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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康欣颖抱着个靠垫窝在沙发里,时差没倒过来的她早已眼皮很沉重,全靠时不时的拿手指撑撑。安澈一直悠闲的坐在她旁边品着茶,故意与她比谁能耗得住。看她强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瞌睡了就去睡吧!你知道你房间的。”
“我要和陈嫂住。”这是康欣颖退步后提出的唯一要求。
“不好意思,陈嫂走了。”
安澈说出这话后,康欣颖才发现,自进来后确实没有看到以前的佣人。几张生面孔,她只以为是临时找的几个钟点工。
原来,陈嫂已经没在这儿了。康欣颖顿时觉得无助。那些是他找来的佣人,谁会听她的帮她一下呢?
“陈嫂在你家干了十几年了,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竟然在你老爹老娘一出门,就辞退了陈嫂。你真没良心。”
“我这是给更多的人提供就业机会。”
是啊,原来两个人的工作他请了四个人,当然是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可那不是浪费嘛!把他老爹挣下的家业就拿来这样浪费?
刚开口训话,安澈就喊了声:“小风,阿哲,带颖姐姐回房休息。”
一男一女两大男孩应声而出,来到康欣颖面前就要扶她。
“不用,我不是老弱病残,也不是颖姐姐。小弟弟小妹妹,你们这年龄应该去学校,不要让坏人骗得辍学。”
起身,将靠垫向安澈掷去。独自上楼进房,发出震破耳膜的关门声。
还在楼下的安澈对着他刚喊出来的两人做了个手势,他俩立即上楼走向康欣颖的房间。
不一会儿,他们又出来了。叫小风的大姑娘肩头扛了个人,叫阿哲的小伙子两手各提一个大箱子。也没有去和回到房间的安澈打招呼,带着这些出了门去。
站卧室窗户边晃动红酒杯的安澈看到两人开车离去,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早上,康欣颖是被门铃声吵醒的。睁眼,看到的与昨晚入睡前的印象有很大出入。顿时愣住了,也不管响个不停的门铃,快速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一切,都历历在目。
那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在安澈家里?
她给不出答案。
不会是做梦吧?捏了捏鼻子、拍了拍脸,确定属于清醒时的正常范围,也就确定了不是在做梦。
客厅里两个大旅行箱已经空了,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丢失,衣服全放进了衣橱,食品全放进了厨房的食物盒,其他东西也全按的她的习惯而放。
那就是说,这些事都是她自己做的。
可是,她连怎么回来的都想不起来,那些东西是用手还是用脚放的,更是没有印象。
门铃声还在不懈的响着。康欣颖有些烦躁的把门打,正想问点儿什么,才看清来人是方芳。
她没有进来,探进个头东看看西看看,暧昧的问:“康姐,我方不方便进去?”
话意是什么,康欣颖哪有不知。嗔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说:“你这丫头,感情是来看我是不是藏了个人?随便找,没有你想看到的。”
让人看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看到总裁的车在楼下,你又这么久才来开门,就以为……康姐,你敢说与总裁没关系?你们出去了差不多一个月呢,每次打电话,都是他的号码,公司已经传遍了,说你们是在预支蜜月。你看你这次出差回来,你整个人都变得漂亮了,听说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变漂亮。”
方芳越说越兴奋,康欣颖不得不打断。“方芳,我真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我说了,我与他最多就是好朋友,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找我而要打他的电话,是因为我要省电话费,国际长途真不是一般的贵。坐一下,我换下衣服就出门。”
看着衣橱里挂好的衣服,康欣颖又开始努力回想了。
可不管怎么想,始终没有想出来。
要不问问安澈吧?可昨天他是那样的蛮横**,问他有用吗?
楼下,安澈倚在他的车边,笑咪咪的看向她
康欣颖回应的是板起脸,拉起方芳从他身边走过而不说一句话,她还在为他昨天的强制要求入住他家而耿耿于怀。
可这又说不过去啊!她明明是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的。
方芳可就不能无视总裁的出现了。讨好的微微弯腰喊了声“总裁好”。拉定了康欣颖的身形。她自己就想独自溜走了。
“嗨,两位美女,早上好。”安澈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打开前后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特意来接你们去公司的。没吃早饭吧?走,先带你们去吃点有营养的。”
正要溜的方芳给怔住了。这是她认识的总裁吗?怎么与在公司里时完全像变了个人?
