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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岳突然要与萧杰单独谈谈,这让萧杰感到有些疑惑,一路想询问却被向岳制止了。
到了一片海崖上,向岳才停了下来,两人坐在崖上,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海面上粼粼。
雁州并不是临海的城,只是其中也有着一片不大不小的海。
向岳没有心思在布满金光的海面,盯着萧杰好一会儿,向岳才说“你的剑是好剑,什么时候得到的?”
萧杰感到很奇怪,刚才明明已经说了,为何还要再问一次?
“就是在贞……”
向岳打断了萧杰的话“不是说青罡!那把剑……”,向岳指着萧杰那装在毫不起眼的木剑鞘里的剑。
萧杰仔细想了一下,说:“在你离开一年后,我无意间得到的。”
“这把剑……什么名字?”向岳眼睑低垂。
“我也不知道,听白宁庭说,叫蓝月?”
“蓝月……真的是蓝月!”向岳有些呆滞地看着萧杰。
萧杰从未看过如此的向岳,一时间有些不敢说话。
等了好久,向岳才继续说“欣儿她,拿过你的剑吗?”
“嗯,拿过一次。”萧杰想起了在贞良的那次。
“果然!”向岳的手不断摩挲着旁边的一株野花,这是他在极力压抑自己。
“你知道这蓝月的来历吗?”
萧杰摇摇头。
“传说中,蓝月随厄运双体而出,也随厄运双体而消失。这蓝月,就是厄运双体的剑。”
萧杰心中一寒,脑子有些空白,意识到了某些事情。
只听向岳继续说“蓝月剑,只有厄运双体能拿地起来,而你与欣儿……”
“我……我与凤渝都是……”萧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嗯……”向岳想起了什么,说“我刚才见你欲言又止,便注意到了你这把剑。而我刚好能认出蓝月的剑鞘,所以我便急忙把你叫了出来!一是跟你确定一下,二是怕你把这蓝月说了出来。”
“为什么?”萧杰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厄运双体?这就意味着他和陈欣只能活到三十岁,两人才在一起,就注定活不久了吗?
“蓝月乃天下一等名剑,陈隐若是见到了,不难推出这些种种,而到时他必会杀你以保欣儿!刚才他没看出,只是因为他只知道蓝月剑,不知道蓝月剑有一个专属的剑鞘!”
“杀我?保凤渝?”萧杰有些出神,低声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的神色。
向岳没有听到萧杰的喃喃自语,只注意到了萧杰的神情,但向岳也只是认为萧杰是担忧自己,一时悲伤,没有过多在意。
萧杰听到向岳继续说:“只要你不在陈隐面前拔出蓝月,就什么事都没有!你今年才二十二,离三十还有八年,总会找到办法的!不要想太多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向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对了,欣儿如今在哪里?只怕万宗盟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你身上,再查到欣儿身上……欣儿怕是会遭遇不测!”
萧杰神色也是大变,但随即缓和了一些,语气有着一些不确定:“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我参与了这件事吧?毕竟那天万宗盟的人和那些江湖人士都已经死光了!”
“就怕万一啊……要不我先去找欣儿?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向岳神色充满着担忧。
“我那天出发前把她托付在青城的罗家处……还是我去。”萧杰虽然不相信万宗盟会查到他,但经由向岳这么一说,而且萧杰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陈欣的身边。
“不……小杰,还是我去吧!你要是也要去的话先回雁州城城主府,替我跟陈隐说一声再走。”向岳似乎一定要自己去,至少要先去。
“呃……好吧!老师那你快去!”萧杰最终答应了,毕竟向岳无论是轻功还是武功都要比萧杰好,赶路比他快不说,陈欣若是真都不测,向岳救她出来的几率也大一些。
向岳在说完话后就转身走了,听到萧杰的声音便有加快了脚步。
在向岳渐渐淡出萧杰视野的时候,萧杰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比刚才还有苍白,大声叫住了走远的向岳,声音不再尊敬,同时自己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向岳:“停下回来!向老头!”
向岳惊疑不定,没有回去萧杰的旁边:“为何?”
萧杰声音无比愤怒:“臭老头,差点被你骗了!我告诉你,你若是要杀凤渝,那就要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向岳心中一颤,脸色一片不解之色“小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欣儿呢?”
萧杰呵呵冷笑:“老头,平时我这么叫你,你不骂我都算好的了,哪有如今这般,被我这么叫还叫我小杰!你分明就是心虚!”
萧杰盯着向岳的眼睛,从中找出了一丝慌乱:“你打听凤渝的消息,根本就不是要去就凤渝,而是为了杀她。”
“我就是要去救欣儿啊,你现在拖一分她就可能多一丝危险啊!我为什么要杀她呢?”
向岳依然否认。
“若不是你说陈伯父会为了这件事杀我,我也猜不到你的心思……你还想否认吗?”
两双眼睛对视许久,向岳叹了一口气:“我原以为我能瞒着你杀了欣儿的……我也不想啊,但在我心中,你无论如何都要比欣儿高,我只能……”
“老头!你真的不了解我!若是凤渝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到头来,你也等于害死了我,那你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我只是想你好好活着!”
“老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需要这样活着。厄运双体中的一个人死了,另一个就可以不用死了是吗?那好,既然如此,我就把这活的机会留给凤渝!老头,我希望我死后,你不要去害凤渝,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她!”说到死的时候,萧杰很平淡,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小子你……”向岳心中既有些悔对萧杰,又有些恼怒萧杰,没想到萧杰竟然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哎,厄运双体果然还是逃不出这种命运吗?竟使你如此护着她?你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月啊!”
“不,即使才认识了几个月,但我们却像是相恋了许久的两人,这无关厄运双体!老师,永别了!”
萧杰猛的拔出蓝月,就要自刎,向岳眼疾手快,挥剑挡住了,大怒道:“你疯了……”
向岳内力迸发,把萧杰拿剑的手弹开了。萧杰刚要再次自刎,听见向岳无奈的声音传来:“慢着!小子,你先听我说几句,说完你要是还决定自刎的话我不拦你!”
“你说。”萧杰的剑停在空中,没有再向前进一下,也没有要放下剑的迹象。
“厄运双体的资料早已被毁,谁也不知道厄运双体中一人死了,另一人是否能够活过三十,继续活下去,兴许厄运双体两人是相互隐形,一人死,则另一人也因此死也说不准……你确定还要自杀吗?”
萧杰的剑逐渐放下,觉得向岳的话有道理,但又有些不太相信:“那你刚才还想着去杀凤渝?如果如此,要救我也不该去杀凤渝的吧?”
向岳一阵苦笑“我也是一时着急,没有仔细思考。而且这两种情况也不知道那个是真的……”
萧杰并不相信向岳的话,觉得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遂激他:“既然你也不清楚,那什么也别说了,反正也活不过三十,我现在死了,若是能让凤渝活下去自然是好的,要是一齐死了,也好在阴曹地府重逢!”
向岳对待萧杰如同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在没有某些事情的干扰下,他定是不会让萧杰死的。
果然,向岳一听,着急了,急忙说道“别别别,先别动手。我记得以前找到过一张地图,那张地图也许能帮助我们弄清楚有关厄运双体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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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说把昨天的算在今天头上的,好像又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