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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虽生在烟花柳巷遍地开的年代,却没有染指上一身陋习,自是清白的紧了,所以此时见状,不由的退避三舍,可无奈私室就这般大,哪里退步得了?这不,一眨眼的功夫,那妇人就已紧贴了上来。
在我爷爷眼里,这妇人甚是生的精巧,可无非是一具臭皮囊,包裹着污秽的灵魂,做着肮脏龌龊之事,他自己虽然身处狼穴,也没了退路,倘若那妇人胆敢逼迫就范,定要一刀结果了她,临死前拉一人垫背,也实属赚了!
那妇人也看出我爷爷面露嫌弃之情,一时间觉得好生无趣,便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年头早没了忠贞烈节,若想苟活,还须胯下依从。”
其实不难看出,她也是个可怜人,只可惜入了贼窝,凡事也就身不由己了。
“茶马古道,只非一条,走不得平坦,崎岖蜿蜒也是可行,粗茶淡饭也能养人,怎就与狡诈恶徒相伴为伍?”我爷爷明显油盐不进。
“且罢且罢,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完,那妇人气匆匆走了。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晚上,那狗头军师也如约而至,把白天看到的事告诉我爷爷,然后自己也坦胸露背,扬言寻遍四方名医也无人治好!一看之下,我爷爷这才得知自己的身上也有着类似的花纹,只是这两种花纹不同一样,相比,我爷爷的花纹更复杂些。
原来,这俩人都有着差不离的经历,都是再接触了邪祟之物以后,身体上才出现了离奇症状,而这种症状初期,并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但随着身体老化,症状才会变得明显,这也就是和鬼怪交接的代价,永远会烙上一个水洗不掉石磨不消的印迹,最终被折磨殆尽!
不过后来,也就是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和爷爷去泡温泉,我并没看到他身上的花纹,很显然,我爷爷是找到了破解的方法,至于那个狗头军师,很有可能早都命丧黄泉了,关于他后续的事,我爷爷也没再提及过,我也就无从去了解了。
记得有个哲人曾说过,凡世间的任何事物都有相悖两面,正如那带刺的玫瑰和温顺的雄狮,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汹涌。我爷爷也正因那花纹落得一身坏,却又因那花纹捡回了一条命!
之后的事情,便是我爷爷答应军师去寻找灵丹妙药,军师也作为酬谢护我爷爷周全,同时,那寇清寨上的大当家也见我爷爷气度不凡,想拉拢进来坐最后一把交椅,但前提是必须答应一件事,果然我爷爷不负众望,替那大当家的铲除了盘扎另处山头的刘瞎子,此事一出,直震的山西内外响当当!这名声呐,一下就传开了!
霎时间,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那批货物也顺理成章的拿了回来,不久后,我爷爷掌管了那家商号,因为先前这事打下了稳固基础,内地生意也做的如火如荼,至此,属于我爷爷的风云时代拉开帷幕!
丹妮听完这些,吃饭的心思基本跑光,兴匆匆问我道:“照你这么说,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以前曾听说过关中有一大人物,人称‘傅老’!平生有着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迹,难道这个傅老就是你爷爷?”
“你可别忘了,我也姓傅。”我喝了一口粥,道:“厉害的人从不说自个厉害,就像我从来不说自己长的帅一样!”
“你可拉倒吧,还没我家小区外的叫花狗好看。”丹妮‘咦’了一下,“你可别骗我,如果那个傅老真是你爷爷,为什么后来就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了?”
“树大了招风呗!”我摊了摊手,“到了后来的一九七六年底,是中国最敏感的一段时期,相信我不多说,你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丹妮一想到我家的老宅子,自然是不言而喻,那年头,一个人要是没有手眼通天的手段,老家底肯定也无法保存到现在。我继续道:“当年,这一套宅子差点可要了我爷爷的老命,但他是个崛起的老头子,使尽了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只为了留下这个地方。”
“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的那些亲戚对你很好,你却一脸冷漠?”
“装的,都他妈是装的,现在我爷爷一死,她们做梦都能乐开花。”我解释道:“当初我爷爷接管了商号,犹如金窝里飞出了金凤凰,引来四面八方的远方亲戚,都想在我爷爷这儿分一杯羹!”
饶是:富人在深山老林舞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八钢构钩不着亲人骨肉!
关于我家的情况,除了我爷爷外还有六个叔公,他们都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一起经营着商号。乱世之秋,刀兵相向,后来也因为一系列的生死恩怨全都身首异处,我爷爷自是舍不得这情义,替他们料理了一家孤寡老小,直到现在,那些人的牌位还供奉在老宅后的祠堂里,不过那地方也不是谁人都可以进去的,我也只是跟着老爹寥寥去过几次而已。
饭吃的差不多了,桌上的碗筷待会有人来打理,所以我们不用理会,丹妮起身离开了座椅,我趁着消食的功夫又陷入了沉思,我想,当初我爷爷替天行道的时候,会不会也像我内心这样苦苦煎熬,毕竟杀人这种事,出发点再好、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自己罪孽的双手!老一辈人的出生环境比不得现在,恐怕这就是我和我爷爷最大的区别了。
丹妮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双手时不时的拍着圆鼓鼓的肚皮,一副地主婆子的样子,她问我为什么不把我爷爷铲除刘瞎子那段过往说一遍,我只回她此事说来需要功夫,这就跟评书一样,没它个三日怎能讲完?
但事实上,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待会老爹一来找我,也就意味着深夜的仵殓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