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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布兰向自己的坐骑耳语。他轻触它的脖子,栗子色的小母马便迈步向前。布兰为它取名“小舞”。它今年两岁,乔赛斯说它聪明得不像马。他们已经对它进行过特别训练,让它对缰绳、声音和碰触有反应,但到目前为止,布兰只是骑它绕绕广场。最初乔赛斯或阿多会牵着它,布兰则被绑在它背上那个超大的马鞍上——马鞍是照小恶魔的设计图打造的。不过这两个星期以来,他已经能独自驾驭,骑着它来回慢跑,每绕一圈,胆子就更大。
今天终于得到梦寐以求和自己的哥哥们去野外骑行的机会。穿过城门楼,越过吊桥,走出外城墙,带上在避冬市镇的囧恩,就像回到以前一样,在一起游玩。我和囧恩并列在前,布兰夹在我们中间。夏天和灰风跑在前面,百灵只跟着囧恩,嗅着风中的气息。紧跟在后的是带着长弓和羽箭的席恩。出发前他说过,今天定要猎头鹿回去。在他后面的是四个穿着锁子甲,戴着锁甲头套的卫士,以及骨瘦如柴的乔赛斯。胡伦离开之后,乔赛斯被指派担任新的马房总管。本来为防布兰落马或负伤,鲁温师傅打定主意随侍在旁。但是当他的驴子被席恩藏起来之后,没有可骑工具的他,也只能在家等待。
骑马经过市集,两个女侍站在烟柴酒馆的招牌下。当席恩向她们打招呼时,比较年轻的那个女孩满面通红,用手遮脸。席恩踢马跑到我旁边。“凯拉真可爱,”他笑道,“在床上她扭得像只黄鼠狼,可在街上跟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脸就红了,好像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似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天晚上她和贝莎——”
“席恩,不要在布兰面前讲这种事。”在布兰面前罗柏不得不告诫席恩。囧恩当作没听见的走在前面。私下里席恩会把他的风月往事当作黄色笑话说给我听,以显示他的成熟和久经世故。不止一次,他怂恿我把漂亮的珍妮普尔和贝丝凯索给办了。因为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两个姑娘见到她们大少爷时的娇羞模样。经验丰富的席恩也不耐其烦的向我科普如何取悦女孩子。但是先前的那个罗柏,在严格的继承人教育下,艾德大人的亲自培养下,对这种未婚的情爱之事有着自己的道德界限。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愿意,能够轻松的把临冬城大半的女孩子哄上床,可是那不是一个贵族少爷该有的作风,临冬城的继承人要以身作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你,怎么能任性妄为。他的婚姻对象应该是父母认可的出身高贵的贵族小姐,而不是临冬城的侍女。作为长子,他有责任不能让父亲和母亲失望。情爱的诱惑对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有时候他都很羡慕席恩,没有家庭身份和道德的束缚,作为质子,他可以任意和喜欢的女孩做喜欢的事,没有人去苛求他应该怎么做。就连囧恩在这方面也比他自由,作为私生子。除了父亲,别人对他没有期望,不需要他以史塔克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他也可以爱着任何他相爱的女孩。
走在通往狼林的路上,碰到几个村民不安地看着冰原狼,还有一个人丢下抱着的木材,害怕得慌忙躲开,不过周围大多数村民早已习惯了这种情景。看到我们,他们单膝跪下,而我也表现的颇有领主风范,——向他们颔首致意。
不过这样严格的要求,一直憋着,也产生了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在碰到主动献身的西境小贵族之女简妮·维斯特林,也许是在维斯特林独有的春药的作用下。感情不可抑止的发生了。从来没有尝试过女人的罗柏史塔克,就这样完全的被俘虏了。忘记了与弗雷家的婚约,忘记了身上背负史塔克家的责任。一心贪享着他认为的爱情。把战场上赢的胜利在床上给输了个精光。红色婚礼终结了他和史塔克大军的生命。如果现在不那么严格要求,反正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这个时候和别的女孩尝试一下情爱的滋味。就算我这个穿越者的意识消失之后,相信原有的罗柏史塔克也不会如原来那么冲动,把对一个女人的爱情至于誓约和责任之上。
和囧恩骑在前面的布兰回头对着我说“我想再骑快点”
我微笑着,“没问题。”说完他策马开跑,囧恩紧跟其后,以一个守护者的姿态看着他的小弟。狼群跟在他后面冲了出去。布兰用力一扯缰绳,小舞也加快步伐。席恩一声吆喝,身后杂沓的马蹄声。我和席恩迎头敢上
囧恩的披风在风中翻腾犹如波浪,落雪迎面扑来。我遥遥领先,不时回头张望,确定布兰和其他人跟上。布兰再度扯缰,小舞如滑丝般流畅地迈步疾奔。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等他和囧恩在避冬市镇两里外的狼林边缘追上我时,他们已把其他人远远抛在后方。“我能骑马了!”布兰嘻嘻笑着大叫,这种感觉好像飞。
“我很想跟你赛跑,怕只怕赢不了你。”我的口气轻快,带着戏谑的意味。“看来布兰你得让着罗柏才行,”,囧恩露出难得的笑容,试图逗以逗他的小弟。
可是八岁的布兰当然知道哥哥们的用意。“我不想跟你比赛。”布兰四处张望,寻找冰原狼的踪影。但那三只狼早就消失在了森林里。“昨晚你听见夏天叫了吗?”
