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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刚烈,万安县富商朱桓之子,平时爱弄风雅之事,在万安县是出了名的风流子弟,交往过的女子自己都不清不楚,能让他记住的有四人:刘府刘怜儿,陈府陈小爱,李府李若珍,因为三人都对他不理不睬,纵然朱刚烈绞尽脑汁也不得其意,这反倒令朱刚烈兴致更高。
而最让朱刚烈抓狂的莫过于高老庄高小姐,朱刚烈在高翠兰面前,便觉得世间再无他物,高翠兰便是这世间的一切。
朱刚烈在万安县城终日游手好闲,除了杯中酒,便是想着谁家又多出了个脸蛋好看的千金,更是施尽手段惹得万安县各名门千金对其又爱又恨。
爱他多才,恨他多情。
朱刚烈诗词歌赋并不像他情场那般糟糕,曾与刘府刘怜儿在酒轩坊相遇,难抑兴奋之意,挥墨写了首《轩上人儿》
轩亭细微雨,纤指拨玉杯。
红唇沾杯脂,脉眼望断愁。
路人不知怜,绝情离楼轩,
我愿长相凝,莫管灯与眠。
凭着这首诗,获得了刘怜儿的好感,可朱刚烈的事迹太过张扬,刘怜儿自然不会轻易许诺什么,只是待他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意。
因为朱刚烈的事情,朱桓很是头疼,隔三差五有人上门指责朱刚烈莫要在打扰自家小姐,朱桓没办法,终于将朱刚烈家法处置,杖打二十大板,拖关系将其送入军队,让他好好历练一番,也期待朱刚烈变得成熟一点,一年后再将他接走,回去安排家族事情给他做,以便将来更好的接管自己的生意。
至于朱刚烈为什么借唐玄的手写信,这里自然是不想让朱桓知晓,就算事情败露,信不是自己写的,自然有千万种理由推辞。
唐玄不知道朱刚烈心里那些龌蹉的想法,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像这种情意绵绵见不得人的书信,有几个人愿意闹大,更何况要与大唐军队去闹。
朱刚烈拍拍唐玄的肩膀,邪笑道:“唐书郎尽管放心便是”,说完便走了。
唐玄将那一两银子收入怀里:原来撰书郎也不是一个废职,看来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过啊!
夜幕降临,唐玄回到山岗,又狼心狗肺的将吃不完的残存白饭一扫而空,说好的好好活,饿一个时辰,一分,一秒,都算不得活好,也惹来敖广等人不屑的目光。
华雄扣出牙缝里的菜渣,随意一吐:“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子要夺了文丑的地位”。
已经吃饱打嗝的文丑,听这话顿时展露吃惊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大事不妙的事情,上前掀开锅盖,锅里面被刮得一颗米都不剩,不由得颤抖起来:“不妙,大事不妙啊!”
唐玄假装被听见,转头端着碗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往外跑,跑到溪边老马旁坐下继续努力,奋斗!抬头发现老马斜着眼睛看自己,赶紧将头转向别处。
吃完碗里的饭,将碗放下,打了个幸福的饱嗝,想到那封信,于是掏出信封,借着帐篷外火把的火光,打开信封,拿出信纸。
:军营和军堂有任务,目的是招募令,你尽办法加入其中,不惜一切代价抢到手,毁之亦可。此番任务会有他国人员参与其中,你且留意都有哪些国,这些人都来自什么背景,回来后将所获情报交与安禄山,就是厨子。
唐玄看着莫名其妙的书信,惊出一身冷汗,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唐玄赶紧掏出金牌,御龙院三个字在火光之下忽闪忽闪,沉重而威严。
“难道王老头来头不小?这御龙院到底做什么的?该不会是盛唐下的地下组织?”,唐玄想着自己可能已经加入了某暗地组织,想着厨子那些传信举动,又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大唐军队里的暗子?我可不想当,我只想在军队里混吃,这些明争暗斗会要人命,生活无限好,老子可不愿意把命搭在里面”
接下来唐玄想着如何别清这种身份。
“假装不知道?不行,安禄山知道”
“将金牌丢了,杀了安禄山?不行,既然他们能安排我和安禄山见面,自然已经知道我”
“什么办呢?要不让安禄山转话给那边,老子不干这差事?嗯,不能惹怒他们,能在军营里安插暗自,他们的实力绝不简单,只能传信告知自己的想法,看他们如何说”
唐玄下定决心先这样办,对方如果逼得太紧,只有抛弃这得来不易的生活,逃出军营。
“可要饭的生活确实不好过啊,命运多舛,天意弄人啊!”
