛,到西藏这么久,如果对人说朗玛厅都没去过,还真有点儿丢人。
“放心,我会带你去很正规的朗玛厅,不会有事的。”
果然,这家也较大,看上去还不错,就是那些装饰,欣颖不是很喜欢,大红大绿的『色』彩虽然也见过不少,但还是让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一细小的表情让杨有林看在了眼里。“康总,藏式风格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走吧!”
“不用,既来之则安之。我总不能老吃猪肉,偶尔也得换换口味吧。”
找了个能远远看到舞台的位置坐下,康欣颖只要了杯酥油茶,杨有林要了半打啤酒,外加一些『奶』酪、酥油糌粑、牦牛肉干等一些地方特『色』小吃。
他也发觉自己点得多了,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康总,这里有最低消费额。”
康欣颖又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没发表任何观点。只等着表演开始。
相对而坐的两人都没有话说,气氛有些压抑。康欣颖一两分钟就看一次表,有服务生经过时,总问还有多久开始。
那就无话找话吧!也可以趁此拉拉关系、套套近乎。
杨有林试探着开口了:“康总,我可不可以问个也许是不太礼貌的问题?”
“问吧,只不是特别不礼貌的就行!”欣颖这会儿心情不错,不然,她是不会这样说的。
“康总,你和总裁的关系感觉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自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别人也没有说过,第一次听到这话,当然得问个究竟了。
“总裁好像很喜欢你,你对他也不错,可你们看起来不像情侣。”杨有林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哦,这个呀!”康欣颖坦然一笑,道出了实情“我们本来就不是情侣,我和他只是朋友、好朋友。”
“可是,他未娶你未嫁,也没听总裁有别的女朋友,我想,总裁是在等着你嫁他。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
实情当然不会给杨有林说,敷衍的说:“我和他彼此太了解了,了解到只能做朋友。”
“不明白。”杨有林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理论,结婚不是得两人先互相了解吗?怎么了解了,却只能做朋友了。
“不用明白了,表演开始了,看表演吧!”
欣颖听着舞台上传来的歌声,藏语,一个字都没听懂,伴着歌声的舞蹈倒是让欣颖眼前一亮,这与他平时喜欢的那柔美之姿是完全不同的,动作的幅度很大、就是女『性』的舞姿,也充满了阳刚之美。看得欣颖跃跃欲试。
中场的互动时间,康欣颖跑到舞台上与他们一起跳起了锅庄,尽管她是第一次接触,可在那样的气氛里,她觉昨自己与那种旋律已相交甚久。
杨有林一直沉默着,他并不是为刚才康欣颖那句深奥的话沉思,他从欣颖口里确认了她与安澈的关系,心里暗暗窃喜,认为这是自己的良好机会,个人与工作,都是。
清晨的敲门声很轻,但也将睡梦中的康欣颖吵醒。
昨晚玩得有点儿疯,还主动喝了两罐啤酒,回到宾馆已是凌晨了,本打算今天睡个懒觉,在门外挂了免打扰的牌了,没想到这么早还是给吵醒,很是不悦。
起身裹上睡袍,没好气地大声问:“谁呀?听到了,别再敲了。”
睡眼惺忪地把门开了一条缝,看到是杨有林,语气缓和了一些:“杨老师,这么早,有事吗?”
杨有林在门外托了个小巧可爱的塑料饭盒让她看到。“哦,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你昨晚喝了酒,胃肯定会不太舒服,我借学校的小食堂给你熬了点儿葛根藏菊粥。你先吃点儿再睡吧!”
穿着睡袍很不合适让一个大男人进来,康欣颖也就只把粥接下后,跟他说了声“谢谢”,关上了门。
被人吵醒了,康欣颖再也睡不着了,盯着那碗粥,尝了一口,『药』味太重,粥的粘稠度也不够。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就托腮思索。
为什么我就没想到『药』膳呢?这粥的口感是差了点儿,但只要稍微改进一下,就没问题了。现在有些酒楼里推出的『药』膳只是简单的几种,如果我搞个专业的『药』膳酒楼,应该也不错吧?哪天不在这公司了,就自己给自己打工。
康欣颖这人十足的行动派,想到什么就立即去做。她快速的换好衣服,拨下了杨有林的电话,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问题:“杨老师,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请教关于『药』材入菜的事。”
杨有林知道是他送去的那碗『药』粥起的作用,实话实说:“哦,这个呀,如果只是入菜,挺简单的了,但要把菜做得没有『药』味,对我来说却有些难了。是不是我煮的粥很难吃?”
确实是,但康欣颖不意思说实话,干脆不答,只问有什么办法让入菜的『药』没有『药』味儿。
杨有林有些为难的说:“『药』本身就有『药』味儿啊!祛除了『药』味儿就不是『药』了。”
康欣颖摇了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对,应该可以,我以前也有吃过。我得去找个厨师问问。”
杨有林受她的话的提醒,想起了什么,说:“专业的厨师应该会有办法的。我想起我了我有个朋友,他以前做过『药』膳,因为没钱,只能租个小铺面,没档次,真材实料加进去,却让人怀疑加的是劣质货,没开多久就关门了。他现在在一个酒楼里做厨师。”
“不,不忙,目前的重点还是制『药』厂,这个『药』膳不过是我心血来『潮』想了解一下。”说完后自己一惊,我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一股子热情,以前也总是想让自己忙个不停,现在『药』厂的事完全可以交蔡青他们去办,自己有时间再做其他的,潜意识里为什么却想休息了呢?