“灰风也是焦躁不安。百灵怎么样呢?”罗柏问向囧恩。我红棕色的头发长长了,未经梳理,有些凌乱,几撮红胡子遮住了下巴,留着胡子是希望看起来能比十五岁的实际年龄要成熟点。“你知道,百灵一向比较安静,除了应和夏天的叫声,没有别的情况”。
对着布兰和囧恩,我会心的说到“有时候我觉得他们知道很多事……感应到很多事……”我叹口气,“布兰,我不知该你明不明白,等你年纪再大一点你也许就懂了”
“我已经八岁了!”布兰说:“八岁和十五岁没差多少,而且在你之后,我也是临冬城的继承人。”
“是啊,”罗柏微笑着看着布兰。望着布兰和囧恩:“布兰,有件事我觉得你也有权知道。囧恩,昨晚来了只信鸦,从君临来,鲁温师傅半夜把我叫醒。”
布兰已经有所察觉了,之前就有一天,罗柏就在房里,和鲁温师傅、席恩,以及哈里斯·莫兰共商对策。之后信使骑着快马,将罗柏的命令传遍北境。布兰依稀听到卡林湾这地名,那是先民在颈泽北端筑起的古老要塞。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告诉他,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罗柏写信给守夜人军团的司令官,鸟儿却带回班扬叔叔依旧下落不明的消息。接着鹰巢城有信传来,是母亲写的,可惜也并非好消息。她没说何时回来,只说小恶魔如今是她的犯人。布兰其实还挺喜欢那矮个子,但“兰尼斯特”这个姓氏却教他背脊发凉。
现在又有一封新的信,又带来新的消息。布兰强迫自己满怀希望。“是母亲送来的吗?她是不是要回家了?”。
囧恩在旁安静的听着。他这方面很像父亲,在别人没有发表意见之前只是安静的倾听。
“信是埃林从君临写来的。乔里·凯索死了,还有韦尔和海华。他们惨死于弑君者之手。”罗柏仰头面对飘雪,雪片融化在他两颊。“愿天上诸神让他们安息。”
布兰惊恐的问道“他们杀了乔里”。他还记得乔里追着他在屋顶上奔跑的情景,他可以清楚地拼凑出他全副铠甲,大步走过广场的风光,或是坐在厅堂的老位子上,边吃边谈笑的模样。“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乔里?”
看到我没有说完的样子。囧恩接到:“还有?”。
“还有父亲也在打斗中被摔倒的马压住,埃林说他的腿碎了。是兰尼斯特们干的。囧恩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兰尼斯特,终于露出他们的爪牙。现在正式成为我们的敌人。我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父亲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他只带了五十人去君临。你打算怎么办罗柏?珊莎和二丫是不是也处在危险之中”。
“席恩认为我该召集封臣”。
“血债血还。”,席恩拉住缰绳,停在一旁。侍卫们也都停在周围。这次葛雷乔伊没有笑。他那张削瘦而黝黑的脸,有种饥渴的神色,黑发垂下,遮住双眼。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囧恩。你也是父亲的儿子。珊莎和二丫的哥哥。你有权力说出你的想法”。
同样消瘦的囧恩,略微弯曲的长发散落在耳下。紧紧皱着的眉头,挺直的后背,在栗色的公马上,形成一个思考者的形象。就连树叶也在这是沙沙作响,仿佛在展示着思考者激烈争斗的内心。
“只有领主才有权力召集封臣。只有父亲才能召集。就算召集军队又能怎样,难道一直打到君临吗?罗拔国王和父亲亲如兄弟。他不会纵容兰尼斯特伤害父亲不管。而且我们发兵南下君临,在国王看来,我们就是叛乱。这反而会让父亲他们被国王猜疑,陷入险境。”。囧恩缓缓道来,在第一次遇到这样危机时刻,他还是能冷静下来,合理分析。
