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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那年清明时节雨 / 二、 救治娘亲

二、 救治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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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田里的水稻长得茂盛,从堤上望去,硕壮的水稻在浅浅的水田里随风摇曳,整齐的稻田秧子一望无际。正道跟着他爹在水田里猫着腰拔草。腰弯的酸了,抬头擦把汗,望着碧空下绿油油的稻田出神,“道儿,累了吧?”他爹心疼的问。“爹,不累,稻田很好看。”他依然凝神的望着周围的景色,痴痴的望。他爹站起身,望望周围,摇摇头,“不就是稻子,能吃就行,管它好看不好看哪。道儿,你要累了,就去田边休息会吧。”正道哦了一声,听话的从水里趟出来,站到田边,又到水田里涮涮脚上的泥巴,把草鞋靸上,坐在田埂上。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用手把土抹平整,黄色的一块平整的土地就露出来了。仰头望望碧空,白云,随手就在黄土上画起来,远处的稻田,近处的稻苗,还有正在弯腰拔草的他爹。田埂上摇头摆尾的大水牛,朝着他哞哞叫着。
  画完了,看看,再看看地里的爹爹还在拔着,就赶快脱了草鞋帮着爹一起拔。“爹,你去歇会,我来拔。”他爹捶了捶腰,“好,道儿懂事了!”
  坐到田埂上,一眼看见道儿刚才画的图,稻田,黄牛,还有弯着腰的他真是栩栩如生啊,不觉看愣了。连远处有人喊他都没听到。“爹,二爷在喊你呢。”道儿对着他爹叫着。他才愣过神。
  穿着棉褂子的二爷已经赶着牛晃晃悠悠走过来了。尚武站起身,“二爹,您又出来了放牛,咳嗽好没啊?”他把牛放在坡上,任它去啃草:“喊你半天,傻愣着神,作甚?”尚武指指地上的画:“二爹,这是道儿画的,我这看着发呆呢。”
  二爷走近,坐下去,看看画,不相信似的问:“果然是道儿画的?”“那还能有谁?难道还能是我?”二爷又低头看了,半宿,装了个旱烟枪,吧嗒吧嗒的抽吧着不说话。
  尚武道:“怎的又不言语,画的可好还是不好?”二爷吸了一鼻子,磕掉烟灰,别在棉褂子口袋里:“咱祖坟怕是有灵了!明天上祖堂里上上香,这道儿可不能就这样耽误了!”尚武很是惊喜道:“您老也觉好?道儿能成事是吧?”二爷站起身,“您大爷早就请算命先生算过咱张家,往前数八代不行,这第十代确应该朝中有人,拿官银吃俸禄的人,看来道儿有望啊。”说着,牵了牛,转头说:“回头我跟你叔大伯他们都议议,合计合计怎的去操办。道儿,二爷走了。”
  正道起身懂事的喊:“二爷回见。”尚武趟进水里,望着儿子:“道儿,田垄上的画是你画的不?”道儿看着他爹,认真的说:“是儿随便画的,作甚?”尚武一把抱住儿子:“吾儿若真有出息,张家就有望了,甚好,甚好!”
  道儿被他爹抱在怀里,有些不知所措,想到刚才随手画在地上的图,能让爹如此激动,他也不觉又忐忑又高兴起来。
  牵了牛,道儿伏在牛背上,被他爹牵着,往家赶。回家把择的青菜黄瓜洗了,道儿就去看他娘。娘歪坐在床边,嘴唇干裂着:“道儿,给娘倒点水。”道儿拿水瓢舀了半瓢,扶起娘:“娘您慢慢喝。”他娘喝了一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一会,竟然又昏倒了。
  正道慌了:“爹,爹,娘昏了,快点,娘又昏了。”尚武正在屋烧饭,扔了炊具,推了牛车,“走,道儿,去跟娘看病去。”
  父子俩着急着忙地赶着牛车,一路山巅着,不一会到了山脚下。停在了庄里一家郑家药铺前。
  “掌柜的,快,给我家婆娘看看怎的又晕倒了。”掌柜的扶她躺下,掐了吧脉,翻看了一下眼睑:“脉象时有时无,气息微弱,怕是脏器衰败了,这人,难得救了。”摇摇头道:“我这里怕是救不了,你再换个药房吧。”
  道儿哭着求道:“求求您,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吧!”郑掌柜摇摇头,叹息着:“你们来的太晚了,真救不了,你们还是另寻去处吧。”尚武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妻子,心都碎了,不求也不吭,默默的背起兰香,朝门外走去。
  刚出门,一个穿着长衫绸褂的四方脸男的走过来,俯身看了看车上的兰香:“人还有救。”尚武一下瞪大眼睛,像抓住一根稻草:“先生能救?老身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那人并不再说话,径直朝前走去。尚武牵着牛车便跟着便恳求:“大爷,您怎么说完就走了?求求您救俺一命吧!”那人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道:“救可以救,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尚武满脸感恩道:“只要能救活家人,老身做牛做马任大爷差遣!”那人笑了笑,摇摇手道:“不需要做牛做马,你只消在郑家药店门口闹腾一下,称他们假药害人了,就行了。接下来,你家婆娘的病,我们黄家就负责给你们看好病,同时免费给你们治,一贯铜钱都不要!”尚武吃惊道:“郑家并没有给我们施药,这岂不是诬陷好人。这种事小的实难做到。”回头招呼儿子:“道儿我们走。”
  道儿正要跟他爹走,却被那人一把拽住:“好,你走,可以。那就让你家小儿去闹。”尚武看到儿子被他死死揪住衣领,脸都憋青了,气的大喊:“放开孩子,我跟你拼了!”
