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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开了那帮冤家歹人,单青和公输愚没了命的向前走,逆着飞雪和寒风,单青都快觉得自己没知觉了,到处都是风雪,视线严重受阻“你还好吗?!”前头公输愚时不时都会对着自己大喊,似乎怕单青受不过风雪一头栽进雪地。
“我还好!”单青极力的嘶喊着回应他,二人用这种方式确认对方是否还活着。
风雪越来越猛,似乎有着暴风雪一般的迹象,天太黑了,双手双脚都快没了知觉,这是要冻死了吗?“跑起来!跑起来!让脚跑起来,只有跑起来才能暖和一些”公输愚激励着她,不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在雪中奔跑的声音,那大概是公输愚的脚步声吧,单青也跟着跑,但是双脚似乎已经没了知觉,就连迈动起来,单青都感觉动的不是双腿而是身外的冰柱,又重又累赘,好冷啊好冷啊,感觉脑子都要冻住了。
“千万不可以冻死!啊!!!!”这似乎是最后的力气“你不会死的!左慈不是教你运行周天吗?快运起来,运行护体”公输愚提醒着她,是啊我可以运行周天护体啊,这种运行周天的效果,就好似控制体内血液流动一般,十分神奇。
但是现在她不行了,单青已经冻几乎忘了所有。
扑通,没人知道他们跑了多久,跑了多远,“你还好吗?!”公输愚依旧叫喊着单青,虽然单青已经很久没有回应了,公输愚有些不清楚,他是在叫单青,还是在叫自己?“你.......还好吗?”眼皮有些重了........“你还......好吗?”啊啊啊,好累啊“你....”小徒弟你死了吗?已经不知是体力的不支还是困意的侵扰,公输愚终于倒了下去。
这次是真的要送命了吗?明明只是心血来潮的一次旅行罢了,怎么就会死了?怎么就要死了?未死于那帮歹人之手,怎么就落入风雪中,怎么就要命丧黄泉呢?
单青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次醒过来了,明明当时已经昏了过去,昏过去的那瞬间,她都抱着客死异乡的决心了,怎么活过来了?或许老天爷觉得她命不该绝吧,不过公输愚呢?!
单青猛的一下立起身来,衣服已经没了,身上穿着的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坐落的地方是床榻,身上盖着的是棉被,头上顶着的常见的木屋,不远处放着火盆,是谁救了她吗?她呆望着自己的双手,体温已经回来了,她试着挪动双腿,双腿已有了知觉。
撩开被子,单青准备下床,公输愚呢?他去哪了?是谁救了她?公输愚还活着吗?又是谁脱了自己的衣物?还有一直背着的行箧呢?这一切问题就在单青靠近房门的时候,全部解答了。
单青刚想推开房门,那房门就自己先动了起来,只见一人从门后走来,单青整个傻掉了般看着那来人,那人既然是张飞,难道是刘关张三人救了自己?
“姑娘?你怎么就下床了?”张飞立马走了过来,单青仰起头神色依旧呆滞“公输愚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个词了“那是谁?那个男的吗?他还好,话说你们大半夜的怎么在襄阳城外?还好我和大哥他们正好路过,不然你们就没了”张飞惊讶的说着“我........我们出了一些事”单青恢复了神情,她低下头,公输愚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多谢各位相救”单青对他抱拳感谢“不用不用,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单青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床上。
单青看着张飞走到那火盆旁,他用铁钩挑了挑柴火“大哥,叫我来看看火怎么样了”张飞自顾自的说着,似乎在告诉单青他来着的目的“嗯......”单青依旧呆着。
张飞站起身来,他瞧着单青这呆傻的模样,叹了声气“看来,你们是受了挺大的刺激?”单青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点头,明明只是遇见了甘宁一伙匪徒罢了,怎么就怕成这样?命都不要的冲进风雪之中,真是傻了,就那么确定甘宁会杀了他们吗?甘宁不是那种人啊,恍惚间单青一下子回忆起了甘宁身后那些人的模样,他们似乎隐藏在帷幕之后,让人看不清他们的模样表情,只是觉得那一双双眼睛射着寒光,好像要吃了他们一般。
对啊!明明怕的不是甘宁,而那是那伙人罢了,那伙不拿甘宁当头头的匪徒,一伙穷凶极恶之人罢了。
“姑娘,我这就走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最好现在就说”张飞站起身看向她“没.........没........我有,有的问题”单青吱吱唔唔的回话,看来这姑娘心绪有些乱“姑娘说,不碍事”张飞这和善的样子,让单青放了不少心“我想知道公输愚.......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还有我的.....东西去哪了?”现在满脑子的都是这些东西。
“那男人就在隔壁房内,你们是什么关系吗?”张飞试探的问着,单青看向他眼睛中依旧无神“他是我师父的友人,我本该保护他”看着单青这毫无情绪波动的样子“你的东西就在这儿”张飞指了指房里不远处的角落里,行箧全都放在那儿。但是衣物却不在“我的衣服呢?”单青见衣物不见连忙问到“在这儿”张飞又指了指火盆旁用木架子挂着的衣物“看来你心思不稳,眼睛都有些不能视物了”单青傻傻的看着木架上的衣物“谢谢......”
张飞觉得这小道士现在是十分的无趣“没别的,我走了?”见那小道士没有看向自己,只是低低的回着“是”张飞晃了晃头,这人真是惊魂未定。
张飞还没走远,单青就快速从床榻上下来了,她穿上衣物,马上就去了隔壁“公输先生?公输先生?!”单青叫喊着公输愚的名字,无人应答,单青转动着双目寻找着公输愚的身影,没多久她就在床榻上看到了公输愚,见他躺在那儿,单青一下子冲了过去,她用手指探了探公输愚的鼻翼,温热的呼吸打在手指上,还好没死,没死......单青一下子虚脱了的,整个人瘫在床榻之下,这时张飞又出现了,他怀中抱着火炭,他看见单青瘫在公输愚的床下,大惊喊出声来“你怎么在这?!”他将火炭扔下,跑到单青身边将她整个人拽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怎吓成这个样子?说实话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单青缓慢的转头看向他,单青双目依旧无神。
见这小道士还是不说话,张飞泄气了将她扔下“不说就算了,快些离开,天寒地冻的,这人还病着别让他感染了你的寒气,又病重了”张飞抱怨着走到门边将火炭拾起,他又去添柴了。
看着张飞所有的动作,单青依旧没动,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张飞的动作,其实单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好像害怕失去什么一样,不愿离开公输愚的身旁。
张飞见单青没动,他走到她身边拽起她“走不动?我带你回去”张飞就这样拖着她离开了公输愚的房内,看着越来越远的公输愚,单青的心又提了起来,害怕.........害怕失去什么?........是因为弥留之际他那一声声的叫喊,或者那生死与共之时将他刻印进心中了吗?还是自己未知之时已经将他视作希望?
张飞将单青扔回了之前的屋内“你还是好好呆着比较好!”张飞砰的一声紧闭房门,看着关严了的房门,单青转过身去,他还活着不是吗?活着不是更好吗?单青还未远近房门,门又被人推开了,单青闻声赶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男人立在门外,披着墨色外衫内穿棉制长衫束发满脸笑容蓄须,却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