天呐,不会是因为『药』膳餐厅没有安澈的参与吧?
康欣颖为这个猜测把自己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杨有林来了,说带她去『药』材市场看看。
路上,他将他最熟知的『药』材作为话题滔滔不绝的讲说起来,全是养颜养身的。听得康欣颖都呆了,有点儿消化不了。
杨有林在心里暗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一是让欣颖敬佩于他的学识,二是以后再讲一次,就多一次相处,也就是多一点机会。
不知该不该不说天助杨有林?
安澈回去开完会后,却暂时过不来。说孙思成的女儿给孙思成生了个孙子,他和他老婆要去英国看他们,请了半个月的假。
“你就坐阵公司吧!这边一切都很顺利,工作进展我会像之前一样,每天给你汇报的。哦,你记得帮我买份礼物送给孙总的孙子,回来还你钱,不许说不要,礼物是我买的,就得我给钱。”
“唉,你总是跟我算得这样清楚。”安澈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在康欣颖旁边坐着的杨有林自她接电话就在注意听。得知安澈暂时不来西藏的消息,更是高兴。他决定,抓紧这段时间,给康欣颖最好的印象,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有林每天都以了解『药』材行情为理由,早早的就把康欣颖叫上一起出去。
『药』材市场最多逛个三两小时,杨有林就带着康欣颖去八廓街,那里的小玩意很多,康欣颖是百看不厌,每天都会淘上几件,然后再去一些其他地方。没多久,就带着康欣颖把拉萨的旮旯角落全逛了遍。
其间的每个早晨,杨有林都以康欣颖每天为工作劳累为由,给她送来不同的『药』粥。听他说,还是去专程找他那个做过『药』膳的厨师朋友学的,确实进步很大。
康欣颖还跟他开玩笑说,等她开了『药』膳餐厅,让他去做大厨。
他一听,非常高兴的答应了。好像开餐厅的事就开始筹划了似的,他每天都给她几道『药』膳的食谱,上面写着做一份的份量、成本价、销售价,还在纸上划出餐厅的格局。
康欣颖心想,开餐厅还不知是哪时候的事呢!旁敲侧击的说了出来,杨有林似乎听不懂,仍然热情不减。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但把那些『药』膳的单子还是收下了。
不知什么时候,没其他人时,杨有林不再叫她康总,而叫欣颖了。看到她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暗暗窃喜,感觉离目标越来越近,越来越有希望实现了。
那就需要更加的好好表现。
蔡青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杨有林为了博得康欣颖的好感,借向蔡青学习为由,特别卖力地协助他,制『药』厂的收购的事宜进行得很顺利,就等着安澈过来签字了。
『药』厂正式易主,安澈让蔡青继续留下来完善接手后的后续事情,这时嘉措和多杰已正式开始进驻这家制『药』厂,协助蔡青。本来让杨有林也留下,如他愿的多跟蔡青学习。
可他见康欣颖要回去,他就待不住了,赶紧说他对藏『药』的情况比那几位『药』师熟悉,要求一起回去跟进新『药』的研发工作。合情合理的理由是让人不能拒绝的,于是安澈、欣颖、杨有林一起离开拉萨回到冗市。
有得力的下属尽心尽力,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康欣颖闲得只需等消息。
很快,这一天到了,她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安澈的办公室大呼小叫的喊着“少总”。
对她从不敲门进他办公室,安澈早已习惯,但仍忍不住调侃她两句:“你就不怕直接闯进来会看到什么不雅的事?”
康欣颖不屑的说:“切,能有多不雅?你又不会有女人,最多就是不穿衣服在办公室里晃。”
是不是到了该让她知道他能不能有女人的时候了?
邪邪一笑,危险的向她靠近,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试一次。”
她推开了他,为他着想的说:“还是别试了,万一又受打击了,更不利于恢复。”
“受不受打击,试了才知道啊!”说着,拉她更近,嘴唇慢慢的向她贴近。
就在他的唇刚刚触及的时候,康欣颖一声大喊,“停!”惊得安澈向后一抬头,不解的看着她。
她是故意的,安澈从她眼里看到了她玩味的目光。
“我是来跟你说好消息的。试的事儿以后再说。”
康欣颖把他推回他的坐椅,她则坐于他办公桌的对面,认真的说:“刚才研发所打电话来了,我们拿去的那几个配方全部通过了临床前试验,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按方投产了。我刚给子青打了电话,他说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配方一到,立即开工。”
这个消息对安澈来说,也是特别高兴的,他手里的单子,主要配方正是藏『药』中的某几种,等工厂一开工,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混进来开始生产。
压制不住高兴,绕过办公桌,热烈地、没有邪念的拥抱了她。
西藏某处郊外,一片漆黑,改造后的制『药』厂制『药』车间里灯火通明。安亦扬、杜蕾蕾、安澈、康欣颖和『药』厂的开创先锋们穿着无菌服都守在生产线上。
『药』材早已经过高压蒸汽灭菌后打磨成粉,并按配方经例倒入了一个大的容器里,里面有轴承转动的声音,一颗颗圆形褐『色』小丸子从另一头溜了出来,滚到了一个不停晃动的大筛子里,很多从筛子孔里掉到了下层,再小一点的再往下一层掉,中间那层的『药』丸就输送到干燥箱,再送到冷却箱,最后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