  正道趁着那人分神,狠命张嘴咬了他的手。他嗷的像狗一样惨叫一声:“你小子敢咬我,看我不拉你见官,叫你们父子俩一块吃牢饭,走。”说着,气冲冲地要抓走正道。
  尚武看那人来真的,吓坏了:“大爷,大爷,求求你,放过孩子,他年龄小尚不懂事,求求您,放了他。”
  “放了?说的轻巧?咬了我这账怎么算?不去报官也行,赔偿50两银子药费吧!”
  尚武看事情越闹越大,牛车上的兰香已经没了气息,狠了一下心,道:“爷,我答应你。俺这就去郑家药铺门口去,行吧?”
  方脸黑煞着脸这才放开正道,咧嘴说:“好,算你识相。饶你家混小子一把。你们赶快过去,哭的越凶越好。记住没?”
  尚武推着牛车慢慢又拉回郑家药铺。进了店里,郑掌柜一看是他们,着急了:“不是说了看不了,你们到其他地方看看。”
  道儿忽然站出来,睁着大眼睛望着他:“郑掌柜,求您给我娘看看吧,您要是不看,我们就不走了!”郑掌柜一下火了,冲着后面伙计道:“把他们给我赶出去。”三五个伙计冲出来,对他们两个推了几下,尚武和道儿趁机滚了出来,一边叫唤:“快来呀,郑掌柜家打人了!”说着,尚武跪倒牛车旁,大哭起来。道儿也哭叫着。
  街上的人听到吵闹声都围了过来,看到牛车上果然躺着一个垂死的人,父子俩又都抱头痛哭的惨状,纷纷指责郑家掌柜:
  “这掌柜的太不像话了,把人害死了,还打人!”
  “肯定用了假药了!”
  “为富不仁,有几个臭钱,就欺负穷人。”
  “掌柜的,你的心不是肉长的。”
  “掌柜的,你滚出来。”
  伙计们都出来解释:“大家伙别乱说,这人我们家掌柜根本没给看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可是谁会听他们的解释,人躺在这里,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群情激愤的人们都冲到店找掌柜的评理。不知哪个汉子一带头,竟然乒乒啪啪打砸起来,场面一下失控了!
  混乱中,人声嘈杂,整个店里不一会狼藉一片。有人还吆喝:“大家砸了这黑店,为穷人出口气。”
  “对对,砸了它,为穷人出气。”
  尚武父子俩压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呆愣在门口,傻眼了。这时,被旁边一人推了一把:“还不快走!”
  “二叔!”道儿抬头叫了一声。二叔没说话,抱起他,给他爹递了个眼色,尚武牵起牛车迅速跑起来,一会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黄家药铺的人站到店门口远远地望着,方脸肥腮的人看一会,冷笑一声,慢慢踱到店里。
  他泡了一壶上好的红茶,一边自言自语:“姓郑的莫怪我出手,承让承让!”说着,兀自哈哈大笑起来。出去看热闹的伙计一边回来汇报一边说:“老爷,这下郑家药铺真惨了,全被砸的稀巴烂,柜台都倒了!”方脸肥腮道:“有人报官吗?”伙计眉飞色舞的汇报:“都只顾自己哄抢,哪有人去报官。报官还更惨。”方脸肥腮装作几分同情道,:“唉,惨了,可怜啊!”伙计笑道:“老爷难道不高兴?我们没有竞争对手了,黄家药铺就要大火了!”方脸肥腮才装作高兴的样子道:“这叫天报应,谁也救不了的,”
  那边二叔带着正道他们早已逃回家里了。正道的娘本就奄奄一息,加上这么一折腾,回到家,没喘上一口气,就撒手归西了。
  “娘,娘,你睁开眼看看道儿啊!”道儿的悲号声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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