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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请斩宇文章”
尹睐骂完了宇文章,对皇帝请旨,要斩了宇文章,看那架势,怕是和宇文章不死不休了。
尹睐一通的表现,让尹川眼皮直跳,果然,优秀的政治家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呐,尹睐太入戏了,不知道状况的,还以为宇文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事呢。
“好了,睐儿,宇文卿家是朝廷重臣,岂能因为孩童矛盾而妄言斩之,你言过其实了,还不给宇文卿家赔罪?”
“哼,此人面目可憎,儿臣不屑语之。”
尹睐转过身,背对着宇文章,生怕看到了宇文章的老脸。
“圣上,请圣上为老臣做主啊,齐王殿下说是老臣派人毒死了黑狗,这是污蔑老臣啊”
尹睐演完了,这下宇文章又开始表演了,他那个样子,好像是被玷污了的小媳妇儿,在一旁默默的搽拭着眼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是的。
齐王今天就是准备逼宫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够了,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皇帝突然失去了耐心,如同雄狮怒吼般,面目有些狰狞。
这一吼,直接吼懵了所有人,特别是尹睐和宇文章,按他们的推算,皇帝应该会忍下去,然后将尹川处置掉,至少要赶出大仪殿,毕竟当时太子死的不明不白都忍了,难道还忍不了这个了吗?
不得不说他们对皇帝的性格把握的很到位,可是他们忘了,皇帝已经忍了一个儿子的死,难道还会忍去一个孙子吗?他是龙,不是绵羊,齐王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尹睐和宇文章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再看皇帝时,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一片平静。
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齐全回来了,到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而后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一眼尹川,
“前些日子,太虚先生云游至京城,正好朕身体不适,便请太虚先生替朕瞧了瞧,却不想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我请太虚先生替我去看了看,现在他回来了,咱们听他怎么说吧”
话音刚落,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比画中的神仙似乎更像神仙。
“太虚见过陛下,见过诸位”
张太虚打了一个稽首,平和的给在场的诸位大臣行礼。
这张太虚乃是奇人,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一千多字,每天能背诵上千字的文章,二十岁,就能侃侃而谈老子、庄子的学说,精通道教典籍,被人称为“圣童”。
但他认为走仕途,做高官太过世故,不能随意,就多次辞谢了朝廷的封赐。绥文帝让他做国子博士,他也称病不做。皇帝即位后,召他入京,见到他七十多岁的人竟能容貌气色、身形步态皆如同少年一般。
诸位大臣哪个敢受他的礼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圣手,一身医术号称活死人肉白骨,谁家还没个病痛什么的?所以包括那些刚才装大神,一言不发的大佬都纷纷还礼。
“太虚先生,您看?”
皇帝伸长了脖子,希望张太虚能够给出一个好消息。
“嘿嘿,老朽已经去瞧了,那条黑狗确实是中毒身亡,只是却不是毒药,而是吃的东西混合了,有些食物吃了之后会产生一些药效,不同的食物效果不同,所以,有些食物不能同吃,否则轻则腹泻,重则丧命,比如,鸡肉和大量的胡麻,老朽说的对吗,晋王殿下”
面对张太虚,尹川没有辩解的余地,只能无奈的点头承认。
张太虚对尹川光明磊落的做法很是赞赏,
“只是老朽不明白,这些法子少有人知道,却不知晋王殿下在深宫大院,是怎么知晓的。”
尹川有些不自在的摸摸了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圣上,此事怕是不简单啊,食毒之法自古都是秘术,从不流传世,晋王殿下从何得知?又是如何操作?这里怕有些猫腻,还请圣上彻查。”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宇文章顿时又龙精虎猛的跳了出来。
这一次齐王尹睐没有在破口大骂,反而以责备的语气询问着尹川,
“莫伏勒,你怎么能做这等事,快给二叔说,是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袁文,我早就看他不对劲,你说,是不是”
“阿孩,你莫要吓到莫伏勒,他还只是一个刚满七岁的孩子”
皇帝漠然的提醒着尹睐,在“孩子”两个字上语气重了些。
“圣上,事已至此,我看晋王还是不再适合留在宫中了,毕竟晋王殿下日益长大,该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了,至于食毒一事,圣上还是需要好好追究一下才是。”
大理寺少卿元息终于还是开口了,元族,宇文族都是关陇军族,和尹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
皇帝有些沉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尹川。
“圣上,三思啊,雄鹰就应该搏击长空,而不是窝在家中,再说了,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既能让此事不涉及到晋王殿下,又能使殿下得到锻炼,何乐而不为呢。”
元息的话,充满了诱惑,感觉就是他确实是为了尹川好一样,可是目的却是和宇文章一样的,要把尹川赶出去。
“今日暂且就这样吧,明日早朝,朕一定给诸位爱卿答复,如何?”
皇帝有些心灰意冷了,不想在继续拖下去。
既然皇帝已经这么说了,那明天一定就会有定论,尹睐等人也不敢逼迫过甚,只好俯首称是。
最后,尹川还是回到了大仪殿,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有些模糊,自己应该是被人算计了,而且是别人顺手而来的坑,从他毒死了那条狗开始,他就被人惦记上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尹祥已经被崔氏派人接走,偌大的大仪殿,只有尹川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尹川径直去了去了书房,铺开一张纸,将尹睐,宇文章,元息写上,又将尹锟填了上去,思考了半晌,他将黑虎写在了一旁,至于其他的大臣,都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今天的重点就是这四人一狗。
“齐王坐镇灵武,手握重兵,按理说,无诏不得还京,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呢?宇文章是尚书右仆射,元息是大理寺少卿,又怎么敢和藩王勾结?难道不怕皇爷爷猜忌吗?还是说关陇军族和皇权的争斗,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尹锟性情冲动,是谁给他支招,说出那等避轻就重,大义凛然的话来?”
尹川喃喃自语,他处于深宫,消息闭塞,难以推断出这些问题,不过他可以确定,齐王的目标不是他,他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能够让齐王伙同尚书右仆射来演戏,他只是一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