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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州城外,保安团练所军校场边上。“哈哈。。。。。”王胜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大胖子,十分羡慕怎么吃都还是身材健美的朱九。
王胜见朱九手下的亲兵咋咋呼呼的大喊,装模作样的进攻,却不敢真的用拳脚打在朱九身上,忍不住哈哈大笑。锦衣卫魏忠和王胜最近过得很是惬意,自从那次义州城外差点杀死王贤,义州周围再也见不大白莲教的踪迹。两人,虽然挂着义州团练副使的职务,对训练乡兵却基本不管,也就是给朱九撑撑场面,混点银子花花。
“你笑什么?有本事你过来!”朱九被王胜笑恼了。他拜师以来,天天勤学苦练,武功大进,可是陪练的亲兵都不敢真的和他动手,他正愁没有陪练对象。
“花拳绣腿而已。”锦衣卫王胜撇撇嘴,脱掉上衣,露出白花花一片肥肉。他学功夫的时候,师傅先了他三年教套路,又学了三年站桩,最后才练技击。朱九那素素师傅倒好,只教朱九技击,王胜估摸着自己三招两式就能收拾了朱九。
“请!”王胜虽然胖了,可是功夫没有撂下。肥猫般一点地,悄无声息地落在军校场中央。接着单腿点地,展开两臂,摆出了一个白鹤亮翅的架势。
“我打!”朱九除了军体拳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武术套路,上来就用王八拳猛打。
“来的好!”王胜微微一笑,一歪头躲过朱九的拳头,变掌为拳直直向朱九打去。
半瓶子不满,一瓶子乱晃荡朱九和王胜拳来交往打了几十个回合,却丝毫不落下风,王胜却急了。要是叫魏忠知道自己连半路出家的朱九都打不赢,肯定被他鄙视。
“住手!”想曹操,曹操就到,魏忠来了。他背后还跟着白衣飘飘的高人素素。
凤凰城白莲分堂后室,香烟缭绕。大冷天,赤膊上身的王贤正在冥思苦想。他裸露的左胳膊上有一个巨大的疤痕。“欲成神功,挥刀自宫,你懂的?”这句话王贤今天已经念了千百遍,可是还是弄不清经书的作者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贤所在小室的前面,就是招收白莲信徒的堂口。因为后金现在主要敌人是大明朝,所以根本无暇估计小小白莲教。凤凰城的白莲教分堂大肆招募新人,最近已经有近几百新教徒了。
“未来佛祖上身!”一名三十多岁的白衣汉子狂喊了一声。他旁边的一个教徒听到大喊,手里寒光闪闪的钢刀,高高举起,狠狠砍在这白衣汉子的腹部。
“再砍!再砍!再砍!”白衣汉子根本不当回事。堂口里烟雾缭绕,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朦朦胧胧见那白衣汉子的腹部的白衣都被砍裂,可是刀锋却怎么样也砍不动那白衣汉子的小腹,纷纷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你!过来!”那白衣汉子一指下面跪着的众人。“干嘛!不。。。。。。”一个抖抖索索的汉子被硬拽了出来。几个老教徒不由分说上去就把他的衣服撕烂,露出一排干瘪的排骨胸脯。
“不要!不。。。。。。”那个惊恐的汉子还没有信教,自然不会什么未来佛祖上身大法。不过几个老教徒把一种绿色的汁液给他胸口摸了一片。他感觉麻酥酥的,很是舒服。没想到,对面那白衣汉子突然操起一根木棍狠狠打在那瘦弱汉子的胸口上。
“啊。。。。。。噫?不疼?我怎么不疼?”那瘦弱汉子还没挨打就恐惧的大叫了一声,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被木棍击打后,一点也不疼痛。
“修我神功,刀枪不入!入我神教,万民翻身。。。。。。”老教徒们开始大声诵读教义,那衣衫褴褛的瘦弱汉子两眼通红,扑通一声跪倒,也跟着大声喊起来。
“教主!外面有个红衣喇嘛,自称后金大法师仁宝哲弟子,要见教主。”白衣汉子徐鸿儒又换了一身干净白衣,虔诚的跪在王贤面前,王贤给他的药物非常管用,他手下的教徒越来越多了,所以徐鸿儒堂主对自己的教主王贤格外尊敬。
“我顾不上,还是你出面就行了。”王贤满脑子都是“挥刀自宫”,哪里顾得上什么喇嘛?
