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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迈着小步,时断时续,走走停停,踏着过孔月桥,走进了西城区。
金陵城分为五大局域,东西南北中,每一个局域人群居住都不同,东城是有身份的人,大多数都与官府占得上边,北城则是商贾大户,南城家户庭殷,不能说是富贵,但也是中等家庭,至于西城就是最低农户,生活经济大多是难以维持,经常听闻哪条街哪条巷弄又饿死人……
叶宁正是居住在西城八大胡同的一遍局域,这附近的人都是农家,生活算是贫苦,勉强维持生计,一般家里不出什么大事,都能顶过去。
这个时代不同现代,没有电器照明,晚上七八点时间而已,西城区除了自家灯火朦胧外,外边几乎没有任何照明,偷窃抢劫的事时常发生。
今晚夜色晴朗,月明星稀,倒也看得清道路。
前方一所空旷地域勉强看的清楚轮廊,一座公社祠堂,一颗大榕树,树下排放乱序石凳,这里正是叶宁的居所。
这时代信文崇书,好多人对于读书人有着一种向往,上至商贾大户,下至黎民百姓,思想中始终烙印着:在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正是这个原因,他有幸成为附近的先生。
今晚吃饱喝足,心情自然不错,拧着那大包饭食,正想往一条想弄而去,忽然,他似乎看见榕树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太过于黑暗,又看不待清楚,经常给小孩们讲起鬼怪奇谈,心中咯噔一下,感觉身体升起一阵凉意,急忙转身进入祠堂。
“叶先生!”那声音有抽噎带腔,吓得叶宁身体冷颤不动,嘴里哆嗦道:“我……不姓叶,你……你认错了人。”
吧嗒吧嗒的清脆脚步穿来,一只小手轻轻的拉扯他的衣衫,叶宁砰地一声,吓了起来:“啊!”
“啊……”身后也是尖叫起来,尖锐稚嫩,叶宁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微微转头偷瞄了一下,一个扎两条马尾辫女孩正一脸惊恐叫喊,心里松了一口气,又些恼气道:“燕儿,大晚上的你吓先生呀!”
女孩脸上梨花带雨,一直抽泣着,叶宁以为自己惊吓到她了,急忙道歉道:“别哭,别哭,先生给你道歉,你看我给带好吃的来。”把那包裹在她面前晃动着。
小女孩却是摇着他身体,抽噎着含糊不清道:“姐姐……姐姐……她……”
叶宁一惊,这段时间,附身投胎于这人身体,将近半个月时间都是得到她们接济帮助,要不然早就跑了,还当个鸟先生。
他担心问道:“别急,别急,你慢慢说,你姐姐什么了。”
燕儿稍微平静道:“姐姐被坏人……”
“啊!你说什么?”叶宁大惊,双手紧抓她小身躯,哪个狗娘养的竟然敢干这伤天害理的事,老子不弄死他。
“先生你弄疼燕儿了。”小女孩扭动着身体,脸色难受道。
叶宁急忙松手,随手拧起一块砖头,脸色怒气横起:“你带路,老子不弄死他。”
燕儿一脸疑惑看他这么满腔热血,问道:“先生你要做什么?”
“当然去给你姐姐报仇!”
报仇?姐姐就是被一个坏人缠住了,就讹点文钱,用得着这样吗?
她心中疑惑,可见先生这般气势,吓得不敢解释,又担心姐姐,直接拉着他往一条巷弄走去。
叶宁手持砖头,小丫头紧拉手腕带路,穿过了几个拐角,发现一条小街中人群聚拢,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吗的,虽大晚上,竟敢侮辱良家小妹,老子不阉死你个王八蛋,他手扒开人群,人群本不愿意让路,但看他脸色煞气横飞,手中又拿着一块砖头,不得已让了一条道路来。
“反正我今日就是在你这里吃碗馄饨,肚子就闹疼厉害,你不给五两银子,我就把你告你进官府。”一个清瘦男子,歪嘴斜脸,嘴里还挑着不知哪里捡来的牙签,正背靠桌子,懒散地翘起二郎腿,一看就是个老波皮。
一个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素装长裙,脸色惊慌失色,站在摊桌旁,也不开口说话,眼光无助看着周围的人。
看她惊恐害怕模样,泼皮心中冷笑,今天遇个见‘好人’,不多讹点,那就没意思了。
他缓缓起身,把口中牙签吐了出去,走到姑娘身前,一脸色咪咪打量着她的身躯,精虫上闹威胁道:“我说了,今天你要不是给五两,或许用别的也行?”
