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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秋秋无奈地承认,包大人还真不得不住在这,像包大人这种连身份证也没有的社会闲散穿越人士,在晚上放他自己出门,不出两个小时就得被警察叔叔给逮进去,而且还只有两个出路,要么送进精神病院自生自灭,要么送去研究所给人研究解剖。
郑秋秋偷眼瞧了瞧包拯的八块肌和人鱼线,悄悄咽了口唾沫,随即一脸大义凛然地对包拯说道:“看你人生地不熟也没地去的份上,本小姐决定收留你了。”
包拯对郑秋秋突然说出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没有细想,只是有些焦急的问道:“小姐,敢问此处可是东京汴梁。”
郑秋秋一拍脑门,恍然说道:“倒是把这个给忘了,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穿越了呢。”
“穿越?”
“咳咳,你听我给你解释哈。”郑秋秋整理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首先,这里不是东京汴梁,这是华国首都中原市,其次,这也不是天圣五年,现在距你那个时代快一千年了。简短截说就是,你跨越了一千年的时光,来到了现在。”
郑秋秋本来以为在她说完这些之后包拯一定会一脸震惊外加一脸懵逼,嘴里还得喊着“这不可能”这一类的话,而事实上,包拯只是习惯性的又皱起了眉头罢了。
咦,这么镇定,这不科学啊,难道是太震惊了所以反应不过来,要蓄满怒气槽之后再一块儿爆发?
“《晋书》有言:王质入山斫木,见二童围棋。坐观之,及起,斧柯已烂矣。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啊。”包拯神色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只是神怪奇谈,未曾想恍然一瞬就真的已过千年了。”
这番话倒真的让郑秋秋惊讶了:“喂,不是吧,我这么一说你就信了?不担心我会骗你吗。”
包拯缓声说道:“卿之言自不可尽信,但也不急,既来之则安之,千年之后自有不同,我会自己看的。”
郑秋秋这下是真的佩服起面前这位包大人了,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怨天尤人,反倒处之泰然,只能说不愧是传说中的包大人了。
“好吧,你自己想这么明白就最好了,现在你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只能先待在我这里了。”郑秋秋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微微发红,邀请一个男人和自己一起住,纵使是大大咧咧惯了的郑秋秋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包拯倒也没再言辞拒绝,他想得明白,面前这位小姐行事孟浪,但却不是那种放荡之人,倒像是这边风气如此,入乡随俗,既然她不担心清誉,自己也就不必太过迂腐,先借住几天也就是了。
包拯郑重朝郑秋秋施了一礼:“小姐收留,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小姐可否方便透露名姓,也好让在下铭记这救助之恩。”
郑秋秋微微一笑,大大方方说道:“我叫郑秋秋,耳关郑,一叶落知天下秋的秋,还有啊,不要叫我小姐了,这个称呼怪怪的,直接叫我秋秋就好。”
“直呼芳名,实在太过失礼。”
“失个鬼礼,叫小姐才更失礼好吧,我不管,你就叫我秋秋好了。”
“人不知礼,何异兽禽。”
“那就叫秋小姐好了,反正不能单叫小姐。”
包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郑秋秋。
郑秋秋满意地点点头,从床上拿起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对包拯说道:“我去便利店给你买件睡衣,你在家等我。”
包拯点头,再次感谢起了郑秋秋:“多谢小……秋小姐。”
郑秋秋摆摆手,颇有些豪气的回道:“哎,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客气啥。”
包拯看着郑秋秋穿着睡衣汲拉着拖鞋就出了门,刚想开口提醒,又强自忍住,只是摇了摇头。
包拯的内心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他的眼神变得很迷茫。
他所经历的超出他的想象,《晋书》里的记载并没有让他感到宽慰,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自己的父母以及妻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
包拯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不知不觉走到了阳台旁,他抬眼一看,然后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这楼共有十八层,郑秋秋就住在十八层,所以,这里的视野足够高,包拯看的也足够远。
排排高楼耸立,高岂止百尺;满城灯光璀璨,犹如白昼;车水马龙,胜似川流。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这,莫不就是白玉京。”包拯的双拳紧握,他是如此用力,那指节都已发白了。
这景象实在是给他太大震撼,让他再也无法平静。
他激动地朝前走了几步,来到阳台的墙边,手扶住墙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却是没注意到,因为他扶着阳台墙沿,把本来放在那里的一盆菊花给撞了下去。
根据牛顿第二定律以及重力加速度公式,从十八层楼落下做自由落地运动的花盆会获得一个很大的末速度,以给地面一次会心一击,当然,花盆君以及种在里面的菊花君也都会英勇就义、粉身碎骨。
三四秒之后,花盆君以及菊花君果然成功英勇就义,发出了一声爆响,伴随着这响声的还有一声尖叫,一声高亢入云直逼帕瓦罗蒂高音的尖叫。
随即而来的还有一连串的怒声大喊:“谁家的大胆刁民,竟然想谋害哀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主动出来弄桌火锅道歉也就算了,不然,老娘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律师的屁股摸不得。”
这喊声倒是让包拯回过神来,这声音怎么听来如此耳熟?
当然耳熟,因为在楼下大喊就是郑秋秋本人啊,本来去便利店采买了一通的郑秋秋兴高采烈的向家走,没想到,这高空落下的不止烟灰与寂寞,还喵喵的直接落花盆了。
也幸亏郑秋秋走的慢了几步,要不就直接让这花盆给开了瓢了,郑秋秋后怕不已的同时也是勃然大怒,立即怒喝出声。
这事的始作俑者是包拯,他现在脑子懵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不会出声。
眼看着没有人出来承担责任,郑秋秋更怒了,她高声冷笑:“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吗,要是没人担责,那从二楼到十八楼的住户就一个也别想逃,全都给老娘补偿,还真以为老娘《侵权责任法》是白学的吗?”
说完这些,郑秋秋好歹出了一口气,这才低头看了看那个差点给自己开了瓢罪魁祸首。
花盆是陶瓷的,落下来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倒是那菊花还好一点,最起码还依稀能看出那是菊花来。
郑秋秋仔细看了几眼,表情有些疑惑:“咦,这花盆怎么和我家的这么像,还有这花……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