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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军官叫宋子谦,以前是位教师,年轻时自愿到山区支教,末世爆发时他正给孩子们上课。根据现在科学家对上个世纪病毒的分析,人类最初感染的主要是老人及体弱多病者,而因为人口的密集度及血液传播的爆发性,它还是迅速在世界蔓延直接短期的破坏了社会体系.
相对人口密集的都市,人口稀少而偏远的山村人类的初期存活率相对较高。老宋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很多自己的学生走在了自己前面包括另一个一起支教的女老师,她也是老宋喜欢的对象。然而她在阻止学生咬人时被咬伤,最后也发疯了。即使老宋拼命去拯救也改变不了结果。带着二十多个学生逃离学校的他常一个人忏悔,想起孩子们被撕咬的惨叫,女教师用身体堵住大门让他带孩子们跑时的心痛,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现实的残酷。想了结此生却因为剩下的孩子期望的眼神而不得不一次次艰难的带着孩子们寻找回家的路,即使路的终点依旧是死亡。
学生基本都是留守儿童,而体弱的老人基本都成了吃人的怪物。好在还是有几个并未去城里打工的家长陆续寻了过来,而里面有个是陈铁柱的父亲陈大栓。陈大栓以前当过兵,退伍后因为父母走得早,老婆又在一次采药中甩断了腿不得不一个人撑起这个家,靠着部队训练的本事及自己的胆气他靠着采药及打猎也在这一带混得小有名气。
老婆“发疯”后一直想咬他,奈何他身强体壮便将老婆锁在家里想去镇上找医生来看看。出门后却见以前熟悉的乡亲步伐怪异的向他靠了过来,不远处的房子里还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起来很熟悉。他看到靠近自己的乡亲那惨白的眼睛和妻子一模一样,不由得向后退去。世界感觉都不真实,他都有点怀疑一切是不是一场梦。恍惚中他突然想起还在学校的儿子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猛地撞开挡路的两个“乡亲”向学校冲去,如果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他更不能再失去儿子。
开始的一段时间他们回到学校将“发病”的学生给关到了教室里,将只剩残骸的女教师及死去的学生在附近掩埋。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旁边响起,那是没找到孩子的父亲却从残骸上看到了自己孩子的衣服碎片,焦急心痛的叫声在耳边回响,那是对着教室中发病的孩子的呼喊。没有回应,只有聚拢过来的“疯”小孩趴在窗户上向他挥手,低沉的嘶吼声阵阵回响。他们其实已经从“疯”小孩的姿态及身上的伤势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但谁也不愿说出来。
后来他们带着孩子们开始迁徙,陆续有人加入又有人因为“疯子”的袭击而死去。“行尸“这是他们对“疯子”的称呼,明明已经死了却得不到安息,很多迷信的人都开始求神拜佛以求保护。更多相信科学的人想寻求政府的保护,他们相信Z国的军队是强大不可战胜的。但从县城里逃出来的人带来消息,那里行尸更多,政府也崩坏了,附近驻扎的连队里也发生尸变,虽然很快被控制却因为被咬伤的人也跟着尸变导致只有十几个士兵逃出,而他们抱着拯救平民的精神赶往县城却在聚集的尸潮面前很快淹没,人们为求生存都仓皇的从城里逃离。
开始一段时间,人们相处还算和谐,他们还是愿意相信政府会拯救他们,镇压这一切。但随着新加入的幸存者带来的一个个坏消息,而山里粮食越难寻找,动物也似乎发生变异越来越有攻击性。文明社会教育出来的素养在消退,部分幸存者在压抑中似乎在孕量什么,部分脾气越来越暴躁,还有些神神叨叨到处宣传着一些迷信的理论。
老宋和几个乡亲也感到了氛围的变化,聚集的几百人中开始出现拉帮结派,斗殴的事件越来越频繁,还有几起单身女子被强x及失踪的事件开始在人群中传播,人们开始自动聚集成小团伙,对身边的人开始堤防起来。老宋他们现在出去找粮食时都会留两个人保护孩子,也告诫孩子们不许乱跑。
