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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位置上,低着头,手仅仅抓着我的衣服。这是我第一次受到那么大的打击,也是我至今为止遇到过惩罚之中最让我受不了的。
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没有碗没有筷,这算什么?
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委屈,差一点就想在一次哭出来,但是不行!
面前的“仇人”正在看着。怎么能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展现出那么弱不禁风,毫无架势的样子。
所以,不能哭,也不准哭,憋着。
可是在我的脑子不知怎么的,似乎是与那事情过不去,又让我回想起,许傲做的那事情时,我的脑子一热。
猛地站起身,略带杀意的目光看了一眼许傲,但是她似乎并不害怕,还得意地微微一咧嘴,一条眉毛,这是明着的挑衅!
我也没法子在这里那他怎样,就一股劲地往门口走去,想要离开这让人憋屈的屋子。
“去哪儿。”父亲威武雄壮的声音想起。平常我都要畏惧他三分,可是现在,脑子发热的我丝毫没有一点惧怕他的意思。
我没有转身,更没有回头:“出去,离开。”
父亲是背对着门坐着的,他也没有转头看着站在门前几米处的我,停下手中的筷子。
“自己明明有错在先,还没道歉却想提前离开?”
“呵,可笑。”我摇了摇头,背对着他做了一个非常轻蔑的笑容的表情。
这话,在一起我是真的真的不会说出口来,因为这一话说出口,我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但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那寄托都不复存在,我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去害怕的么?
答案很简单,就是——没有!
我缓步走向门就当手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时,父亲放下了手中的碗,“嗑”的一声,在这个沉静的房子里显得十分清楚,甚至有一种威慑力,让人不禁吓得抖三抖。
然而,我没有。
“你敢出这个家门你试试!”话中带着非常明显的强迫的意思。空中弥漫着惊人的威慑力与微微的杀意。
我并没有听,将门打开,“卡啦”一声。傍晚的夕阳的余光照耀在了我的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还有一股暖意。
“我试了。”最后抛下了这一句,我走进了那似乎是耀眼的大道之上,离开了那冰冷无比,一直束缚着我的“牢房”之中。
紧接着就是我那狠狠把门一关,其实不算是关,而是甩。
那巨大的响声弄得我都一惊,愣了一秒最终止不住地抿嘴微笑。
我跑了起来,可以说是向着夕阳的方向,也可以说是那阳光大道的尽头。
我相信,那尽头之处一定是人间最温暖的存在。可是那时我太年幼无知,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存在?不过确实是有一种鼓舞着全身心的憧憬与激动。
我奔跑着,大笑着,不顾那些乡人的杂言碎语,不管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向着那似乎眼看不遥远却远在天边的地方不停奔走。
高山丛林又算什么?岂能阻止步伐。
我跑进了山林里面,依旧没有回头的意思。有一两只鸟儿在我四周叽叽喳喳的叫着。
不知它们说什么,可感觉就是和乡里人对我的那碎碎念真是好太多了。
夕阳最终还是落下了,升起的不止是那一轮快要见不着的明月,还有我的矛盾。
我还是回去吧。进过脑中的激烈“斗决”我最终还是因为种种原因选择回去。
可是,我不知道路啊,那时也没有关心这种事情就是一味地走,几乎下到了半山坡,却还是没有找到那路。
一切都是那么多陌生,一切都是那么多黑暗。
“嘀,嘀,嘀……”一声声非常有节奏的声音传入我耳中,猛地一转身,那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
似乎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接着那微微的月光狂飞奔过去。
大概十分钟,兜兜转转,我竟来到山顶上一个破旧的古寺之前。那敲击着木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我悄无声息地从旁边走了进去,躲在一堵墙的后面,我悄悄将头伸出去。
只见一位非常年长,没有头发,留着白色长胡子的老头盘坐在一个蒲团上,他左手拿着一个手掌般大小的东西,右手拿着一个用木头做成的橄榄形椎,在一边敲打,一边嘴里嘀咕着什么。
我虽然能听得见,但是我未免听得懂啊。
并没有去打搅他,而是在一边静静的等,等他什么时候停下手中的活儿,再去问话。
可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四周也没有什么椅子,没办法,索性坐在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听着那有节奏的敲打声,与那听不真切的嘀咕声。
也在迷迷糊糊间睡着了。醒来时依然在晚上,我是被冻醒的。千万别小看山中的温差,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这位小施主,醒了?”那位老者站在我的面前,双手合十,似乎是闭着眼睛,可感觉又不像。
“嗯。”我点了点头。
“小施主为何在此,是有何事么?”
心里那是个纠结,应该怎么去说:“我……”
“小施主,天黑了,归家吧。”他见我如此,再次开口说道。
可这次我给出了真确的答案来:“不,我不。”
“为何?”那老头依然是这样的话语。
我没答,他大概也知道了我有难言之语。
“阿弥陀佛,此间无人不非庸人,凡是人必有缺陷,自会做出对错之事,何必以此在意?”
我回答道:“可是她傲骨,不知错,自认是对的。”
“小施主,贫僧点你二字——因果。”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我非常恭敬。
也不知为何,不喜欢与人交流的我竟然和这位慈眉目善的老者有着一种微妙的感觉。
有点像姜太公与周文王相遇时的感觉。
“凡是世间之事皆可以用因果解释。倘若一人犯下错事,一定在将来会有报应。就这将来为多久的问题。”
“因果”二字深深刻入了我的脑中。在这之后的这段时间里这词似乎是一种寄托,一种负面情绪的寄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