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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油门,方向盘迅速向右打死,轻踩刹车,再向左打死方向盘,重踩刹车。
零点一秒内,雷欧克完成了上述操作,车子在平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弧线后,稳稳地停在了一座营地门口。咚,咚两声,是福小杰和小海文头撞在门上发出的声音。“到了。”雷欧克淡淡的说完,就下了车。福小杰揉了揉脑袋,抱起小海文奇怪地跟着下了车。小丫头被这么撞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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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今晚的云儿有些自私,一片片的联合在一块,将月色包裹在内,生怕被别人分去一丝。畅城市看守所外,两道人影借着夜色的掩护,跃入了看守所的院门。
老刘是畅城监控室的老人了,在这已经工作了十多年,这个周又是他值夜班。晚上八点,他准时交接了工作,提着大茶杯,心绪有些不宁地坐在了监控室里。
忽的,黑影从院里某个摄像头传回的画面中闪过,老刘心猛地一紧,昨天半夜,就是那个地方,黑影闪过,就在自己犹豫要不要汇报时,一个清澈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你要是敢按下警报,明天就去殡仪馆吧。”随后,老刘靠在椅子上发了一晚上呆。今晚来的这么早吗?
几分钟后,黑影在办公楼楼下的路灯附近闪过,两个人?老刘对自己的眼力很自信,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但他看清了,今天的黑影是两个人,甚至,他还从二楼传回的画面中,看见其中一个黑影朝着自己挥了挥手。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那个摄像头有无数个死角可以避开!老刘想到这,赶紧把监控室的录像功能关了。
“师姐,我们虽然速度快,可还是躲不过摄像头吧”秦首此刻很难受,丛看守所外开始,一路被丁晴提在手里,飞一般的在看守所内穿行,脸上被风刮得一阵阵疼。
“没事,监控室那人跟我熟。”丁晴随口回道。
到了平房建筑附近时,丁晴找了个阴影死角,放下了秦首。“咦?今天怎么在这。”丁晴轻声道,“也好。”
秦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又被丁晴提了起来,这次速度比之前更快,眼前闪过各色风景,就像坐了数次过山车,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秦首就感觉胃里各种东西疯狂翻腾,赶紧运起内力压住。
“嗯——”,沉闷的喝声传出,秦首抬头看去,就见干净的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摆了两张椅子,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人,剃着光头,另一张椅子坐着的一个中年人,正趴在桌上。而自己的师姐,正坐在桌子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我不会跟你走的。”年轻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丁晴被气得有些不轻,昨晚跟他好说歹说了半天,他都只摇头,不说话,好了,今天一上来就说话,可这说话还不如不说!
“你声音小点。”年轻人看了眼门口,轻声道。
“没事,门口那俩被我点了。”丁晴无所谓道,忽的,眼睛一亮,又说道,“你不想跟我走,那你还叫我小声点?”
“我不走,是因为我杀了人,是罪有应得。不过,这并不影响有人愿意陪我说说话。”年轻人解释道,“何况,是两个,嗯,怎么形容呢,武林高手?”
丁晴见他死性不改,对秦首使了个眼色,秦首立马说道:“李至!你妈都被……你还开玩笑。你不想继续保护她吗,你不想继续为民除害吗?”