夜晚唐玄拟好书写,信中千言万语说自己能力有限,恨不得把自己描绘成没有脑子的动物,又动之以情自己命运坎坷,字字如泣如诉。
第二天,唐玄揣着书信前往军营,中午吃饭号角响起,唐玄马不停蹄冲向灶蓬,可没有见到安禄山,不由得紧张起来:“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第三天,唐玄还是没发现安禄山,直到第五天终于和安禄山接上头,将书信交与他,然后等消息。
可过了几天都没见安禄山来军营,唐玄心想该不会自己的诉求惹怒对方了吧?会不会杀人灭口?
第二天终于在忐忑不安之中迎来了安禄山,安禄山将信交给他,依然不愿透露什么。
唐玄回到哨岗,将信打开。
:你个白痴,王书郎怎么就找了你这样的白痴,要是让座位上那位知道,我手下居然有这样的白痴,非得气死。算了,既然王书郎把令牌交给你,我相信他眼光不会错,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其他事情不要多想,你只需要知道你是在为大唐效力,你所做的事都会得到大唐的庇护和支持。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唐玄将信丢进火盆,寻思着座位上那位是谁,会不会是当今圣上?自己做的事会得到大唐的保护?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算不是当今圣上,也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组织。
“看来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也在所难免了,算了,命好,认命吧!”
唐玄心里想着自己背后有这样的靠山,以后身板算是硬起来了。突然想到王允老头怪不得脾气那么臭,连林冲都奈何不了他,只能将他赶出视线范围,要知道一个纪律严明的大首领是何等身份,可在王允老头那里只能算个白痴。
唐玄越想越兴奋:“既然有了身份,自然要做些事情,免得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唐玄决定接受这样的身份。
有了身份就该做份内之事,接下来便是想办法加入军堂和军营执行任务的队伍里,什么才能加入呢?唐玄想到了朱刚烈。
在这十几天等信的日子里,唐玄每天除了等待安禄山,便是与朱刚烈写信闲聊。朱刚烈几乎每天都会找他写信,好不心疼银子,毫不在意唐玄的贪婪,一来二回,两人变得熟悉起来。
“爱爱,我朱某人对你的情意天鉴可定,即使你心似冰雪,我也要用心中那团火将它融化,即使你我面前荆棘铺路,我也毫不犹豫地上路,绝不回头。我虽身在军营,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你身边……”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懂个屁!”
“我不懂,可我知道一只脚难踏两条船,更何况一只脚要踏千帆万船”
“你就羡慕死我吧”
“呸,我宁可吃饱了撑死,也不愿船翻人亡”。
通过十几天的接触,唐玄觉得朱刚烈算是个信得过的人。朱刚烈虽斯文,可为人豪爽,与人客气,很快在军营里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就连五百卒长都觉得他会做人。
第二天唐玄找到朱刚烈,将自己想加入任务队伍的计划和他说,自然不会说自己参加的目的,只对他说自己仰慕军堂里的能人已经很久了,只想一睹庐山真面,没想到朱刚烈大手一挥:“包在小弟身上”。
没想到朱刚烈居然轻轻松松就将自己包在内,唐玄将信将疑,只能回到哨岗等待朱刚烈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