“难道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这样别人会嘲笑……史塔克家懦弱。罗柏身为代理城主,情况紧急,他有权召集封臣。况且,何必兵发君临。我们可以大军开进兰尼斯特家,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尝尝我们北方人的怒火。”席恩渴望的说到。
“出兵西境攻击凯岩城,只有傻瓜才会这么做。劳师远攻,补给太长,金牙城和岩凯城作为天险难以攻破。在兰尼斯特的地盘,我们根本没有兵力和情报优势。出师西境,我们没有胜算。”囧恩反驳道。“而且事情的关键是在君临,父亲身边北方的人太少。劳勃国王虽在,但私下里也无法自保。现在需要派人去君临保护父亲。罗柏”。
说着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罗柏。“冬狼部队已经训练一个多月了。也许武艺还比较一般,纪律也远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说的那种训导官还没有找到。但是我请求让我带他们去君临,去父亲的身边,去保护珊莎和二丫。我保证一定让他们安安全全的。”。席恩没有想到囧恩会请求前去君临,一时没了意见。
“鲁温师傅也不建议现在召集封臣。之前母亲从鹰巢城传信回来之后,按照父亲的指示。我已经传信给葛洛弗和陶哈家族,让他们各派一百弓箭手,前往卡林湾守备。”。
“师傅老了,和女人一样胆小”,席恩不屑的说到。
“但是父亲大人和夫人都会听从他的意见!还有,夫人去了鹰巢城?”。囧恩还不知道母亲抓了小恶魔,以及由此才引起弑君者与父亲的冲突。
于是席恩把事情的经过和囧恩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但是囧恩,我不怀疑你的勇气。也不会怀疑冬狼部队的忠诚和勇武。我只担心你们几百人如何混入君临城?在南方人中你们如何掩人耳目全身而退?如果,我说万一如果,父亲和妹妹们被他们抓住了。你该怎么反应?你带去的人,不可能在君临城里大张旗鼓的打仗吧!那里至少有几千军队。如果你去那里,最后只是被抓住或者送死。我可不愿这时候再失去亲人了。”
“我会让他们伪装成农民、乞丐、商业小贩和雇佣兵进城。我会让他们小心翼翼的行事。遇到冲突,我会努力不动武。我会隐藏我们北方人的身份。直到见到父亲,一切由父亲做主。”
上一个前去南方要隐藏身份的是母亲,结果仅仅碰到小恶魔的时候就完全暴露了。北方人在南方可不好隐藏。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带兵到达父亲的身边,成为他可靠的武力。在国王劳勃死后,抓住瑟曦和乔弗里,迅速控制住君临的局势,让他合理的成为摄政王,解决掉后面所有的混乱和问题。可是我又知道,从现在起不到半个月劳勃国王就会死去,父亲也会因为错误的坚持荣誉错过所有的机会,被人出卖直至关入大牢。而从北境到君临全部骑马快速前进,也得要一个月的样子。根本来不及。但是也不能武断的拒绝他,否认他的提议,会让他带兵的情绪低落。得给他个目标和希望才行。既然没法如囧恩的意愿。那就骗骗他,先拖住。
“囧恩,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等到你的兄弟们训练到位时,我会让你带领一部分南下保卫父亲。但是训导官我已经找到了。我会派他去协助你管理冬狼的思想工作。还有由火药作为材料的手榴弹已经全部制作完成”
密肯制作了800个手榴弹壳,经过我的指导,和鲁温、戴蒙斯和凯恩等人使用铜丝和火石摩擦起火的原理,加上引信和延时信、钢珠。制作完成了800个手榴弹,每个装有压缩成颗粒的火药200克,并有10颗钢珠混入。杀伤半径能有5-8米,弹珠能飞十几米远。共耗费了160公斤火药,生铁500多斤。还有5公斤火药一个压缩而成的炸药包20个,这些作为攻城利器。只要放在城门下,任何城门都会被炸开。500多斤的火药全部消耗完毕。剩下的就是指导心腹士兵们熟练的使用这些不世出的大杀器。
“手榴弹?就是那天晚上那样威力的炸药瓶吗?”谈到威力巨大的火药,囧恩也显示出了一个优秀将领应有的好学之心。
