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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开士米银色宝马5系,车牌号里三个8,倒的确是涂娇娇那辆“土豪车”。
“不过,她把车停在路中间干什么?”宋岩溪奇怪的问。
樊瑾不觉笑道:“哈哈,肯定是和人撞车了呗,你看旁边还有交警呢。”
哎嘿,还真是哎!
“哟,这也不知道撞得厉害不厉害,咱们看看去吧。”宋岩溪说着,便要往对面去。
唬得樊瑾连烤红薯都不啃了,忙一把拉住她:“疯了吧你?这时候过去,她定然以为我们两个在幸灾乐祸,横竖她人没事,咱们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全当没看见。再说了,就算是有事,她自己就是个律师,走法律程序维护权益还需要别人教她吗?”
樊瑾振振有词,宋岩溪想想自己这会儿过去,说什么都不大合适,的确是不如不去,便站住脚,等着烤红薯出炉,拿上就同樊瑾回家去了,一时就把这事给忘去了脑后。
等她突然发现事务所里少了个人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以后了。
陈栋手里拎着律师袍,正急等着要出门开庭去,不料一条长廊没走完,就被樊瑾和宋岩溪中途给拦截住了。
等到听清了她们两个的问话,陈栋才好笑道:“你们两个不知道吗?前几天涂娇娇的宝马在路口被人给撞了,就拖去修理厂修理去了,一时没有车子开,只好坐公交上下班。谁知前天晚上下大雨,她加班到九点半,不知不觉错过了最后一趟末班车,出门时又没想起来带伞,就淋着雨跑去打的,结果一淋就淋出个重感冒来,跟葛主任请了三天的假,今天还在家里擤鼻涕呢。”
“哈哈哈,她也太倒霉了吧,我说怎么几天没看到她开着宝马出来显摆。”
樊瑾捧腹笑个不住,对于涂娇娇的悲惨遭遇毫不同情,甚至于还觉得有些大快人心。
想不到那个骄傲的小公举,也有弱柳扶风的时候。
宋岩溪亦是有些想笑,不过不是笑涂娇娇的遭遇,而是笑樊瑾的不加收敛,眼看已经有路过的同事投来奇怪的目光,她忙用手肘捣一捣樊瑾的胳膊:“快别笑了,再笑下去别人还当你疯了呢。”
“哈哈,我……我就是忍不住嘛。”樊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容易止住声,才摸着肚皮道,“哎,你说涂娇娇病了,她从你这里接过去的官司还打不打了?”
重感冒左不过一个星期就能治好,离开庭还有好一阵子呢,想必来得及吧?
宋岩溪略有些不确定,私心里仍旧盼着涂娇娇可以顺利的把那场官司打完,哪怕是让她输了请吃自助餐也没什么大不了。
诚如段云中所言,她不能总背负着“宋岩溪.柯南”的名头过活。
无奈,世事总不遂人愿,就在她期待完的第二天,传闻中得了重感冒的涂娇娇,却突然拄着单拐,一瘸一拐的上班来了。
足把初衷律师事务所的一众大小律师都吓了一跳。
就连和她过不去的樊瑾,也收敛起毒蛇本能,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那日出车祸后撞出来的吧?
涂娇娇看了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旋即把目光转向人群,找了一圈,才把手里拎着的档案袋一甩,直直甩到宋岩溪的面前道:“赌局我认输了,案子还给你。”
嗳?宋岩溪接过档案袋,甚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又还给我啊?”
为什么?
涂娇娇咬了咬牙,自从接过这个案子之后,她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好过过。
先是她在路口等绿灯,正等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一辆左拐的小轿车,不长眼睛一般给撞上了。
她暗里骂着娘,看对方的车主认错态度倒好,无奈只得报警报了保险,等到保险公司定损之后,就把车子拖去修理厂修理了。
由是她就只能乘坐公交车上下班。
哪知前天加班,还没加到一半一直没有停电过的事务所,居然停电了。她好容易用手机的微光,把材料都收拾齐全,锁上了门出来,却发现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因为在楼上耽误的时间太长,公交车也没了踪迹,她又只好去打的。
偏生遇到个新手,找了半天不知道她的位置,还是她淋着雨从廊檐下站到了路边,才使司机找到了她,如愿坐上了出租车。
叵耐就这么淋了一场雨,她竟生起病来,翌日晨起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几乎不能走下床去。
直到昨天,好容易鼻子里能通一通气了,送快递的打电话来让她下楼取个快递,她一时犯懒就穿着拖鞋去了,一到楼下就摔了一跤,把脚腕子给扭了,步行都成了麻烦事。
一桩桩,一件件,似是连环套一般的诡异事儿,不免让她在心里犯起嘀咕。
思量自己寻常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唯一能和诡异扯上边儿的也就只有从宋岩溪手里夺过来的那个案子了。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左想右想,都深觉认输和丢性命相比较,还是认输比较值得,是以今天即便是拄着拐杖,她也得把案子还给宋岩溪。
“总之,就是这么一件事,明晚七点钟,加勒比自助餐厅我请客。”
涂娇娇冷冰冰硬邦邦抛下一句话,立时让周边的同事们都欢呼起来。
独有宋岩溪捧着那档案袋,一脸迷茫。
樊瑾没成想事情这么快就有了结论,拍拍宋岩溪的肩膀,既是庆幸亦是惋惜:“哎,你虽然是赢了,不过我看你这样子比输还可怕啊。”
可不是?宋岩溪苦着脸,涂娇娇来了这么一出之后,谣言岂不是传得更快了?
“樊瑾,好樊瑾,你就帮帮我吧,这官司你去打吧。”宋岩溪下意识就要找个帮手。
哪知樊瑾那没良心的一看到她把档案袋递过来,早吓跑个没影儿:“不不不,小溪,我还想多活命几年哪。”
涂娇娇都不敢接的官司,凭她一个实习律师,更不敢接了,便是接了不也得找她陪同吗?
宋岩溪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围着她的人群,顷刻间做鸟兽散,心底里不知有多委屈。
想那涂娇娇是何等高傲的人,如今居然被一桩小小的交通事故案子吓破了胆,真是说出去,鬼都不信。
嗳,鬼?
宋岩溪眨眨眼,想着涂娇娇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忽然间便生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真的有鬼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