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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之坟犬
京城西直门那有个出名的倒爷,名叫张麻子。这个倒爷可不是倒腾东西那个倒爷,而是倒斗的那个倒爷。
此人手段极高心狠手辣,以前当过胡子的头。正赶上太平天国起义,得罪了太平天国的人,被灭了队伍逃难到了京城。这不就干起了挖坟掘墓的买卖,在一个荒坟之中挖出一本古书。学得了一身摸金倒斗的手艺,从此发了迹。
这一天月黑风高夜,张麻子带着小兄弟青子挖开了一座古墓。这个墓可大有来头,是一个摸金校尉的长眠只所,十分隐匿。张麻子凭着分金定穴的本事给找了出来,按规矩摸金校尉不能挖同行。可是他张麻子不管那个,因为同行的墓里头有真宝贝。
青子用撬棍撬开了棺材,这一棺材的金银珠宝差点闪瞎了两人的眼。张麻子一眼就看见了尸体枕头边上的那枚摸金符,“青子,拿摸金符,那玩意才是最稀罕的。”
青子将摸金符捏起来,用火把一照。上面用古篆雕刻的“摸金”二字闪闪发光,“哥,有了这个咱们以后在京城那可就是头一份了,谁不得喊咱们一声爷。”
“不是咱们,是爷自个。”张麻子在青子身后幽幽的说道。
突然“噗呲”一声,青子就觉得心口一凉。低头一看,只见胸口多了一个刀尖。
“你,你。”青子还没说完就断气了,刀刚好捅在心脏上面,一刀毙命。
张麻子把青子推到一边,扯开乾坤袋,装了满满一袋子的黄白之物。兵荒马乱的年代,这黄白之物才是真正的硬通货。
袋口一勒,扛在肩上就往外走。突然一阵阴风从外面吹进来,吹灭了火把,凉的人直哆嗦。张麻子心说这三伏天刮彻骨凉风,莫非有鬼怪不成。这青子刚死,不可能变成厉鬼来索命。
往盗洞口这么一看,心就凉了半截。只见洞口蹲坐着一只狗,约莫半人高。倒斗行里头有句俗语,这挡洞的狗那可就是索命的差啊。阴犬拦路,要么留下财,要么留下命。
张麻子什么事没干过,杀个人就跟拍死一只苍蝇一般。虽然听说过这个拦路的阴犬,可是并不发怵。亡命之徒,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手攥着装满宝贝的乾坤袋,一手从后腰拽出一把尖刀来......
正所谓是人为贪财命先丧,鸟为夺食命早亡啊。
黄海大东沟港口,停靠着十八艘战舰。这便是清政府斥资数百万两白银打造的北洋水师,马上就要入海和倭国决一死战。
演武场上有一个将军,约莫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头戴护脸铆金盔,身披索子大叶黄金甲,前后护心宝镜,下有狮蛮刹腰。肋下一把龙泉宝剑,上挂乌锥鎏金小穗。看军衔是个参领,在当时也算是个下级军官。
底下站着几百号兵丁,看模样都在十几岁上。
“尔等可知此战何人?”
下面兵丁一同高喊:“东洋倭狗。”
“为将者,为卒着,为父者,为子者,为夫者。逢乱世,自当铁骑金戈去,马革裹尸还。尔等可有惧死者?”
“没有”
“尔等虽初披军甲,值此国家危亡之际。身为男儿自当抛头颅撒热血,保家卫国。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整个演武场都是这帮新军高亢的叫喊声。
“好,上船。”
船头站着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都统,龙且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邓大人,末将龙且协补备营前来赴命。”补备营就是用来替补的新兵营。
那个都统一拳打在船帮上,咬着牙说道:“我泱泱大国竟然要把这群孩子送上战场,悲戚,悲戚。”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战争的残酷,枪炮无眼。
“正西四十五度,炮口五十度,开炮。”
“调转船头,向西三百米,支援平远号。”
“都统,吉野号从后面包抄过来了。”
“正东三十度,炮口四十五度,开炮。”
“都统,这批炮弹里面都是沙子啊,根本打不响啊。”
“还有多少可以用的炮弹?”
“没有了。”
那个都统把装着沙子的炮弹壳狠狠的摔在地上,破口大骂:“一群发国难财的亡国奴,我大清就要毁在这帮蛀虫的手中。你去吧龙且叫来,快。”
“龙且,你带着补备营的孩子们弃船逃生去吧。”
“邓大人,我龙且怎么能苟且偷生,您让我跟您死守在船上。”
“混账,国家危亡,你等当留存有用之躯报效朝廷,保家卫国,怎可轻言赴死。”
“大人。”
“走。”
“那您呢?”
“我与致远号共存亡。”
龙且带着补备营分乘几艘小船,眼睁睁的看着致远号朝着吉野号撞过去。
补备营最后活着上岸的只有几十来个人,这几十个人还得穿衣吃饭啊。龙且只能带着幸存下来的补备营去找当时的道台,寻求安置。
那时候刚好有个满人王爷叶赫那拉哈荣守在那里在后方坐镇,是皇上的亲弟弟。非常的嚣张跋扈,那个道台和那个王爷一个鼻孔出气。
“怎么一船的人都死了,偏偏你们活下来了,不是逃兵吧,你们汉人都是如此的鼠胆鸡贼,贪生怕死吗?”哈荣鄙夷的看着龙且说道。
龙且这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你大爷的,骂我龙且可以,骂我汉人不行。
“王爷,你说汉人鼠胆鸡贼,贪生怕死。我邓公撞吉野号的时候您在哪?”龙且质问道。
哈荣的脾气也不小,打出生除了皇帝,谁跟他这么说过话。“你说那个姓邓的,他是撞船吗?被人打昏了头,逃跑的时候找错方向了吧。你们汉人就是贪生怕死,一个个的怂包软蛋,若我满人早就把倭寇打垮了。”
“王爷,您好大的口气。这倭寇的船可还在海上呢,您去啊。还有一事,我们船上的炮弹里面可都是沙子,这事您也有份吧。”龙且愤愤不平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