哦,看来传闻是真的。一个人再严厉,对自己爱的人也会柔情的。对,就是这样。
康欣颖比方芳更大反应。站立在安澈面前怔怔的看着她。她严重怀疑,他此时的笑,是蒙了层人皮面具。
“欣颖,你怎么了?才一下午加一晚上没见我,就想我了?”安澈微笑着在她眼前晃动五指,将她的思绪成功拉回。
一下午、一晚上,没见?
不对呀,昨天下午在他家啊,还和他一起吃的晚饭,睡觉时已经是十二点过了,那时不还见他了的吗?还有,昨天他凶狠的样子,与此时完全不像是同一人的神情啊!
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
“少总,你有个双胞胎兄弟?”
“没啊!”
“昨天我们一起下的机,我是怎么回家的?”
“我送你回家的啊!”
“我没去你家?”
“你说远了不去。”
“你没要求我住你家?”
“要求了,可你连去都不去,要求也没用啊!”
“我真没住你家?那陈嫂呢?”
“你要是住我家,我现在用得着来接你吗?陈嫂当然是在家了。”已明显的听出安澈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眉凑到她脸前,疑『惑』的说:“我说欣颖,你今天很奇怪呢!是不是想住我家去?你直说啊,我说了一人住一层也够啊!”
这话好熟悉,他昨天也说过。那说过之后呢,印象中,他突然变得不讲理了,强行把她带到他家。再之后呢,一幕幕都很清晰的出现在脑子里,可是,为什么又突然变得很不真实了?
“少总,我想去你家看看。”
没有问原因,安澈开着车向他家的方向而去。方芳也被康欣颖强行拉去了,她要她帮她看个仔细。
开门的是陈嫂,她一句“康小姐,少爷说你昨天回来了,我做好了你喜欢的菜,你也不来。”,让康欣颖顿时就石化了。
“喂,欣颖,你不是要来看看的吗?别站门口啊!”安澈见她还没有反应,让方芳把她拉起来。
拂掉方芳的手,康欣颖一脸凝重的问陈嫂:“昨天你没有看到我?你没有被你家少爷辞退?这里是不是来了三男一女四个年轻人?”
陈嫂对她的问题奇怪透顶,但也一一否定了她的所有问题。关心的问:“康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要是知道,也不会来了。
安澈也奇怪的返了回来站她身边,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
方芳同样疑『惑』的看看她、看看总裁、再看看陈嫂,她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康欣颖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推开了三人,进到客厅转着圈扫视。突然,大声喊出两个名字“小风、阿哲”。
有人出来了,不过不是她昨晚最后看到的两人,也不是那四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已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的花匠,一个人,他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康欣颖。
不管奇不奇怪了,先问:“田伯,你昨天没在吗?”
花匠田伯指着屋外刚翻的土和新栽的花说:“康小姐,那些花全是昨天移栽的,我一个人忙了一天。”
“哦,那你昨天看到我了吗?”
“没有啊!”
“昨天你家少爷回来,你看到没?”
“看到了,昨天大门的电线断了,还是我去开的门。”
这情节康欣颖没有印象。但这不能说明昨天她没来过。继续问:“你开门时,没看到我坐在车里?”
田伯觉得这问题不属于正常人问的范围,不再回答,转向安澈问:“少爷,康小姐是不是撞邪了?”
“哦,可能、也许吧!”除此比较礼貌的说法外,谁还有更合适的解释?
“你才撞邪了!”康欣颖对安澈不满的抗议了一句,向印象中那两人走出来的房间而去,打开,连客房都不是。
继续仍求证的把所有房间都看遍了,也没有找到异样。
跟在她身后保持同等步伐的方芳不知她在找什么。问,没得到答案。
因为康欣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只能用撞邪来解释了。
不过,康欣颖大大的舒了口气。看来,安澈还是如同在国外相处这段时间的温文尔雅,没有变成无赖的恶魔。
为防止再有撞邪事件发生,康欣颖找了个半仙驱了驱邪。
半仙的告诫是她住的房子与她的八字不合,必须得搬,不然,再怎么驱都只能起一时作用。
那之前住了一年怎么没事?
