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夜谈伤情
　　一看原来是今天死活不走，被自己收下当保姆的老妈子啊。范羽顿时把心收回了肚子了，不过由于刚才的一吓，范羽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许多鬼片，在里面有很多这样的桥段，例如：一个人在月黑风高，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主人公正在独自的走着，忽然一个提着灯，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在后面拍了拍你，你回过头后，她却一边对着你神秘的一笑，一边又幽幽的对你说：小伙子，夜深了，独自一人走不安全，早点往回走啊。想想就怕。但范羽这的夜晚是皓月当空，所以天倒也不黑，而且还很亮，能看得见。不过，一阵清风吹过，范羽还是感觉全身凉飕飕的。当然，范羽安顿这老妈子时也有问话。这老妈子有将近四十年华，但看起来像五十多的，由于当时范羽事务比较繁忙，也就没细细的看这老妈子的模样。长年的辛劳，给她的眼角留下了浅浅的鱼尾印记，不过，她那浓密油亮的秀发，仍是那么的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时不时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彰显着当年零星的青春活力，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沟壑却也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这在范羽原来的时代的话，还算很年轻啊。嗯，也算个少妇吧，不过在这也就算个老妇了吧。但这时代和那时代不一样，范羽那时代有各种面膜，美白，去皱，润肤的保养品，但这时代没有，就算有，也轮不到像她这样的伺候人的下等人去享用，所以老妈子虽然年龄不大，但看起来很老，毕竟不保养还一直干活呢。但是肯定看起来没有现代的那些八九十的老爷爷和老奶奶来的那种恐怖片代入感。原来老妈子被范羽安顿到城外军营后，就自回城里找张角商议事去了（其实是赴宴去了）老妈子好歹多了这么多年，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这城外营寨里都是难民，便随时保持着警惕。虽然说新主人给他们下了命令，说自己已是自己人，但这些人毕竟穿的破破烂烂的，不安全。更何况，战乱苦的是百姓，但哭的更是她们这些老幼妇孺。所以时刻保持警惕在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的命的。更何况，今天她遭此巨变，而且又换了个新主人，就算别人都睡去了，她也睡不着。于是偷偷的出来走走透透气，想跑，这乱世，往哪跑去？只好叹一口气，听天由命吧，自己在这里把眼力劲要提高提高，这时却又看到城墙上有个人，细细看时，那不就是今天新收自己的将军吗？于是老妈子便上了城墙有了以下的事情。老妈子见范羽只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但眼神中透漏这些许疑惑，便道了一个万福自说道：将军莫怪，奴婢今天由于遭此巨变，心中不安，难以入眠，故出来走走，不想却冲撞了将军，请将军恕罪。见范羽还是无话，只是看着自己。便说这又拜了下去。其实她哪里知道，范羽这是被她吓着了，范羽也不算个胆小之人。但就是怕鬼，被她一吓，顿时想起那些还回不过神来呢。这时范羽听到她这样一说心下顿时心下一宽，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暗笑道：自己也是想象力丰富的没边了，这都想到哪了？快到爪洼国去了。看见这老妈子拜倒在地，便赶忙扶起来嘴里道：你今个给我说你是张刘氏，而我才及弱冠之年。我就权且叫你张妈吧。快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一时想到一些事情，没有回过神而已，你何罪之有呢？你们古人一动不动就自己有罪，别人有罪，我不兴那一套。范羽把张母扶起之后，学着古人的架势，又背过去，倚着城墙，望着皎洁的明月道。张母也是心中奇怪范羽的言语，但看到范羽的酒壶后，便想到，这将军应该是喝醉了吧。你来此作甚？范羽由于背过身去，也看不到张母的表情，只听得回道：奴婢今心绪烦乱，难以入眠，出来走走，看将军在城墙上独自饮酒，想必将军也是烦闷，故上城来为将军减忧。哦？你自己也烦恼，咋个为我减忧呢？配将军说说话，有些事，人憋在心了便甚是苦闷，找个人说出来就好了。奴婢刚才也是心下难安，惶惶不可终日，直到见将军之后，感觉心中顿时不是那么苦恼了。哦，范羽好笑道：我还有这个功效？第一次发现，哈哈哈。不是，是因为奴婢感到将军气宇轩昂，为人宽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故而感到心安。哦？大丈夫？又何以见得呢？范羽感觉这妇人不简单，至少和范羽以前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的普通古代妇女不同。