她一天出摊,从早到晚,一碗混沌才五文钱,一天最多也能挣五六百文钱,也就半两银子,除去摊税、食材等勉强挣个两百文钱,如今一下叫她拿出五两银子,家中或许有点积蓄,可加起来也没五两,听闻还有别东西可以抵消,她怯懦的问道:“什么东西?”
泼皮感觉有戏,心中暗喜,一脸笑吟吟地靠近她,正想开口说话,背后声音传来一句:“这里有五两。”
他是城里泼皮,经常赖吃懒喝,钱财自然是贪欲,此刻精虫却上脑,恰巧遇见这怯懦可人的姑娘,心中欲望难耐,见有人碍事,转头正要开口恐吓。
“砰”只觉得两眼金光突然一闪,昏昏迷迷倒在地上,一丝液体滴落到手上,他轻轻地瞅了一下,那鲜红的颜色吓得他脸色煞白,颤颤巍巍地指着眼人喊道:“你竟敢打我!”
少年不理会他,手中板砖却是再一次猛砸而来:“二两!”
“三两!”
“四两!”
“五两!”
一共五下,叶宁把砖头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还要几两?”
泼皮此刻头皮血流,鲜血已经掩盖他的面容,看着像只睡死的野狗,恃强凌弱气势俨然不见,畏畏缩缩地挪着屁股不停往后移动,切切诺诺地道:“不要了……不要了……”
姑娘刚才看清来人面孔,见他砖头砸人,高兴又担心,正要上前招呼,人群中却是走来几个人。
头戴乌纱帽、幞头,身穿盘领窄袖大袍,腰间挂着大鱼头刀,叶宁也瞧见他们模样,嘀咕着,警察办事从来都这样,事情发生才来,与他那个时代也时如出一辙。
捕快倒也职守,先去看了看那泼皮伤事,横扫周围,见有人头破血流,官腔喝道:“谁这这里聚众闹事?”
民与官从来都是格不相入,他横气问话,民众也没有任何回答,只是交耳咬语。
“哼”一帮刁民,那捕快见人应声,走到叶宁跟前,喝问道:“可是你打他?”
“我?没有呀,”叶宁很无辜地摆手否认。
“那他什么伤成这样?”捕快见他一脸无辜,又是个书生打扮,看着也不像个野蛮人。
叶宁脑子一转:“我刚才来此地吃宵夜?发现他就已经这样,心中大发慈悲,想帮他看看伤势,你们就来了?”
“满口无言!”
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位黑衣镶着白边服饰,花纹与捕快差不多,弃簪而弁,一脸冷肃严谨,不过却是个女子。
叶宁暗奇,望江楼见那小妞叶是男扮女装,如今又见另一位,难道是这个时代潮流。
这女子面容俊俏,比子郭小妞多了一分英姿,少了一分女人味,手持一把长剑,吩咐道:“把他们两个都带到衙门去。”
“慢着!”叶宁急忙开口:“我说这位姑娘,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拿人。”
“聚众闹事,斗殴伤人,讹言谎语。这些难道不是罪吗?”女子冷声说道。
“荒谬!这些不过是一口之词,你哪知眼看见了,无凭无据,官府是这样办事的?”叶宁反问道。
“证据!”女子不屑道:“这里这么多人的眼睛难道是瞎的吗?”
说到观众,他嘿嘿一笑,就等你这句话,自古民与官总有矛盾,今日他的所作所为乃是大快人心事,他们帮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