“流年流年,就是一年一年轮流着来。如果你能挺过今年,也许明年也会没事。记住,是也许,明年的事现在看为时过早。
流年是这意思吗?不过听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好吧,那搬去哪儿?
半仙一手掐着指头,一手拿罗盘,摇头晃脑了一阵,给的方位是正南,远离喧嚣的地方,房屋户型是独家独院。
那不就是农村了?
半仙摇头否定,再闭着眼睛一掐算,说正南的房子早已给了她暗示,正是撞邪事件里出现的房子。
啊,安澈家?
不是这么邪门吧?
康欣颖觉得这次驱邪是又一次撞邪。
可人家说得真像那么回事,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啊!就按他说的试一试吧!
最后,半仙又道出一道天机:“风雨雷电四大天王已入凡尘,正在寻找寄居之所,你正是有缘人,收留他们,你也会得到他们的帮助。”
说天书呐?还神仙下凡?康欣颖暗暗的冷嗤。又不得不将之与印象中看到的安澈家的那四位佣人联系起来。有个叫小风,不会就是其中的风神吧?
半仙终究只是神仙的一半,说的话才会不靠谱。康欣颖一笑而过,只当是驱邪找错了人。
“少总,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虽然驱邪失败,但半仙的话在康欣颖心里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她总在反复考虑,那人说的破解之法是不是有效。
想来想去,决定试试。
可刚拒绝了人家的相邀,之前,又拒绝了人家父母的相邀,现在时过境迁,自己却主动要求入住,确实难以启齿。
埋头看文件的安澈头也没抬,也没有问什么事,不在意的“嗯”了声。
不冷不热的态度偏向于冷还是热,康欣颖确定不了。站在他办公桌对面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说出来。
半天没有下文,安澈抬起了头。
康欣颖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结结巴巴的掩饰:“哦,少总,没事了。我忘了我要说什么?”
安澈眯起了眼,奇怪的看着她,许久,站起来倾向在她眼前晃动五指,问道:“你又撞邪了?”
真是专捡心尖尖上的痛来说。康欣颖挡开他的手,求饶的说:“你别咒我好不好?到现在心都还在抖,我都拉方芳陪我住三天了。”
安澈好笑的说:“真是胆小鬼!说了你是做梦,不相信。”
康欣颖也希望那是梦,可是梦有那么真实吗?泄气的趴在桌面,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
安澈这才想起了什么,一声“哦”之后问她:“你不是找了什么半仙驱邪的吗?没效啊?这几天还是住家里,没再发生什么事吧?”
伸手摆了摆。
安澈斜睨着她,捉挟的笑了:“这不就行了,还怕什么呀?你的煞气那么重,哪有小鬼敢近身。”
康欣颖撇了撇嘴,自我安慰:“好吧,希望我的煞气真的很重。”
康欣颖也不好意思再拉方芳陪了,一个人早早的回到家,天都没黑,就把屋里所有灯都打开了,电视也开到了娱乐频道,只有图像,没有声音,还把半仙给她的三寸三桃木小剑握在了手里,仔细听着房间里是否有细微声响。
神经紧张似乎特消耗体力,才十点钟,睡意浓浓袭来,康欣颖在屋子里晃了一圈,确定没有异样,进卧室躺下了。临睡前,特意用一根红绳把自己的手与床头连在了一起。
然而,这晚似乎又睡到了安澈家里她的房间,睡前还有上次异像时看到的小风为她沐浴更衣,只是,沐浴的环境很有古韵,木屋、木格窗棂、纱幔、红烛、木桶、屏风,小风披着长发穿着飘逸的古装。她从木桶出来后,也是一袭轻纱般的拖地长裙裹在了身上。然后睡在了她的公主床上。公主房倒是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