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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龙穿了。毫无征兆,所以他自己并不知情。
这本是件大家都说不清的事,由于不知情,反而似乎也用不着说的太清楚了。
某个春夏之交的拂晓,被冻醒的他发现自己身着睡衣躺在草地上,幸好他从未养成过裸睡的习惯,不然,又是一桩极Low的事。
夏炎龙很Low,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认为。三流大专的学历,世代务农的出身,在吃人的魔都打着一份不死不活的工,每天浑浑噩噩打发着日头。这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上头还有个兄长,意味将来兄弟分家的时候,估计至多分到锄头一把畚箕一担。所以想不Low都不行。
如今上天不知是开了眼还是瞎了眼,竟然让他穿了。
抹着惺忪的睡眼,身边是蔽天遮日的原始森林,一条大河,不平静的流淌着,那河水,竟隐隐泛着黑色。远处间或传来几声非人类的吼叫,并不知名。
迷茫着恐惧的迷茫,夏炎龙撑着发懵的脑袋,像喝醉酒般随意向四周踉跄了一会,又软软的瘫坐在地上。真的很无奈,无奈的换谁来都会感到很无奈。
”呦,呦呦,呦.....“一阵阵叫声由远及近传来,让夏炎龙像打了鸡血,一头站了起来。
”好漂亮的梅花鹿!“”哗哗“随着灌木丛的分开,一群色彩斑斓的梅花鹿缓缓向夏炎龙靠近,好似为单调的森林平添了一片彩色的花海。领头的公鹿足有半人多高,一对树杈形的鹿角伴着行进的步伐左右晃动。
”呦“在夏炎龙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公鹿优雅的踱到了他身旁,貌似打了个招呼。
突然,未待夏炎龙做出什么反应,那头公鹿深情的望了一眼夏炎龙,没错,是深情!这感觉几乎未经夏炎龙的大脑思考就理所当然的跳了出来。之后,扬起四蹄”哒哒哒“助跑几步便向十米开外的一颗大树奋力撞去,”噗“的一声,这头仅仅相识不到三分钟的美丽的雄鹿便自戕在了夏炎龙的面前。
卧槽!夏炎龙被惊吓了,惊吓的换谁来都会感到很惊吓。
愣怔片刻,目瞪口呆的夏炎龙"咻"的转身拔腿就跑,深一脚浅一脚的跑,不管不顾的跑,得了狂犬病般的跑,跌倒了又爬起来的跑,直到喉咙里像喝了氨水般火辣辣的再也踹不过气来,才不甘心地摔倒在草丛里。
喘气,喘气,再喘气。许久,气息顺畅了的夏炎龙从草中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幸运的是,森林里却死一般的寂静,想象中无数摧残神经的惊悚情节并没有发生。
又过了许久,害死猫的好奇心终于占了上风,夏炎龙拈了根自觉能提升武力值的木棍,立起身,沿着一路狂奔创造的痕迹抖抖索索地往来路摸了回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隐隐约约前方的草丛中露出了梅花鹿的角。夏炎龙摒住呼吸,紧握木棍的双手渗出了汗水,滑湿湿的,他紧了紧双手,微微弓下腰,自以为蹑手蹑脚的向前挪去。
"吁",夏炎龙长出一口气,完完全全放松了下来。那头公鹿还像先前一样倚在树根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其他的鹿群已杳无踪迹,貌似作鸟兽散了。周围只有清风抚摸着森林,"刷拉拉""刷拉拉"的吟诵着,好像读懂了这里的秘密。
夏炎龙走近公鹿,用棍子拔了拔鹿身,有点沉,便丢了棍子,弯下腰,双手抓住鹿角,用力一搬......
"唰"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应该或许可能是金光吧?!事后,夏炎龙忖道,事实上,吊丝一枚的他恐怕连一个金戒指都未曾真正拥有过,真实的金光到底如何,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金光闪过,夏炎龙又魔怔了:公鹿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赫然多了个黑漆漆的小鼎。确实是鼎!关于鼎,夏炎龙在影视剧中见了太多:从传说中大禹铸九鼎治水到现实中出土的司母戊大方鼎,不一而足。此时,经历了公鹿自戕的夏炎龙神经已大条了不少,他并没有和之前一样被吓得落荒而逃,而是伸出手准备捧起这个不算漂亮的黑鼎细细研究。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夏炎龙还是再次受惊了:当他的手指尖刚触碰到鼎边,鼎一瞬间也消失了。
呆若木鸡的夏言龙怔在原地,如同一位得道的高人:举着双手,掐成一个兰花指,颤颤的用其中一个指尖指向自己的身体,当即将接触到身体时又触电般的迅速拿开。如是五次三番,终于,他咬紧牙关紧闭双眼脚一跺心一横将手指狠狠的向自己戳去。
"我的娘咧"夏炎龙一屁股坐在地上,尚好尚好,不是自己的手出了问题。弄明白这个症结后,夏炎龙又试着摸了摸树摸了摸草,嗯!都在,没消失。这就好,这就好,自言自语的他总算把悬着的心又安回了肚子里。但是,鹿呢?鼎呢?我TM在哪里呢?光怪陆离的魔都又在哪里呢?......
"&?--/?@?","?%^^^^#&am;"......咦!正在自怨自艾患得患失的夏炎龙耳边忽然飘来了几句类似女性人类的声音,虽然弄不懂她在叫喊个啥,可相同的人类基因却使他凝精聚神侧耳倾听,然后一骨碌地向声音飘来的方向滚去。
"喂!喂!等等我!!"夏言龙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冲出森林的边缘,极目望去,前方是一片无际无涯的大草原,草原上,几个人类的背影混杂在一大群骏马之间,渐行渐远,慢慢地就要淡出视线。"别走呀!""别,别走呀!"夏炎龙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喃喃地低语到,然后抬头45度望天,两串泪花儿再也熬不住从眼角淌下来缓缓地钻进微微咧开的嘴巴里。
怎么办?沮丧过失望过惊吓过悲痛过的夏炎龙仔仔细细地收拾了一番心情,决定排除万难自力更生草原捞人。他又寻摸了一根木棍,拖着一双发软的双腿,理了理被树枝荆棘挂的乞丐装般的破衣烂衫,抬起头昂着胸向马群消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