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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那死掉的几人,得知被冤枉后,会不会在阎罗殿向老阎申冤。这件事中,最不紧张的就是安亦扬了,他的病情已经加速恶化,再加上自被绑就给服了『药』,他根本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忘记了他的老婆杜蕾蕾,也忘记了安澈是他的儿子。
“爸,我是你儿子安澈!”安澈不能接受父亲认不出他这唯一的儿子的事实,急切的说:“爸,我是你儿子,爸,你怎么能狠心忘了我?”
“你是我儿子?我有儿子吗?”安亦扬一脸疑『惑』地望着杜蕾蕾颖。
“有,就是他呀,你忘了?”康欣颖看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时都没有流泪的安澈,此时已是饱噙眼泪,心时也是有些难受的,帮着老董事长回忆他的儿子是怎样的。
“我没忘,你才忘了,这不就是我儿子嘛!”这时,他又一手指着安澈,认他了。
安澈一滴泪滚出眼眶,他快速的抹去,握着安亦扬的手问:“爸,我们回家去好吗?”
安亦扬也忘记了他的家在哪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头不愿意走。
“老董事长,我们回去,家里有你最喜欢的东西,想不想回去看看?”欣颖觉得哄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叫我什么?老董事长,老董事长是什么?你不是应该叫我爸爸吗?”
安亦扬又认康欣颖为女儿了。
解释,没有用。康欣颖只得无奈的喊了声“爸爸”。
安亦扬笑了,“对嘛,我还是喜欢你喊我‘爸爸’,记着,以后不要『乱』喊了。只能喊我‘爸爸’。”
突然间,康欣颖觉得老董事长在这一刻是清醒的,要她叫他爸爸是别有用心。
她让安澈将股份回收的好消息告诉了他。果然,他老泪纵横的拉住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口口声声的说:“好,好,我们回家,明天就回家。”
但他一觉醒来,又变卦了,他说他要去藏区看一看。
又不清醒了吧?没有,他此时是清醒的。
但此时安澈最担心的是欣传媒。虽然他自认善后工作达到了预期目的,但谁能保证禹没有多疑心呢?
安澈担心,禹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欣传媒很可能会成为他杀戮的对象,他必须回去坐阵。
只是,这层顾虑他不能告诉康欣颖。他以股份收购是他老爹的更大心愿为由,说要先搞定股份的事。
康欣颖的想法不一样了,她认为是他嫌带着半失忆老人麻烦。
但既然他用股份说事,她也就依据股份来驳斥:“股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老董事长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告诉了他股份就快全部收回来了,对他来说,已经如愿了。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带他到处看看。”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就是他拿出总裁的架子压她,这个极少摆正位置的女人仍是不示弱的跟他争执着。
跟女人没理可讲!
安澈不再理她,以命令的语气对禹哲和雷肃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天我必须在欣传媒的总裁室看到这个女人。”
说完,拂袖而去,“咣”的关门声把康欣颖震得一愣一愣的。
“混帐安澈,我祝你出门就撞到墙上,把你那张脸撞成烧饼。”
禹哲和雷肃两人都笑了。
康欣颖扭转过身,瞪着他俩数秒,又摆出如花的笑靥,挑拨的说:“阿哲、雷,你俩都这么大了,又那么有能耐,他凭什么命令你们啊?他不就给你们了一个住的地方嘛!那还是我给你们争取的,就他呀,才没那么好心呢!”
两人听得点头如同鸡啄米。
康欣颖见有那么点儿作用了,又改变策略,拿老董事长的病情对他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两人还是点头。
康欣颖认为目的达到了,欢快的一拍手,对他俩点点头,“那好了,趁那家伙现在出去了。你俩回房睡觉去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呢,就会带着老董事长出去散步,散着散着就散远了。好了好了,你们去吧!”
说完,转身就要进去收拾东西。
她的脚才跨进卧室,门还没有来得及关,禹哲和雷肃两人就跟了进来。“颖姐,我们帮你收拾吧!”
听得康欣颖那个感动呀!
“不用了不用了,女人的物品,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没关系,你一直当我们小孩子嘛!”
