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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今年度过整整第四十个春秋,年资尚浅,不足堪以大任。”着绯袍官衣的男子卑谦说道。
“司马鹤孺,朕的江山,朕的百姓需要你。”
“皇上如此重视老臣。皇上,臣避世数年后,会回来给皇上一个交代。”
“鹤孺所言可真?”皇上不由大悦。
“臣,不敢有负皇上所托。”
司马鹤孺离开内殿,回到府上。不久,大太监福喜来传旨,皇上直言司马府上思想不正,行为不端,脱其官服,撤官从乡。那一年,司马芷兰年芳十一。
四年后。
“芷兰拜见姑父,姑母。”十五岁的司马芷兰进京看望早些时候嫁给世代官宦人家的二品官李长祥的姑母——司马艺楠。
李长祥和司马艺楠膝下三子无女,看见芷兰实在是喜欢的紧。
“芷兰啊,你父亲,母亲,可还好?”艺楠问道。
“回姑母的话,爹爹娘亲甚为安康。”芷兰回道。
“你哥哥姊妹们还好么。”
“哥哥从了商,娶了个大富家的嫡女。大姐姐也嫁给了个大富商。二姐姐年芳十八,待字闺中。妹妹还小些。家中日子都甜蜜的很。”
“富商日子倒是还好,只是地位可能稍逊。”
“人生苦短,过好了便是好了罢。”芷兰笑道。
李长祥说道:“芷兰,过些日子让汀兰也来家中吧。热闹些,也好谋划。”
芷兰笑道:“正是呢,姐姐不像我,是要出嫁的人了,定要准备一番才好上路。”
艺楠说:“玉兰也好些没来了。罢了,毕竟嫁走了。让昕兰跟着汀兰过来吧,也让哥哥安静些,好想些别的。”
李长祥问道:“昕兰有多大了?”
芷兰回道:“还小,十岁罢了。”
李长祥道:“确实小点,倒是芷兰和汀兰到年纪了。”
芷兰也只是笑笑,不回话。
艺楠道:“芷兰舟车劳顿,该早些歇息。”回首和贴身丫鬟彩秋道:“把小姐安顿一下,再挑几个伶俐的丫头。芷兰啊,你可带了什么人?”
芷兰回说:“我带了个从小的玩伴,唤作佩儿。”
艺楠点头,叫彩秋赶紧着手安排。
芷兰道:“兄弟们好么?”
艺楠笑道:“都是些顽皮劣子。你大哥弘毅考了官,如今也是四品了。关键是你那好嫂嫂,可是杜家的嫡长女。”
芷兰听罢,直点头。
艺楠又道:“你二哥弘扬也考了官,如今六品,娶得不少美妾,未曾娶妻。你弟弟弘尚小你一岁,日夜苦读,也是不易。”
芷兰笑道:“兄弟们都是厉害人物。如今过得都称心,甚好甚好。”
艺楠也点头。
李长祥道:“我也累了,回屋里歇去。夫人也少些叨扰芷兰,芷兰舟车劳顿,也是不易。”
芷兰道:“姑父无需牵挂侄女。姑父好生歇息。”李长祥点点头,挥袖便离开了。
艺楠道:“喝喝茶,吃些点心。待彩秋收拾好了,你也好休息。”
芷兰微微点头。不一会,彩秋进屋向二人福身行礼,道:“小姐和奴婢走吧,可看看奴婢收拾的是否称小姐心意。”
艺楠问道:“收拾的是哪间屋?”
彩秋道:“是南院朝北的霖苑,两边还有琇苑和蔻苑。”
艺楠道:“好极,为后面俩位小姐收拾好。给了芷兰几个丫鬟?”
彩秋道:“有四个丫鬟伺候小姐起居日常,分别是春燕,夏荷,秋心,冬雪。还有俩个丫头是在霖苑干杂务的。”
艺楠道:“好极,未来的俩个姑娘,也是这样安排。”
彩秋称是后,带芷兰去了霖苑。
芷兰只见霖苑并不偏远,也不处在府中间,位置适好。几片茂密树林,几个弯曲小道,拨开枝叶,便见霖苑、琇苑、蔻苑三座房子紧挨,阳光撒在门前,真是好一个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