“哈哈,对的。比炸药瓶威力还要大,还要容易爆炸。只要士兵们能够熟练的使用,对你们南下君临我更有把握一些。”
正在谈论中。忽然发现布兰已经不知踪影。坏了,布兰定是无趣于我们之间这些讨论,为了不浪费难得的郊外骑马时光,一个人骑马去了。这样说不定又要遇到逃散的野人和守夜人。
“布兰呢?”我急切的问道。
“刚刚还在我身边”,一直在思考对策的囧恩也有些懵逼了。
“他肯定就在边上,随便溜达去了。我去把他喊回来。”席恩一副轻松的表情。“布兰,你在哪儿?布兰,快回来”,席恩和囧恩大声喊道。
可是根本没有回应之声。也许已经被被野人们抓到了。
我连忙命令侍卫们往西,我和囧恩、席恩往北搜索。二条小狼也跟在后面。布兰的夏天已经不见了。
正在喊叫搜索间。突然看到前方有黑影闪过。立马骑马驰骋追去。只跑了几十米,便看到一群衣着破烂的人,三个人围在布兰的身边。另外三个守在旁边的树旁。总共六个人。灰风跟在身旁,感受到我的敌意,颈上的寒毛已经竖起,眦开嘴唇露出牙齿,嘶吼声从嗓间慢慢聚起。
“立刻放下武器,我保证饶你们不死”我冲着他们大叫道。灰风也弓起后背准备攻击。估计囧恩和席恩应该能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就会一起敢来。
布兰怀着一丝希望抬起头,看向哥哥的身影。他能感受到这话语间的愤怒。
“老哥回来了。”灰胡碴的男子道。
“哟,这家伙挺凶悍嘛。”矮个女人讥讽他。他们叫她哈莉。“你想跟咱们打,小鬼头?”
“小子,你这是以一对六,别傻了。”一个高个女人平举长枪。“赶快下马,把剑扔了。我们会谢谢你的马儿和鹿肉,然后放你和你弟弟走路。”
罗柏吹声口哨。灰风慢慢走向前去。同时众人听见脚步轻踩湿叶的声响。矮树丛低垂的枝桠洒下覆盖的雪,向两旁分开,夏天自一片绿色中穿出。夏天嗅嗅风中的气息,出声低吼。
“狼来了。”哈莉噤声道。
“是冰原狼。”布兰说。虽然并未发育完全,他们的体格也只有一般狼大小。
“两只臭狗。”光头男子轻蔑地说,“我倒是知道,夜里没什么比狼皮斗篷更保暖。”他猛地做了个手势。“拿下!”
我高喊:“临名冬城万岁!”。相信囧恩和席恩一定也会听到这句。然后踢马向前。公马跳进溪里,衣衫褴褛的敌人围了过去。有个人拿着斧头,没头没脑地大叫着朝他冲来。我的长剑正中对方面门,发出令人作呕的碎裂声,随即鲜血四溅。一脸胡碴的人伸手去扯缰绳,才抓住半秒……只见灰风一跃而起把他扑倒。他噗通一声跌进溪里,呐喊着,疯狂地挥舞着短刀,头部被水淹没。冰原狼跳上去继续攻击,两人消失在水中,转眼之间,白色的河水便转为殷红。
我和高个女人在河中央打得不可开交。她的长枪活像条钢头毒蛇,闪电般朝我胸口窜去,一次、两次、三次,但我的长剑挡下每一记攻势,拨开刺来的枪尖。在她第四还是第五次突刺时,高个女人用力过猛,失了重心,仅一秒的时间,我便骑马冲锋,把她踩在蹄下。
几尺外,夏天向前疾跳,扑咬哈莉,结果后背反挨一记短刀。夏天咆哮着后退,再度冲刺。此时囧恩骑马赶到。只一个冲刺,便将矮个女人的前肩砍开血盆大的口子。女人顺势摔到在地。夏天趁势又扑跳上前,把她向后撞开,撕咬她的小腹。
第五个人想逃离这场屠杀……可惜却没跑远。他正踉跄着爬上对岸,灰风浑身湿淋淋地从河里冒出,甩甩身上的水,箭步追去。冰原狼嘴巴一张一阖,咬断他的腿筋,囧恩接着冲上去,在马上弯腰向下,一剑切开了他的喉咙。
此时只剩那个大汉史帝夫了。他割开布兰胸前的皮带,抓住他的臂膀用力一扯,布兰便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瘫在地上,双腿纠缠一团,被身体压住,一只脚还滑进了溪里。他感觉不到冰冷的河水,却感觉得出史帝夫按在他喉咙的匕首。“退后,”他警告道,“不然我发誓会把这小鬼的气管给割了。”
我勒住马,急剧地喘气。囧恩骑马停在我的边上。面对这样为难的场景,他也要等待我的指示。只要等待,因为此时席恩正在那人身后,搭箭拉起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