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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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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听见虞家主点名,连忙站起来抱拳道:“小侄一时心意之作,还未来的及想名字。”项羽虽是剽窃的苏轼之作,但在如今这个年代还未有词牌名这一说法,那么以前的名字便不可再用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厚颜为你取一个,可好?”虞家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也不怪他如此,毕竟在那个战乱连绵的时代,人们本就是重武轻文,穷学文富学武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文人的地位低下,不止是因为身家背景的原因,还有就是因为连年的战争,文化显得没有那么重要,再加上少有传世经典之作的产生,导致文人的地位越来越低,但是并不代表文人就真的没用,毕竟在那个年代,人们对于名声十分看重,若是有人偶得一佳作,经过一些有身份的人加以追捧,身价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所以,虞家主此时要为项羽的词取个名字,也能蹭些好名声。
  不等项羽开口,虞家主又接着说道:“贤侄莫要误会,某此意并非是要占你便宜,只是你的这首词,不禁让我有些怀念已故的妻子,内心有些唏嘘,且以我已你叔父项梁兄之间的关系,若真要占你便宜,也毋需解释,当然,若是你不肯,那某也能理解。”
  “虞伯伯此言严重了,小侄非是觉得虞伯伯是为了站小侄的便宜,倒是若能得虞伯伯首肯,小侄好处更多咧。既然如此,那边有劳虞伯伯了。”项羽一脸真诚的看着虞家主,笑着说道。
  “我看这首词运用形象描绘手法,勾勒出一种皓月当空、亲人千里、孤高旷远的境界氛围,美好而浪漫,真诚而不浮夸,让人不禁联想到心中思念之人,便叫做《相思曲》,如何啊?”
  “小侄认为妥当,这也正是小侄心中所想,但凭虞伯伯做主。”项羽抱拳道。
  “哈哈哈,好,小小年纪便如此知情达理,又文武双全,实在是惹人喜爱呀,若你是我虞家子弟该多好啊!项梁兄,不如你让这孩子认我为义父,可好?”虞家主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笑道。
  “哈哈,虞兄,你这样可不地道啊,某只是来你家做个客,你便连我的侄子都想要走。”项羽哈哈一下,又道:
  “若说要我这侄子,也不是不行,不过某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是不知,虞兄舍不舍得了。”
  “哦?有何办法?若是真能让这么优秀的孩子成为我虞家的一份子,项兄有何要求,都尽管提便是。”虞家主豪爽的回答道。
  项梁听到这话,嘴角勾起弧度,笑道:“虞兄你看,你的女儿,如今尚为配与他人,我这侄子也是自由之身,不如将你的女儿许配给他,一个女婿半个儿,这样,既圆了你要他做你虞家子弟的心愿,也了却了我一个心思,你我二人更是亲上加亲,如此,岂不比之你要收他做你义子,更要两全其美?”
  虞家主一听项梁此话,笑着摇摇头道:“哈哈哈,好你个项兄啊,我道你为何如此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你这才是真真的不地道啊。”又转头扫过身边正满脸通红的虞妙戈,一直打量到项羽身上停住,这项羽虽然年纪不大,但能文能武,相貌堂堂,更重要的是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处变不惊,即使听到众人的夸赞,也不因此表现出很骄傲的样子;受到众人的针对,也不会觉得恼怒,让虞家主心里是越看越喜欢。
  思索了一阵,虞家主笑道:“若要某说,也无不可,但是某对这个女儿一直是疼爱有加,不会做些让她觉得勉强的事,所以,这事还得问问这两位年轻人自己的意见才行啊,哈哈哈。”
  “籍儿,你也长大了,叔父想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你可同意?”项梁转头看着项羽问道。
  项羽心中欢喜,自然是无不可,急忙答道:“侄儿愿意。”说完又觉有些羞涩,毕竟前世虽活了三十多岁,却也未曾成家,于是又有些脸红的说道:“但凭叔父做主。”
  项梁见项羽如此作态,有些好笑,又转头看向虞家主,开口道:
  “我这侄儿已是同意,不知令媛?”
  此刻坐在虞家主身边的虞妙戈早已羞红了脸,连脖子都红透了,勾着的头微微抬起,偷偷瞄了一眼项羽,又迅速的低下,撒娇般的的喊了一声:“爹,项伯伯。”
  虞家主见此,哪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打趣道:“哈哈,乖女儿,不用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当然了,若是你看不上这小子,那爹爹现在就拒绝他。”虞家主说着,便做出一副要开口回绝的样子。
  “别…”虞妙戈急忙抬起头,却见父亲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哪里还不知道父亲只是为了打趣一下自己,顿时脸更红了几分,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女儿任凭爹爹做主便是。”说完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殷尚虽没听到虞妙戈说的是什么,但见她此刻一脸娇羞的样子,心中燃起熊熊妒火,却见父亲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使了个口型让自己稍安勿躁,于是冷静下来,勾着头不让旁人看见自己眼中的嫉妒之色。
  “那么”虞家主刚要开口,突然被殷通打断:
  “虞兄,今日某携犬子前来,正是为了向虞兄提亲,不知虞兄意下如何?”
