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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醉我独醒,或许就是现在胡亥最想大声说出来的话,不过很显然,他没有着机会,出乎他预料的是,经过短暂的无声期后,最先开口说话的却不是他一直关注着的赵高,而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宦官:“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伴随着小宦官的连声山呼,陷入沉默的大臣才缓过神来,有些脑袋瓜子转的快点的,因为急忙跪下山呼万岁,于是乎一时间本来因为赵高清场而显得空旷冷清的马车四周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山呼声此起彼伏,就连围在四周的卫士都被众人下意识的忘记了。
不过,一直有观察周围的胡亥可没有忽略他们,面对自己声情并茂的演讲,竟然能够做到无动于衷,胡亥本有些炙热的心夜感到透骨的冰凉,在他看来,这种人要不就是赵高的死忠,要不就是天性凉薄之人,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前路坎坷,这是当下胡亥最为清晰的感受。
“一派胡言,你这黄口小儿蒙骗了得了旁人,难道还想蒙骗我们不成,是人谁都知道,世间哪有什么鬼神,如果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那还要生老病死作甚。”看着众人不停地跪拜,赵高第一次产生量一种挫败感,一个一直被自己看做不学无术的人竟然在短时间瓦解了就连自己都感到棘手的问题,心有不甘的他再次开口道。
“也对,说起来,除了父皇和长兄也就老师对亥最为了解,难不成老师对亥的突然转变有着怎样独特见解吗?”看着一脸微笑的胡亥,此时此刻站在一旁的赵高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胡亥给利用了,失去了往日里冷静的判断,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为眼前的人佐证,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他的话套在里面。
看着这个从骨子里变得陌生的弟子,赵高感到了一丝不安,冷静下的他发现自己今天一路走过来太顺利了,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清场,竟然没有军中将领前来过问一丝一毫,这无疑从骨子透露出一股阴谋的味道。
于是乎,反应过来的赵高不愿意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免得迟则生变,领教过胡亥厉害的他更担心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满脸微笑的年轻人又会整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伴随赵高的一声令下,包围在四周的卫士们纷纷举戈拔剑,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对于他们来说,如果不是接到命令,一个个早就在完成包围的瞬间就动手了。
赵高的一声令下,让本来相安无事的双方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一直有着眼大局的李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在他下意识准备启用自己预先留下的后手以确保安稳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作为整个事件的主角胡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不安,反而就好像是在等着赵高发作一般。
于是乎,李斯就按耐住想要动手的想法,想要看看胡亥究竟有着怎样的手腕翻盘转危为安,本来他就对于胡亥能力持怀疑态度,即便是刚才胡亥的表现可圈可点,但是谨慎小心的他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丝的顾虑没有消除,虽然胡亥能够自圆其说,但是在李斯看来太玄乎了,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只不过,虽然李斯想要看看胡亥的底牌是什么,但是他还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向外面自己的准备的后手发出信号,以备不时之需。
站在众人前面的胡亥可不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但是面对眼前刀兵相见的场面他却没有感到一丝的焦急,原来就在他反驳赵高之前,就看见了自赵高身后方出现的信号,他就知道紧赶慢赶,章邯最终没有让自己失望,及时赶到了,而这也让胡亥越发的有底气。即便是面一触即发的局势,他也是满脸微笑的赵高开口说道:“朕的老师,你这是作甚,怎么大家聊天聊得好好的,一下子就动起武了,须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这实在是有辱斯文。”胡亥一开口,后世网络上的段子信口捏来。
看着满脸贱笑的胡亥,面对如此局面一点都不显得惊慌,反而有心情开口说话,虽然他不甚明白胡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黄口小儿给算计了那就真奇怪了。
只要一想到自打几日前确定的胡亥登基称帝,怒火中烧的赵高就直接下达了格杀令,反正自打一开始他就已经不打算活着走出这座营地里,明白自己中了胡亥阴谋的他,自然不甘心就如此轻易的束手待毙。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赵高的教出来的好徒弟,果然够狠,能够十几年如一日的不顾及形象,以纨绔无能示众,只为今日一搏,不得不说,你的这份隐忍确实闻所未闻,至此一点,就已经让我赵某人佩服。”赵高没有正面回答胡亥只是大笑了几声便开口说道。
对于赵高的的猜测,胡亥没有去解释的欲望,在他看来,关于自己忽然转变的理由越多越好,只有这样,自己越表现的和之前不一样就越加不会有人去深究自己忽然转变的原因,如此一来,自己的算是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了。想到这里,胡亥看向赵高的眼光越发明亮,嘴角的笑越发明显,整张嘴就差没有咧到耳后根。
赵高看着笑而不语的样子,以为自己猜中了实情,轻咳两声后继续继续开口道:“胡亥啊胡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你继续隐忍下去,待时机成熟后再继续动手,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你且看看你四周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这次鲁莽而付出代价。赵某人知道你有后手,但是你认为会有赵某人此时此刻攥在手里屠刀快吗?”
说完赵高挥了挥手,便指挥身边的卫队加快速度,而他本人却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