康欣颖没有再推辞,由着他们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然后将所有行李放上车,老董事长也坐进了车里。
当她向他们伸手接车钥匙时,他们却没有把车钥匙给她。而是雷肃快速坐进驾驶位,禹哲则搂着她的腰坐进了后座。
车立即发动,以极快的速度向机场开去。
康欣颖手挥脚踢的骂了起来:“你两个混蛋。我信错你们了。亏我平时对你们那么好,你们竟然听那个家伙的,都不听我的。”
“对不起,颖姐。我们也是给澈哥打工。”两人这时倒说得很无奈了。
老董事长这会儿也不知是清醒还是『迷』糊,从副驾驶位回过头看着康欣颖,缓缓的说:“女儿,他俩很好呀,你怎么骂他们呢?”
好?你知道他们把你送哪儿去吗?不是去你想去的藏区,是把你藏起来。康欣颖在心里说着,嘴上却跟老董事长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喊他们开快点儿,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老董事长“哦”了声,说要休息会,让到了再叫醒他、
狠狠的瞪了禹哲一眼,再瞪雷肃时,他装作专心开车,没看到。
机场,还有更让康欣颖生气的呢!
安澈正站大厅门等着她。见她一到,也不去搀扶他老爹,温柔的把她从车里接出来,扬了扬手里的登机牌和证件,柔声的问:“亲爱的,我亲自为你服务,有没有幸福得想晕呢?”
康欣颖板起脸怒吼:“晕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证件?”
安澈没有回答,也没有生气,像是宠溺的嗔责:“看你个小『迷』糊,证件到处『乱』放。以后,我替你保管了。”然后,她的身份证就落入了他厚厚外套里某个口袋。
康欣颖好想把他扒个精光,抢回自己的证件,让他出丑于大庭广众。
可是,她没那能力。而且,她还不敢再骂人,因为有了刚才那声大吼,已经有不少人注视他们了。她明显的感觉到很多人认为她生在福中不知福,另有些如母狼的女人,目光都快贴到安澈身上去了。对她,则是像在凌迟一样。如果,她再“不识好歹”,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们该进去了。”安澈满脸幸福的笑着,更加亲昵的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去。
那牵手的动作在看向他们的人眼里也是非常幸福的,可他们谁知道,她的步伐稍微慢一点儿,就会是快被捏碎骨头般的疼痛从手掌传至大脑的痛觉神经。
她不敢喊出来,她不想走到哪里,都成为焦点。强忍着,加快了脚步跟紧了安澈。
电梯了,不用追赶了。康欣颖也报复的挤出笑容,踮起脚亲昵的在他耳边说得咬牙切齿。“安澈,那天你受伤时,我就该把那伤口拉开,从背后把你的黑心掏出来,喂狗。不过,我想,以后会有这种机会的。”
也许是会有,但那是什么原因,却不是她能知道的。安澈邪魅的笑出万般柔情,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语。旁人看上去,大半的人认为他跟她说着迤逦之事。
算得上吧,他的语气确实很暧昧:“你舍不得的。要不要打赌。三天之内,你会对我温柔有加。”
康欣颖干脆巧笑倩兮的回复:“少总,可能会让你失望哦!不过,也许,我会对你‘很温柔、很温柔’的。”
上机,安澈就体会到了她的“温柔”。
集中在同一时间上机的人是很多的,安澈他们虽然是坐的头等舱,但身边的过道却不是他们独有。
前面的人堵住了通道,后面的人站在他们身旁的过道向前移动不了脚步。偏偏本是坐靠窗户位置的康欣颖挤到安澈外侧去凑热闹。
突然,正翻看书的安澈被一个女人拿着手提包迎头砸下。
前座的禹哲起身闪电般的出手,也只是让他不再挨后面的几下。
“疯女人,道歉。”禹哲大声命令,安澈也冷着脸看向打他的女人。
那女人岁数不小了,从穿着上看,像比较成功的白领,有着一定的傲气。按说,她是不会突然发疯的。其间,定有典故。
一定和康欣颖有关。
果然,她加入了进来。
吹胡子瞪眼睛的朝安澈吼,虽然,她没有胡子。“你的『毛』病又犯了?手又发痒了?恋母情结又开始作祟了?见到有点儿岁数的女人你就『摸』?我真是受够你了。”
说完,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大劲,挤到前座把禹哲拽起来,坐上了禹哲的位子,低垂下头,拿眼角余光看向身侧。
聪明的禹哲当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强忍着笑意瞄了眼安澈的黑脸。再一次命令那女人道歉。他不想那女人因为不道歉,其后就会不知靠什么养家糊口了,那多冤枉啊!