  “某与项兄已说好了,若是两个年轻人自己愿意便行,殷兄此刻提出提亲只事,岂不是要让某在众人面前失信于项兄?”虞家主有些不悦的说道。
  项梁也眼睛直直的看着殷尚,声音微冷的道:“殷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要仗着身份欺我项梁?”
  殷通先是在虞家主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虞家主的脸色由红转黑,一变再变,冷哼道:“某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即使要许配人家,也该慎重考虑一番,此事就容后再议。”
  殷通听见这话,不在意的笑了笑,略带威胁之意的说道:“那虞兄可要好好考虑考虑,某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下去。”又转头看向项梁,眼睛一眯咧嘴道:
  “某便是欺你又如何?别人不知你项梁是何人,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项兄,这种事,还需要某明说吗?”
  项梁也不是会服软的主,道:“哦?殷大人这是何意?某还真不清楚,还请殷大人名言。”二人开口间,眼神对视,谁也不肯退让。
  “好了,二位远道而来,就不要因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就在二人即将彻底撕破脸皮时,虞家主不得不出声打断。
  “既然虞兄发话了,某就给你一个面子,呆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天色也不早了,那今日某便在贵宝地留宿一宿,明日,还望虞兄能给某一个明确的答复。”殷通说着便站起身来,喊了声不远处的殷尚,虞家主此刻内心气极,也不管什么主人家的风度,坐着吩咐了声下人,便不再说话。
  殷通见此,也不生气,审视了众人一眼,便随着下人离开,殷尚也紧随其后,只是走之前用仇恨的眼神瞪了项羽一眼。
  待到殷通二人走后,虞家主难看的脸色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拍了拍项梁的肩膀,见项梁耸耸肩表示自己没事后,又勉强挤出笑容,招呼着众人喝酒。
  众人经过刚刚那一点就着的紧张气氛后,皆再无喝下去的心思,纷纷起身告辞,虞家主也不强留,只是将一些路途偏远之人留下安排住宿之地后,其他人皆由家臣仆人护送着出去了。而留下的几人里,上官御父子赫然在其中。
  ……
  ……
  入夜,虞家主正一脸愁容的坐在房间内,突然听见敲门声,问了声谁,只听见外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的声音答道:“是我。”
  虞家主听到这个声音,赶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声音中带着些许忧虑的说道:
  “项兄啊,你总算来了,请坐请坐。”
  只见门那边进来的,是一个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的男子,正是项梁。
  待到项梁坐下之后,虞家主也跪坐在其对面,二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案桌,虞家主先为项梁与自己斟上一杯水,然后皱眉道:“那殷通仗着自己是一郡之首,手握地方兵权,实在是欺人太甚。项兄,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项梁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然后才开口道:“虞兄,莫急,你先跟我说说,那殷通先前在你耳边偷偷摸摸说的是什么?让你如此紧张。”
  虞家主表情一僵,拿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而后叹了口气,脸色铁青的说道:“那殷通威胁我,跟我说……”
  时间回到晚上,殷通俯在虞家主耳边小声说道:“虞兄,你身在此间可能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我手下来报说,最近吴中可不是很太平啊,尤其是这山间,万一哪日令媛出门踏青,遇到贼人可就不好了,即使令媛一旦出门,虞兄都会安排许多侍卫相随,但是总有不便的时候吧?若是哪日令媛偷跑出去,而虞兄家族事务缠身,呵呵…”
  ……
  ……
  虞家主狠狠的将杯子拍在桌上,满脸通红激动的说道:“项兄也知道,某的妻子早年因故逝世,只留下这一个女儿,在她弥留之际,某答应过她,一定不让女儿受半点委屈,可这殷尚,先前以利诱我不成,现在居然拿我心爱的女儿来威胁我,实在是…可恶至极!无耻之尤!”
  项梁先前还因为虞家主立场不定有些不快,此刻听完虞家主的解释心中释然,安慰道:
  “虞兄,这殷通的无耻,我们早已见识过了,若是因为此事,那你大可不必气恼。”
  “哦?项兄可是有了两全之计?”虞家主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项梁摸了一圈杯子,眼睛微眯道:“既然那殷尚想以令媛来协迫你,那你便从了他的意愿就是了。”
  虞家主一脸不快的说道:“项兄此言何意?你我二人乃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我虞秋又岂是那种受点威逼利诱就背叛兄弟之人?”
  项梁闻言,哈哈一笑,解释道:“虞兄啊,你误会在下的意思了。你的品性,某自然是知晓的。某的意思是说,你不妨与之虚以委蛇,先假意答应下来,只不过碍于令媛年幼,定亲之事需再等几年而已。”
  “这样能行吗?那殷通会答应吗?”虞家主有些担心的说道。
  “虞兄不必担心,以我对那殷通的了解,只要这几年,虞兄稍微表现出一点心向他的样子,他若是要钱,便给他一点,我想,这点条件,那殷通应该是能答应的吧,毕竟他要的只是你虞家财力的支持,定亲只是个形式而已。”
  “这,好吧,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如此了,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孩子啊,我看的出来,他们皆是心中有意的。”虞家主无奈的说道。
  项梁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有机会,我自会向籍儿解释的,相信他应该能理解。”
  “时间啊,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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