最后悲剧还是发生了,仗着陈大栓的强大及自己这边有八个成年汉子,在一次被勒索中他们拒绝交聚集地一个二十几人组成的团伙索要粮食的保护费,他们几个人还要照顾二十多个孩子,粮食自己都不够。
那次他们出去寻找食物就留两个人照顾孩子,一个女孩想上厕所,大人都是男的不方便去,就让一个在聚集地还算比较熟的大妈带她去了,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两个人也不敢离开孩子们去寻找只能等老宋他们回来马上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情。老宋让其他人守着孩子就带着陈大栓去附近找了起来。最后他们在一个小山沟里找到两人尸体,两人都身无寸缕,身上布满伤痕,脑袋被人用石头砸烂。
老宋强忍着悲痛压制住暴怒的陈大栓,两人颤抖的将她们挖坑掩埋了起来,并发誓要找到凶手并使其得到应有的惩罚。
最后他们通过调查查处了凶手,末世前就是三教九流或坑蒙拐骗之辈,末世后看到秩序崩坏反而将心中丑恶的一面放得更大,他们聚在一起,没有胆量从行尸口下去抢食物却习惯性的将主意打到幸存者身上。老宋和陈大栓回来后与其他几人讲述了真实的情况及调查出来的凶手。山里人没那么多弯弯绕,朴实的汉子红着眼叫嚷着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老宋这次也抛开社会法律及素养想着一个个残酷的手段,凶手必须付出代价。
那天晚上特别吵闹,那是老宋他们在有计划的对凶手的团体进行进攻。聚集地的人们缩在自己破烂的窝棚里,只要不是行尸的嘶吼那么自己目前还是安全的,即使是野兽那么捉到自己的几率也很小很小了,吃了别人那我就安全了。末世这几个月的经历对人们来说是曾为想过会存在的恐怖梦魇,不断有人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崩溃自杀,即使是几个月后的现在,很多人都希望自己再次睁开眼睛一切回到从前的样子。但发生的都已经发生,既然自己选择活着那么就得为活着而买单,许多的灰色交易在聚集地流通,崩坏的世界,不论你以前的身份,一切都洗牌重来。
老宋最后还是力排众议要将凶手进行公众审判后再处理,在战斗中起主导作用的陈大栓这次站在老宋这边,他相信敬重老宋的人品,也是因为相信老宋的计划才无损的捉到了这几个凶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己虽然有些作战的本事但毕竟没什么大智慧及协调能力,既然相信他那么就支持他。
聚集的地的人们已经不再是末世前的模样,几个月的磨难会改变很多事情,老宋意料中的群情激奋,共同指责讨伐这些人类中渣滓的情形并没发生,只有很少的十几个人还被心中的正义感燃烧而叫喊着,更多的人们只是沉默着,或者眼神躲闪,或者心灾乐祸,或者已经失去自我,只剩一副躯壳本能的活着。
想起为救自己与学生们而丧生的女教师,想起已经为保护大家而自我牺牲的那些好汉子们,老宋不由的感到悲哀,人终究大多都是自私的,鲁迅书中的“阿Q精神”再次在中国复燃或者也从未熄灭过。老宋举起刀劈向了眼前凶手痛苦流涕不断求饶的面孔,之前牺牲的同伴们在自己脑中回荡,还有着相信他依赖着他的乡亲与孩子,他必须带着他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求活。已经越来越回归原始的世界既然不在遵循法律遵循道德,那么他将会给及这些暴徒更残酷更残忍的反击,精神主义者一旦确定了一种是非观那么他所的理性与实际行动所形成的力量将是非常强大的。这也是为什么末世前很多超级罪犯们犯下引发SH动荡的大事件而自己面对将到来的死亡反而淡然处之。老宋是个精神主义者,以前基本都不敢杀生的他动起手来比屠夫还残酷,六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带着眼镜已经成了血人的瘦弱教师。几百人已经被这种单纯的屠杀所镇住,即使是一起扶持到现在之前喊着要报仇的乡亲看着如今的老宋也眼含着一种陌生与惊惧。只有当过几年兵参加过真实战斗的陈大栓的眼中老宋看懂了他的痛惜与赞同,自己要带着他们生存下去就必须做出改变,一切罪恶皆可加于吾身,哪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若,还有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