红衣喇嘛朱朱儿抽抽鼻子,知道屋子里的烟雾是一种药物,可他也不在乎。正在思量那白莲教主会不会露面,帘子后面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可惜隔着竹帘子看不清脸面。
义州城团练使府里,朱九吃了晚饭,又照例被素素虐待。好在朱九已经习惯了这种白天军营晚上苦修的生活。他正在府里后院苦练刀法,珍珠公主从前院进来说道:“朱九!魏忠和王胜来找你了。”
今天,锦衣卫千户魏忠得到线报,在义州城内有白莲教徒聚会,好像白莲教主也要参加。魏忠连忙带着王胜去勘察了一番。这才回来和朱九与素素商量。
“今晚他们就在义州城外的一个村子里开香堂,的确有白莲教的大人物,不过不一定是王贤。”锦衣卫王胜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他走的急,人又胖,出了一身臭汗。
“按理说,王贤不应该自投罗网呀?他不怕我素素姐了?”珍珠公主人小鬼大,拧着小眉头说道。
“不管他,今夜我和魏忠去看看,王胜你和朱九留在府里。”素素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明显不想徒弟朱九冒险。她知道朱九功夫有长进,可是内功基本一点没有,何况王贤善于用毒。
“你俩带上一百乡兵吧。”朱九对柔美纤细的师傅素素也有点担心,虽然她现在基本病愈,可是自己不想她再次冒险。素素扭头看了朱九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呢?我呢?”珍珠公主的小脸从素素背后探了出来。她并没有告诉朱九和魏忠等人东哥丫鬟小玉儿的异常,这是她和情敌之间的对决。
“朱九留下就是为了保护你啊!”锦衣卫魏忠倒是个老好人,顺坡下驴。
“欧巴!你真好!”珍珠公主红着脸不吭气,可心里喊了一声。她凝望着一脸白痴的朱九,两眼冒出了无数小桃心。
“唉!还是大明好啊!”红衣喇嘛朱朱儿趴在朱九府上后院的一间屋子上面,对繁华似锦的义州充满留恋。不过,今夜就是他在大明地界的最后一夜了。朱朱儿手下的几个后金奸细已经潜入朱九府邸旁边的民居。一会就会点起大火。前几天他还联系上来了汉奸白莲教主王贤,想必那高手薛素素一定会中计。
“啪啪。。。。。。”宁静幽怨的夜空,不时出现各色的火花,把大地染的五颜六色。明天就是元宵上节。义州城的有钱人家都提前燃放各种各样的烟花。
叶赫那拉.东哥看着绚烂美丽的夜空,满心惆怅。今夜她就要离开朱九了。虽然自己和朱九并没有接触几次。可是朱九那双真挚的眼睛却经常在她的芳心里偷偷出现。
“东哥!”是朱九的声音,叶东哥慢慢转身,大红裙随风微动。朱九终于入乡随俗,留起了长发。不过他不爱带头巾。一身皂袍的朱九在几盏大红灯笼的朦胧照耀下,静静站在东哥身后。
叶东哥用现在的美女标准衡量就是大长腿、锥子脸,天生的小妖精。不过她根本不用浓妆艳抹,更不用什么PS。蒙古加辽东几千里地,第一美女真不是吹的。有些女人的确是上帝的宠儿。
朱九望着白衣红裙的叶东哥,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朱公子,你说为什么大明要和女真人杀来杀去?”叶东哥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可能大明的宝贝多吧。”朱九不知道东哥什么意思,试探着回答。
“女真人的白山黑水也有很多宝贝,貂皮、人参、鹿茸,大明人不也抢着要吗?”东哥明显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大明很好,我知道,这里有朗朗的读书声,有繁花似锦的熙熙人流。可是女真有可爱的小鹿,也有洁白如玉的雪莲花。”朱九身前的东哥被皎洁的月光照耀,仿佛佛祖般,散发出圣洁的白光。
“我觉得女真、大明、朝鲜各有各好!”朱九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确各国有各国的好,印第安人没有被米国人科技发达,可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平安幸福。
“那为什么大明要和女真人要杀来杀去?”叶东哥绕了半天,又绕了回来。
“好像努尔哈赤好像很仇恨大明。”朱九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历史老师讲的那些明代知识,更记不起来什么七大恨。
“那老贼?哼!恨大明的女真人多了,他只是命好生在部落首领家里。”叶东哥听见努尔哈赤的名字,冷哼一声。
“在我看来,女真人也罢,大明人也罢其实都是一家人。”朱九无奈,上前一步,用现代人的基本常识忽悠旁边的大美女。
“噢?”叶赫那拉.东哥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血战不休的大明和女真称为一家人。
“中华大地,不只有大明汉人,还有女真人。还有蒙古人,彝族人,回族人,苗族人等等很多民族。大家其实脚踩一个大地,头顶一个蓝天。”朱九这回倒是认真了,其实身为现代人,他感觉不止中华大地,就是黑黑的非洲人、白白的欧洲人都一样,都是地球大家庭的一员。
“既然大家是一家人,干嘛要杀来杀去?”叶东哥听朱九说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杀戮只是少数权贵的利益游戏。那些高高再上的皇帝、大汗、军阀、族长都是这样的人,他们的区别只是权利和地盘的大小,战争仅仅是他们的欲望游戏。”朱九其实也是刚想明白。
“游戏?欲望?”叶东哥再也不看天空,如同第一次见到朱九似得,大眼睛里都是迷惑。
“对!就是少数人的欲望游戏或者说利益游戏。为了权利和欲望,大明皇帝要压迫女真人,努尔哈赤也是为了权利和欲望,才起兵讨伐大明。将来,还是有八国联军,还会有伊拉克战争,都是权利游戏。”朱九好像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为啥现在地球村里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