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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焕听从了李穆的意见,立刻派遣南霁云兵出狄道,切断韩遂南下的道路。并且派遣董璋、史斌攻掠陇西各县,围向临洮。写信给辛弃疾,让他看情况派出一将,出祁山,包抄临洮后路。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姜焕便叫来姜叙、杨阜,说道:“如今万民来投,吾不忍舍弃。奈何汉阳耕地甚少,吾只有攻掠陇西,实行屯田。”
杨阜立刻说道:“屯田之举,确实利国利民。使君仁心,吾等不及,愿献耕牛、农具、种子若干,一共流民安置。”
姜焕笑着说道:“义山高义,吾代流民谢过义山。”
姜叙、杨阜两人从姜焕这边出来,姜叙不解的问道:“义山,汝何故献粮献物?”
杨阜轻笑道:“使君仁义,不愿与我等豪强争利,才会攻掠陇西。没有耕地,流民必然要反。使君若是无法,唯有从吾等家中夺取。活万人与活一人,大兄以为使君会如何抉择?”
姜叙恍然,“吾且归家,亦献财献物。”
“大兄且慢!”杨阜拦住姜叙,“使君回冀县已有数月,大兄日日得见,觉使君如何?”
姜叙言道:“其他不论,吾这族弟却是大才。其至冀县,不曾与豪强冲突,然汉阳一郡依然恢复,不下于韩遂反叛之前。其手下能人众多,文有李穆、辛弃疾、杨政,武有南霁云、庞德、董璋,足成大事矣!”
“大兄之言甚是,然吾观来,使君乃明主也!”杨阜略有些激动,“使君御下有术,南霁云、辛弃疾、杨政诸人,得封高位而不弃。礼贤下士,无论出身贵贱,皆能俯首而问。且通晓大势,知人心之险恶。占此一者,便是人杰,三者皆占,便是英主。大兄,得此英主,姜氏定然飞黄腾达,此时不举家而投,更待何时?”
姜叙听了之后,也感觉有道理,回去和父亲商议,便将家里的私兵都交给姜焕,足足五百人。
姜氏一个小家族便有五百私兵,其余的豪强的实力就可见一斑了。
话说董璋和史斌各领二千人马收拢各县,然后直奔临洮,围城而不攻。
李相如听闻姜焕要攻击他吓得要死,可是他见到了城外之后四千人马,差点没有被气死。
李相如手下足足一万大军,而是还是守城,他姜焕便是战神,也不能用四千人攻破他的城池。
气急败坏的李相如直接领兵出城,想要一举歼灭董璋、史斌两部。
但是他们刚出城,还没有列好阵势,董璋的骑兵就冲了上来,直接凿穿了李相如的部队,来回驰骋了两次,李相如就溃败了。
慌忙逃回临洮,李相如惊魂未定,便接到了手下人的战报。他的一万大军直接损失了三成,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敌军抓走了。
如此惨重的损失让李相如再也不敢出城了,连忙让手下禁闭城门。
董璋、史斌两人连连叫阵,但是城内不见回应。两人也不攻城。只是想着法的叫阵,怎么嚣张怎么来。
十余日后,又有汤和带领三千兵马增援。临洮三面被围,基本算是断绝了补给的可能,只能坐吃山空了。
前两年临洮已经被韩遂等人搜刮了一番,已经没有太多的粮草可供使用了。李相如也是愁眉不展,之前还能派兵到处掠劫,现在他根本不敢往出派兵。
城外不攻城,但是城内却起了流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很多士卒便口口相传,说城内快要没有粮食了,如果敌人再不撤军,李相如就要杀人做成肉蒲了。
杀人做肉蒲在古代并不是稀罕事,守城的时候,没有粮草吃人的事情也是大有记载。
但是这已经超过了士卒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一来他们并不是丧心病狂,在外部压力没有那么大的时候,根本不会做出灭绝人性的事情。
二来乱世初显,道德礼仪还未全部沦丧,他们并不会往这边想。
但是当有人点破了这一点之后,他们就会害怕起来。短短两日,整个临洮城内就已经人心惶惶了。特别是李相如减少了粮食供给,更是让普通的士卒恐惧,因为这代表着粮食要吃完了。
南霁云进驻狄道,威慑金城韩遂、枹罕宋建,使之不能救临洮。
宋建为枹罕豪强,随韩遂起兵,一直占据枹罕,已有数年。不过其为人胸无大志,只想着作威作福,自己的名号是不断的增加,但是实力却没有增长多少。
韩遂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但是南霁云名声在外,他对于南霁云还是很害怕的。要是他依然有十万大军,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不过现在他被马腾、吕光折腾了一下,只有两万多人。自从马腾、吕光的部曲返回凉州,韩遂又拉拢了一些,勉勉强强的有三万人。但是这些士卒都不是精锐,韩遂怕打不过南霁云。
南霁云虽然兵少,但是占据狄道坚城,只要在兵马过去之后袭扰粮道就可以了。这是南霁云的强项,所以韩遂很畏惧,怕打不过南霁云。
韩遂给宋建送去书信,邀请他一起去就临洮李相如。但是宋建根本不予理会,继续在枹罕醉生梦死。
没有办法之下,韩遂依然要出名救援,就围困了狄道,并且派出不少人绕过狄道去临洮。结果还未到临洮,就被伏击了。
董璋的性格是待不住的,得知韩遂来救临洮,立刻带着骑兵出来打了一个埋伏。因为韩遂在狄道对付南霁云,所以被董璋打了一个伏击,将增援的部队打散了。韩遂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啊!于是撤军返回了金城。这一次不但没有救得了临洮,反而还赔进去几千人马,偷鸡不成蚀把米。
董璋返回临洮,几天之后的夜里,临洮城中有人偷偷打开了城门,向董璋投降,汤和率大军进入临洮,董璋在城外游弋,史斌直攻府衙,抓获了李相如。
自此,陇西郡除了枹罕之外,全部平定。姜焕将手下的人员调动了一下,任命杨政为陇西郡丞,并调杨阜等人管理各县,收留流民,实行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