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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进入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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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人群中张子文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这关他屁事,才子佳人你哥哥我就是。
  店小二又是一番讲解互动,底下人却已经按耐不住,早盼着时辰快到,好进去抢个位置,静待公子佳人现身。
  “哐当!”铜锣一声大响,人群开始争先恐后地拥入望江楼。
  叶宁为了那免费的酒食,自然也是跟了进去。
  “站住!”
  刚才的店小二哥突然喝住了要进去的叶宁,在他面前看了一番,说了一句:“你不能进去。”
  我靠!要不是你搞个破烂活动,能吃上一餐白食,老子才懒得进入你这破店。
  “为什么?”叶宁问道。
  “为什么?”店小二一脸疑狐地看着他道:“叶先生,你上个月来我们这里吃酒,钱又不给,还发了酒疯掉进那秦淮河,要不是有好心人救你,你已经是秦淮艳河中的一条死鱼,今日你又想贪图便宜,白吃白喝,倒时候你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望月楼不在乎那酒菜,可是在乎名声。”
  叶宁模糊记忆似乎又了几分印象,半个月前,自己车祸昏迷,醒来已经出现在一间厢房中,大脑疼痛微微融合了这副身体的记忆,这人叫叶宁,正是和他同名,小时候脑子不错,十三岁通过童生获得秀才身份,十四岁与十七岁参加两次乡试,不过都是落选,精神遭到打击,一直萎靡不振,上个月为了生计,乱投行当,竟到西胡同当了一名私塾先生,为了庆祝一般,来着望江楼喝得一大糊涂,回去路上掉进河中,要不死有人路过发现,还真的是一条死鱼。
  人家说的倒也是事实,看他一副高高在上表情,叶宁眼中厌恶,真想一脚把他踢开,不过那等有辱斯文举动,他不屑于为之,指了指刚才人群中念的对联,又指酒楼前一口古井,徒然念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本想风骚显摆一下,让你看看本才子的本事,镇住狗眼看人低的小二,哪知哪店小二直接对他摆了摆手。
  “瞎念什么,去,去,去,别在这里挡道。”说着挽起袖子,意思明显不过,再不走老子可得用强的。
  “艹,文盲!”叶宁狠狠吐出一句,心中恼火,可瞧人家一身横肉,面相也不是善类,他只得悻悻转身。
  一身幽缓地的声音重复他刚才念的话:“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这么公子请留步。”
  “嗯!”
  嘿!还是有人识货的,他转身回头,见一女子身着淡绿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紫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盘起,一双美眸从容与端庄,正好奇地问道:“刚才那副对子,可是公子之手?”
  一旁的店小二一见这女子,刚才狗仗人势模样瞬间变得安静起来,一副下人姿态尽显,与刚才狗仗人势模样判若两人。
  这女子能让那店小二收起姿态,叶宁觉得这女子身份不简单,不是掌柜,那便是股东,不他也没在意,还装模作样地左右顾盼,双手摊开,毫无谦虚模样道:“难道还有别人?”
  紫色宫装女子见他这么狂妄,不由得一愣,她的涵养不错,试想刚才那句对联是他所做,倒也是拥有狂妄资本。
  她微微躬身一礼,歉意道:“公子模怪,是我这店小二鲁莽了。”
  叶宁本想再装几分清高,可见人家这般举止姿态,脸皮再厚也不能太过,客气道:“姑娘客气,随口敷衍,随口敷衍。”
  姑娘?紫衣女子脸上一红,却有些愠色,自己发髻盘起,怎能这般称呼,这人难道是专门调戏人?不过见他面态怡然客气,似乎没有意识到口中话病,倒是那句“随口敷衍”却让她有些面子挂不住,那上阕对联可是三年前苏老先生来金陵公办,恰好路过此地,心情大雅,才挥起墨宝,留下这千古名句,期间不时有些才子佳人出口并对,也没出过绝配佳句。
  看你这等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不知从何抄来妙句,就敢比攀比苏老的学识?
  “公子说笑了。”紫衣宫装女子心中疑惑,面色却是认真问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这句上联,公子可知道出何人之手?”
  谁人之手?我才刚刚穿越来几天,记忆都没融合完毕,我哪知道哪个人写的。
  “不知道?”叶宁很干脆地回答。
  见他回答干脆利落,她心中更是惊讶,难道刚才那句真的是他出手而作?
  她还记得苏老临走前说过,这对子可是他一生难得的佳句,如果有人能与此情,此景,此地对出得出来,那么此人的才学应该不在我之下。
  苏老是天下才子仰望的人物,他话语拥有着很大威信,可看这人年纪,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喂,美女。”叶宁见她楞神,有些不耐烦叫道:“我这句能不能进入望江楼资格?”
  紫衣女子心中还在疑惑,被他一句美女跟惊醒,脸色有些难看,正想发作,他又来了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免费酒菜,没有的话就说,我也懒得进去。”
  她身子不由得踉跄,心中暗骂,我望江楼可是金陵最有名大酒楼之一,佳肴美酒无数,什么会没有。
  “公子自然进得。”由于经常交涉,她的表情自然隐藏得很好,对于这位小公子哥,她竟然升起了几分兴趣。
  紫色宫装女子转头向一旁小二吩咐道:“把这位公子带到第六层的忘仙阁。”
  店小二突然一愣:“掌柜,你不是说这忘仙阁只有答出苏老现在的对子才能去吗?”
  哎!紫衣女子叹气摇头,对这文盲小二哥解释道:“这位公子已经答出来了。”
  “啊,就他那什么月呀井呀就对出来了?”店小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可是连郭二小姐和姜公子都对不出来的呀。
  宫装女子无奈地点头。
  店小二迷茫中,只得领着这位被他瞧不起叶先生进入望月楼。
  看着他们入望江楼,她又回想起苏老先生的话:我自负才华横溢,今登楼有感,这对子可算子我一生中得意之作,如果有人能在此情,此景,此地,对出这幅对子,说明这人才华不下于我……
  “顾姐姐在想什么呢?”一声轻唤,扰醒她的神思。
  远看还以为男子,近看才知道这人是易钗而弁,手持折扇,身穿长衫,与大部分才子一般无二,不过她的玉脸五官精致,丹凤眼,疏朗细眉,不笑却如靥笑,朱唇轻取,贝齿微露,好似俊中男儿只有她,不似潘安胜过潘安。
  紫衣女子见着来人,摇头笑道:“你怎的还是这副打扮?”
  “唰”的一声,折扇打开:“女装实在是不方便,而且我这打扮在外面已经习惯。”
  宫装女子自然知道她为何般打扮,郭家在金陵中声望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虽家中出些了变故,她身为女儿身,却不得外出交涉,这打扮确实是方便了些,只可惜青春年华对一个女子太重要了。
  女公子问道:“对了,姜公子还没到吧。”
  “什么你想他了?”宫装女子打趣道。
  女扮男装公子脸上一红,却是反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他没有感觉,他还总是不停的纠缠我,烦都烦死了,要不是因为郭家外面需要交际,我都懒得出府门,还想他。”
  “既然不想,那今天就给你介绍位你感兴趣的人?”
  白衣女子有些无奈,急忙摇头:“姐姐你就别这样打趣我了?”
  “哦……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不知这一句你是否感兴趣?”紫衣女子眼中露出狡黠。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白衣公子默念了几次,突然贺道:“姐姐大才,小妹佩服。”
  紫衣女子摇头否认道:“我可没有这等本事。”
  这对子应情应景,是何人所做,难道姜继仁。不对,顾姐姐话语中,他应该没到?那书生打扮公子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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