明明被人『摸』了那多下屁股,又证实是眼前这位衣冠禽兽,道歉的话,能说出口吗?
“凭什么是我道歉,该他给我道歉?”女人很凶的吼向禹哲,又抬包要打安澈。
当然,她是不能再次碰触他分毫。
她被禹哲扼住了手腕,高高举起。“道歉,立即。”
再次的命令和手腕的疼痛,女人再是傲气,也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一声“对不起”。
似乎,这句话后就该结束了。
可康欣颖感觉到后脑勺有股股冷意,似乎在警告她的恶作剧过分了,她必须立即澄清。
空姐是来劝的,乘客差不多是看热闹的。
这种状况下,能承认是自己『摸』的吗?
肯定不能。但不解解围又不行,她对安澈的怒气早就领教过了。
遂起身跟那女人道歉和解释:“对不起,可能真是场误会,他其实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些嗜好,我说的是气话。他是我老公,我跟他吵了几句,站着不肯坐下,他是想拉我坐下,没注意到人多一挤,我就移动了位置,他的手就落错了地方。我一开始就看到了,故意没说。”
原来是误会呀?!
再是误会,被『摸』了是事实,那女人当然不会再按禹哲的要求说出诚恳的道歉话。只在接受了康欣颖的道歉后,拖着箱子向前面走了。
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安澈脸上的黑云散去了,指指旁边的位置,“坐过来。”
“哦!”康欣颖有做了亏心事的心态,乖乖的坐在他旁边,一双手端正的放于腿上。
下一秒,她被安澈揽进了怀里。紧接着,他的唇就落到了她的唇上。
狠狠的,带着惩罚,将她吻得嘴里有了丝丝血腥味儿。
放开时,迎向她怒意十足的目光,他笑了。在他耳边暖昧的说:“我吻我老婆,不应该吗?刚刚是谁当众承认我是她老公的?”
为他解围,为自己善后的话,他竟然给记着了啊?哪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康欣颖不满的轻声说。
她实在是不敢再让两人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抓起一把纸巾擦了擦唇上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口水,厌恶的丢弃,再藐视的睨了他一眼,扭头看向窗户外。
他也抬手,用食指背沾了沾自己的嘴唇。微笑着回味刚才的味道。
她的唇每次吻上去味道都不一样,从第一次生涩碰牙齿的慌『乱』,第二次不知所措的任他采撷,到刚才第三次顾虑的逆来顺受,都让他回味无穷,也有更多的期待。
手又伸了过去。这次的动作很轻柔。
他不是该凶狠的向她发脾气的吗?
遇到意料外的事,好奇心大过了防备心。康欣颖才看向他的脸寻找答案,瞬间就模糊了。
安澈软软暖暖的唇又再次覆上来。
这次,少了几分粗鲁,多了几分温柔,却也有着霸道的宣告,这唇归他一人独有。
“有本事,把我的嘴割下来放你办公桌上供着呀!”康欣颖在被放开后为自己没有拒绝而后悔,赌气的说:“少总,你别以为这样做了,我就会‘三天之内,对你温柔有加’。”
她就没有感觉到,这个吻是在真情流『露』吗?
回到冗市,康欣颖还是住进安澈家,但对他,多了些防备,她可不想再被他占便宜了。虽然他会以帮助恢复什么的为借口,勾起她歉疚之心。
老董事长夫『妇』理所当然的回到了家里。康欣颖从进到那屋子起,看到他们期盼的目光,就有些自责。她是不能让他们如愿的。因为他们对她那么好,她不忍心害了他们的儿子。还有安澈这人偶尔是很让人讨厌,但总的来说,还过得去,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又已经被她把那里伤得不行了,又怎能再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