“如果你想聊案情,就走吧。”年轻人声音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自从杀死厕所里最后一人后,李至平静了下来,被带进警察局,带入看守所,李至都很平淡的对待着一切,也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要说放心不下的,一是朱珈,一是那六把短刀。对于朱珈,李至一直当做恋人去对待,虽然母亲一直都不同意,但他们还是私下里经常联系,她有比较严重的抑郁症,每次想不开时,李至都会出现在她面前,可也因为有严重的抑郁,朱珈也一直没有真正接受李至,没有勇气,也不想拖累。
而那六把短刀,是父亲留下的。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偷偷回来过一次,将用一件黑色薄外套包裹着的六把短刀,交给了李至,还说了一堆李至没听懂也没记住的话后,不过有一句倒是听懂了记住了,就是,如果有觉得危险的时候,把短刀带着。然后,父亲离开了。李至将短刀和黑外套分开藏在了屋子里。也亏得从小到大,母亲对李至都是疼爱为主,放纵为辅。所以,这一藏,就是十几年。
直到那天,李至带上短刀准备用来防身时,才发现,父亲可能不是一个普通人。随后的杀人事件,更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那种握住刀就止不住的嗜血念头,想压都压不住,还有那些杀人技巧,杀人的力量,似乎都是短刀赐予的。
父亲不简单,那母亲呢?疼爱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亲,号称畅城最成功的女企业家的母亲,何以欠债到那样的地步?李至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再去多想,他只知道,母亲对自己是溺爱的,父亲也用着自己的方式关心自己。
昨天,一个女人,哦,不,应该说一个女生,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出现在李至面前,说是来救他的。李至下意识的认为是父亲派来的人,他不会跟她走,李至虽然混蛋过,但也知道杀人偿命,何况,父亲再关心自己,也是抛弃了他的妻子。如果他没走,也许家里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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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监控室的老刘冷汗流个不停。谈话室的监控画面里,一个女孩,两个男人,沉默着。姑爷,人家姑奶奶都来救你了,你就别废话了行不行,赶紧走啊,你这不是非要折腾我吗!老刘的内心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
“呼——”一阵急促的风声从老刘左边传来,老刘扭动僵硬的脖子往左边看去,一个人影从窗口一闪而过,妈妈哎,这是不让人活了啊。哎?不对!老刘迅速站起来要去窗口,就听“砰”地一声,是重物砸地的声音!姑奶奶,大爷,我实在没办法了!老刘心里喊了句,按下了警报,打开录像功能,站起身冲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谈话室的监控,谈话室已经空无一人了。
“监控室的警报响了!”巡逻队的人很快赶到了办公楼楼下,还没上楼,就看到了地上平躺着一个女人,穿着(这会就别说穿的了),头后一滩不可描述的物体,身上也是四处流着血。这时,老刘也跑到了楼下。
“老刘,你看到跳楼了?”巡逻队里一队长模样的人问道。
“朝队长,来不及跟你多说,你赶紧派人去看押房那边的谈话室。”老刘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
“那边也出问题了?”朝青狐疑地望了眼老刘,拿起对讲机,说道:“胡才,我是朝青。带着你的人进谈话室去看看。”而后,朝青对旁边的队员说道:“你们几个报完警就留在这,保护现场。我跟老刘去楼顶看看。”“是!”
说完,朝青拉着老刘往楼上走去。“那什么,朝队长,我就不跟你一起上楼了吧,我还要回监控室呢。”楼梯上,老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你现在倒是记得要回监控室了?”朝青有些严肃。“啊?不是,你别误会我啊。”老刘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道,“我刚看到谈话室有情况,那人就从我窗口飞了下去,把我吓了一跳,这才急忙冲下来。朝队长,你可别把我当杀人犯啊。”“我没说是你把人推下楼,看那女人的尸体情况,应该是自杀。”朝青斜眼看着老刘,“既然老刘同志要回监控室,那就回监控室吧。”
“嗯,嗯。”老刘听朝青说完,心稍放下,不过没多久,又开口道:“哎,朝队长,不是让我回监控室吗,你怎么还拉着我?”朝青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跟你一起回监控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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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院墙外靠路边的某个暗处,两个人影悄悄地落在了那里。
“师姐,刚刚是有人跳楼了么?”秦首有些心虚的问道。
“我应该没看错,当时我们停在关押房边上时,我就看到那个女人在五楼上出现,我还在想她会不会也是高手,结果……”
丁晴对于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注意下,消失了,心里很不好受,如果自己果断一点,她应该不会死吧。就像现在,丁晴望着秦首身后背着的李至,竟然发起呆来。
“师姐,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秦首催促道。
“哦,对,不好意思,我刚刚发呆了。”丁晴急忙回神。
“嗑、嗑、呲、呲”路边的窨井盖发出了声响。才抬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丁晴和秦首对视了一眼,两人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好奇。窨井盖在原地左转了半圈,右转了半圈,随后往上抬起了点,又左转了半圈,右转了半圈。有人在下面?
几分钟后,窨井盖下传来了骂声,“郭明明,你这只蠢猪!我让你挖地道进看守所,结果就是从家里随便打个洞连到下水道吗!就这,你还把我的钱全花了!”紧接着,就是哐哐当当的声音。
丁晴和秦首面面相觑,秦首想的是,这是何等的两个妄人,竟然想挖地道进看守所;而丁晴想的是,这是何等的两个活宝,要不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