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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有人知道当初徐茂公托身瓦岗寨是为什么。
史书上说杨广最终是弑父夺位,沉迷酒色暴政,导致大隋立国三十八年而亡。
这样的格局断然不能在我手上发生,没人知道我对这段历史了如指掌。弑父的罪名,还是让杨勇自己去担着。
徐茂公不做道士改做瓦岗寨军师,可全都是这个扬州太守的功劳。
他那红颜知己萧青青,就在胭脂楼里面卖艺。名声极好,各州长史都会亲自来胭脂楼捧场。
偏偏是这个扬州太守,家里已经纳了三房妻室,雨露还未来得及均沾,就看上了胭脂楼的萧青青。
萧青青是才女,断然不会看得上大腹便便的扬州刺史。一来胭脂楼老板不希望萧青青走,那样生意会变得很惨淡,沦为寻常妓坊;二来么,萧青青不同意,扬州太守大老爷又怎么能够强取。
隋朝开国,杨坚推行律法比较严苛,即便是州郡上的大官,查到把柄之后也会遭到贬谪,重一些的,则是要免除官职,和寻常百姓一样。
有达官贵人从大兴城到了胭脂楼,凭借老板娘那独到眼光,且不说差遣手下去同志扬州太守是惧怕俊俏公子出手阔气,令她不得不割爱萧青青,从另一个层面上来看,这其实是一种默契。
伺候好了大兴城贵族,胭脂楼名声或许有朝一日能够与凤翔楼媲美,那个扬州太守说不定会因此而高升,两人各取所需,也就有了这样一条规矩。
做上晋王大位,时年我尚且还没有过完十四岁生日。想当初没来大隋之前,都已经二十八岁的我,连女人是什么滋味都不清楚。
哪料到会变成毛都还没有长齐的晋王杨广身上,当真算是一件不太令人满意的事情。
胭脂楼里的姑娘脂粉味太过于浓重,比不得大兴城里雁门郡公府那些不染尘尘的女子。坐在这胭脂楼里,看似风流倜傥,实则还不如到江都晋王府上,听姑娘们唱小曲儿听。
如坐针毡的我真觉得无聊,都能想象徐茂公此时和萧青青两人你侬我侬的场面。吃惯了狗粮来到古代,没成想居然没有什么变化。
正当懊恼之际,胭脂楼老板娘一句:“扬州太守驾到”令我精神振奋,终于有好玩的事情来了。
紧闭门窗之后,徐茂公和萧青青知己相见,更是比起小别新欢有过之而无不及。听到扬州太守这个名号,萧青青停下了按在琵琶弦上的手,柳眉微微一皱,不知道应该怎么躲避。
坐在红木板凳上拄着脑袋听萧青青弹曲儿的徐茂公,睁开眼来,问了一句:“怎么不弹了呢?”
听曲听到往我境界,大隋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徐茂公来。
“那个令人生厌的家伙来了,真是愁事一件。”
从暖香屋里走出来,刻意从徐茂公那间屋子路过,我轻声咳嗽,悄悄门窗,凑着缝隙看看里面。茂公果然是一个正人君子,来了胭脂楼不左拥右抱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不碍事,你和青青姑娘该怎样,就怎样,外头的事情本王自会打理。”
听我自称本王,那胭脂楼老板娘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隋江山初定,没人会去想为什么杨坚做了皇帝,战功赫赫的雁门郡公却沦为一介晋王,不能在皇宫中养足党羽,却被打发到了扬州这种地方。
谁都清楚雁门郡公最不喜欢溜须拍马这一套,她让扬州太守过来,岂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事已至此,胭脂楼老板娘也为自己失手觉得难堪,面子上绝不能表现出来,还是笑嘻嘻跟在我身后,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别提有多恶心了。
扬州太守来得风风火火,带了不少随从和府兵,为彰显他这个地头蛇,倒也算得上是准备充分。
看他搓手搓脚的样子,便知道趁着这种机会,打着管家幌子来胭脂楼,已经不是头一次了。
扬州也算得上是江东,轻摇羽扇,虽比不得令小乔倾心的周郎,我暂且也在身边两个脂粉女子面前故作姿态。
显然扬州太守这样级别的官员,极少有机会能够去大兴城领略皇城风范,他竟不认识我,站在他参谋面前,托腮琢磨。
“你认识站在花栏边上那个小白脸么?”
花栏与扬州太守所在的位置还是有些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议论什么,从他嘴型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小小一个太守节制的参谋,更加是没有去过大兴城,别说雁门郡公,纵然是杨坚微服他们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
“既然是一个没什么名头的家伙,我们又何必投鼠忌器。”
有了底气之后,那扬州太守走路都有些昂首阔步起来,他肚子上的赘肉随着他上楼梯的步伐,上下晃动。
胭脂楼老板娘不忍心继续看下去,身边公子爷身份尊贵,是大兴城册封的王爷。这扬州太守实在不知好歹,也不知道收敛,老板娘做出一副与他并不认识的姿态来。
费了好大力上得楼来,扬州太守叉着腰瞥了我一眼,随即便问:“听老板娘说你从大兴城来,该是大隋第一波官员。千里旅途必定受了许多舟车劳顿之苦,来着胭脂楼,算你来对了地方。”
话说得记不清楚也不完整,扬州太守喘了几口粗气,稍微缓解了精神,继续说着:“不过胭脂楼里那个叫萧青青的女子,是本太守专供,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
好一个扬州太守,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胭脂楼老板娘脸色已经煞白,做了许多小动作让他住口,不要继续让她难堪。
岂料这扬州太守非但长得像一只猪,连脑袋也跟猪差不多,他并没有看见胭脂楼老板娘那些小动作。
“巧了,你来之前,我已经让胭脂楼老爸娘差遣萧青青去伺候我一位老友了。也不知道你这个扬州太守能把我怎么样呢?”
只字不提本王之事,也让胭脂楼老板娘有些迷惑起来。到底眼前这俊俏小公子身份是真的呢还是假的。
话刚好触碰到了扬州太守逆鳞,他整个人暴跳起来。也不管他那副样子又多可笑,居然伸手想要拉住我的衣领,伺机算账。
那油腻双手是如何肮脏,回退一步,扬州太守抓了一个空,臃肿不堪的身躯随即倒地,给胭脂楼的层板都弄得吱呀作响。
姑娘们眼里没有什么太守不太守的,进门都是客,纷纷用丝巾掩着嘴哄堂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