城破之后，众人都去抢夺粮食，淫辱妇人，而我见将军见到此象后，一边制止，过后还让人抚慰这些受害者。哦？就这些？这些事只要是个仁慈的人看到都回去做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众人这一天都去享乐去了，还是只有将军一个人，城里城外的跑来跑去的忙，为城外的兄弟和张角要粮，为城内的百姓宽心打气。只从城里的百姓说将军仁义，城外的将士对将军的爱戴，将军难道当不得大丈夫之称？更何况，将军即使如此，人却亲和有力，为人毫无架子，不向今堂上那群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织席贩履，屠猪买酒之辈，毫无成大业的气候。只要是个人都爱听好话，范羽也不例外，范羽听这话是越听越喜欢，便没有打断，让张母说了下去。只见范羽这时眉稍上的忧乡之意稍减，但也感觉越来越不对，转念一想：一个古代的妇人都能看到自己的这番表现，那让张角等人知道自己的作为，了解自己的心智，那还有自己的出头之日吗？想到这范羽家到是不想了，顿时冷汗直流。便猛的一回头问道：汝到底何人，咋地有这番见识？这不像一个普通老百姓能说出的话。只见那老妇缓缓切身又道了一个万福道：将军少待：听奴婢慢慢给你到来：有一个人，原是本汉室宗亲，他的祖上中山靖王，乃是孝景帝第七子，因祖上涿鹿亭侯没有按时缴纳酎金，被削去爵位。卧槽，这人和刘备本家啊？范羽不知不觉转过身来震惊道。刘备谁啊？张母不解问道。哦，哦，没事，我胡言乱语的。你继续说。张母便有陷入回忆道：其中有一只族人，便流落到了这巨鹿府境，定居于张家村，他把女儿嫁给了村里的里正，女儿又生下一女：年及及笄，生的落落大方，貌美如花，远近闻名，不想，这巨鹿城的太守看上了这里正的女儿，里正不愿意，太守那狗官便找了个罪名活活的把这里正给打死。抢了她的女儿，说道这，范羽看这张母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但也不说破，静静的听张妈把话说完。只见张妈摸了一把眼泪又说道：里正死后，女儿被那狗官抢入府中，她的母亲怕她独自一人在这世上受罪，便委屈去求全的也进入了太守府，做个奴婢。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她母亲见那太守对他女儿还可以，为了见她的女儿，便也无奈的同意了，到今天有快三个月了。范羽听后咬牙切齿道：这种狗官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民愤。说完后便看着张母：您说得这个母亲就是您吧？这时张母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卧槽，原来您是汉室宗亲啊。范羽震惊道。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是亲口听张母这么一说，范羽还是被震惊到了。原来此妇人的身世这么的曲折离奇啊。唉，真是世事无常啊。范羽突然感叹道。这时只见张母从悲伤的心境缓过神来问道。我观将军的仪表不凡，而刚上城来又听的将军做的文章新颖而又脱俗，大气而又空灵，而又从中感到悲凉之意、思乡之情，将军可是想家了？范羽这时老脸一红，也不辩解，默认了这诗歌是自己作的。而又突然被张母这么一问，又悲从中来。说道：我所在的故乡叫做城市，那里人流如潮、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小时候，外公总是带我坐公交车转来转去。看见了江上的大桥上的引桥像盘旋而上的蟒蛇;看见了像彩虹般的大桥;还有桥梁远看像一个巨大“人”字的大桥;又看见高架曲折蜿蜒、四通八达;还有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的世纪公园……我从小就想开出租车、公交车，这样可以天天欣赏城市的美景。我父亲告诉我，开好公交车、出租车也要有知识。暑假里我出去玩，去火车站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他是个大学生，外语很好，许多老外都喜欢坐他的车，他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呢!我听大人说，城市就像个大舞台，只要有学问的人都可以到这个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华。范羽越说越动情，越说越投入，可是张母完全听不懂，但张母是个有教养的人，没有打断范羽的话，而是耐心地听完。将军的故乡真是稀奇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范羽叹了一口。我说的这些你肯定不懂，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特有的特色，而我却来自那里。说完便神色没落的转身离去，而张母却又呆呆的站在城墙上看着范羽萧瑟的背影，渐渐远去，刚想张口，却又不知道安慰什么，毕竟那地方那么神秘，而他也是那么的神秘，就在这时只见范羽转身说道：张妈，夜深了，你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