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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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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陈韶刚刚也在好奇,毕竟蚩炎活了这么多年,最差的情况,也应该有几个子嗣,按道理说不应该断了传承,但问题就出在蚩尤大神消失后的漫长岁月。
  历史上君主越昏庸,臣子越抱团。反之,越是有能力的君王,越不会容忍手下的臣子们聚在一起搞些小动作,都会想方设法的对下面挑拨离间,当然蚩尤大神也不能例外。
  也许是独特的天赋神通威胁到了其他各部落的地位,让蚩邢一脉不大受待见。
  蚩尤在世时,各部落之间虽然也有纷争,但一直是遵循着制止大斗争允许小骚乱的宗旨。只要影响不是太恶劣,蚩尤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臣子之间的矛盾也方便他对下属的管理。
  后来,随着一代一代人的延续,在没有了蚩尤大神的制约以后,这种矛盾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变成了不可调节的战争,从古至今一直战乱不断,却也一直没有伤及到根本。
  不过,在蚩炎当上了部落首领之后,与其对立的三个部落偷偷的联合起来,对他进行了偷袭,虽然蚩炎一方单兵作战能力强,但与对方比起来人数却太少,两方人马战到最后均是死伤惨重,而作为被偷袭的一方,到最后也仅剩他一人逃脱了出来。
  从南疆一路逃到了最北方,正巧赶上了国内的战争,才让他躲过了追杀。
  至于陈韶所问的问题,其实倒是不用担心,原本部落中也没有墓葬的习惯,蚩炎在逃跑时,只是将祠堂里供奉的先祖蚩邢的腿骨,连同着一些重要的修炼典籍给带了出来,其他不算太为重要的东西都被他一把火烧掉了。
  陈韶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老者会有如此惨痛的经历,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任何词语在此时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反倒是蚩炎,在冷静以后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呵呵,听明白了么?先祖的信物在哪,供奉就在哪?而这坟墓,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所以说,你不用担心会被困在这里,只是如果你的修习了蚩邢一脉的功法,先祖的信物倒是要保存妥当。”
  从蚩炎的话中,陈韶能够听得出那种悲愤和无奈,那种明明知道敌人是谁,却不能去报复的无力感,但作为男儿心中的那份血腥,让他不得不问出这个明知道答案却偏偏还要打击老者的问题,“你就真的没有想过么?”
  蚩炎微微一愣,他明白陈韶话中的意思,稍稍的沉默后,紧紧的咬着嘴唇,沉声说道:“我的父母,妻儿,族人,眼睁睁的在我的面前一个一个倒下,我怎能不想,只是。。我不能。”
  陈韶第一次感受到了苦闷一词的真正含义,想做却不能做,这才是真的苦啊,看着蚩炎口中散开的淡淡血渍,似乎这个老者突然变老了许多。
  “怎么?怕了?”蚩炎轻哼了声,转头看向陈韶,脸上带着些许的戏谑,问道。
  “激将法?对我可没用。”陈韶倒是无所谓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把蚩邢一脉断送在我的手中,对于你怎么做,我不强求更不会过问。”蚩炎想了想,补充道。
  陈韶盯着蚩炎片刻,思索片刻后,微笑说:“如果我说不学,你,会杀了我么?”
  蚩炎的愤怒一闪即逝,最终却并没有对陈韶发泄出来,似乎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原地,叹气道:“罢了,罢了,也许真是天要亡我蚩邢一族。”
  “其实,你本不应该先告诉我这些的,可以等到我在修习了你的功法或者拜你为师以后,再与我说起这些往事,我想到那时候,我是一定不会拒绝吧。”陈韶的话在他的耳边响起。
  蚩炎苦笑了一声,说道:“小友,其实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但我蚩邢一族的祖训便是永不负人!我为什么不让你着急拜师,就是有这层意思,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也无法愧对先祖。”
  听到蚩炎的解释,陈韶倒是有些钦佩起他的那位蚩邢老祖,有天赋,有气度,倒不妄为一代人物。
  其实蚩炎不知道,陈韶至始至终都更倾向于同他修习功法,即便在过程中稍稍有那么一点小误解,但陈韶所顾虑的情况与蚩炎思考的方向是完全是两种情况。
  人在对待未知的事物,都是充满了敬畏之心,在陈韶没有搞清楚蚩炎的情况前,的确对他有些惧怕,可在熟悉了之后,了解了他的痛苦经历,陈韶头一次感觉到身旁的这个老头是这么的孤独,而他也没去想过眼前这个老者与上古大能的关系,即便有关系,也与陈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想学得一技傍身。
  在沉寂了一炷香后,陈韶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蚩炎的面前,做出了一个令蚩炎惊讶而又激动的举动。
  只见陈韶表情严肃,褪去了之前的轻浮,郑重的对着蚩炎跪了下来,在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诚恳的说道:“师傅,请您收下弟子,弟子陈韶,愿意继承您的衣钵。”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有些发蒙,之前陈韶的犹犹豫豫,让蚩炎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结果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让蚩炎在兴奋之余感到了世事的无常。
  心道,一个无心之举便找到了一个最符合修炼条件的徒儿,这命运真是说不清道不明,有的时候茫茫人海未必能寻到中意之人,可在这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却突现柳暗花明的惊喜。
  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蚩炎将陈韶扶了起来,似乎年代太过久远,忘记了该如何教导弟子一般,不过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坟墓的方向走去。
  陈韶见蚩炎走到了墓碑之后,便消失了踪影,过了一会,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心中疑惑莫非这坟墓中还别有洞天?倒是有些好奇。
  蚩炎看出了陈韶眼中的疑问,却没有去解释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本兽皮质地的古书,对着陈韶说道:“徒儿,这是我蚩邢一脉的不传之秘,你且拿好回去研究,这上面有些古文我都标注清楚是何意,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明日再来山上问我,眼下,金乌西落,恐怕你要尽早离开。”
  陈韶抬头望向西方,见太阳快要落山,也怕陈庆生担心,便沿着原路向村中返了回去,心中的一些疑问只有等到明天再去向师傅请教了。
  可还未迈出半步,蚩炎的一句话,险些让陈韶滚下山去,“明日,日出前,到这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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