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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断壁残垣,散落的马车零件。
伴随着钟声的激烈鸣响,远处传来震动地面的整齐脚步声,更多的城卫赶了过来。
而此时,我已赶着车,即将穿过城门。
在属界,大面积人员伤亡,并不会造成尸横遍野的惨状:死的干净,死的彻底,死的连渣都看不见了。
“汪汪汪汪。。。”四眼哥突然又一次人立而起,鼓凸的眼睛,瞪视着城门门洞处的一个角落,申请激动不已的样子,就连黑黑的眼珠上那两撮圆圆的黄色绒毛,都随之剧烈颤动了起来。
驴车颠簸起伏的经过城门洞,我也渐渐看清了,那里似乎趴伏着一个人:虽然身上布满灰尘杂物,但仍可分辨这个人穿着与普通属民不一样的略显光滑高档的材质的衣衫,大片的衣衫被淡淡的没有颜色的液体打湿了,趴在那里,身上压着不少碎石,破木。
我瞬间判断出:这个人身份不一般,起码是个高等属民的后裔。
普通的属民,虽然不能说很脆弱,但一旦被特殊方式制造,或者特殊材质的物质击中,那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直接就会变成齑粉。而不特殊的方式,对属民又没有一点伤害。
只有特殊身份的人,例如高等属民及其后裔,身上佩戴着特殊材质制造的身份牌之后,身体构造逐渐被改变,会受伤,会流血,但不会那么容易死了。
这种高级,也不知道是种幸运还是不幸。
“驾驾。。”我催动着驴车向城门外奔去,颇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我做贼了么?事故现场的幸存者往往后续麻烦不断,最起码,让我解释一下,为啥死那么多,就你没事,我是根本无法做出合理解释的。根据前世的认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逃离事故现场。
无法解释,就意味着麻烦:后面的脚步声震动的地面都开始颤抖起来,看来,距离不远了,而且人数也不少。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在我看来,是正确无比的选择。
嗖的一声,四眼窜了出去,而驴车也穿过了城门,跑到了城外。
回头一望:四眼双手,呃,双爪,捧着一个人,飞快蹦跳的几步窜上了飞奔的驴车。
我两眼一黑:不明身份的高等人,自然有后续赶来的城卫去救治,你条狗,这么热心干嘛呢。。拐带高级属民这个可是大罪。万一他死在回村的路上或者怎样,我可真的是要大事不好了。
一手拎着缰绳,一手挥舞着鞭子,呼喝着,入过现在被逮到,可真******无法解释了,这是蠢狗。
好在丑驴此时表现的相当给力,速度持续攀升,似乎没有极限的样子。
一个小时后,距离虎口村尚有一半的距离!
“四眼哥,这个人,我们不能带回去。。。”我瞄了瞄车上四仰八叉躺着的这个人,准确点说,是个女人。
“汪汪汪。。汪汪!!”四眼哥蹲坐着瞪着我,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
胸部高耸,略微起伏,还活着,流血的部分,初步判断,只是擦伤,至今昏迷的原因可能是惊吓或者重物砸伤了脑袋。。。从有些破烂衣衫的缝隙中可以看出,皮肤白皙,腿子很长。。。
咕咚,咽下了一口口水。我还是决定不能冒这个险,我相信,高等属民或者他们的后裔在属界都是尊贵的存在,一旦走失,那些城卫一定会沿着道路四处搜寻的,即便我把她放在这里,以属民的顽强生命力来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算不上是见死不救。
话说回来,我这个八等下的属民又懂得如何救?恐怕虎口村的大佬们,都不知道吧。低等属民要么干脆的死,要么苟活着,生病,受伤,救治,多么陌生的字眼。
停好车,放下手中的鞭子,我小心翼翼的抱起这个烫手山芋,准备找个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放下她。
“汪汪汪。。。”四眼哥愤怒了,咆哮着冲了过来,一只爪子拨开了我的双手,一只爪子狠狠的击打在我的胸口。
我了个去:我滚到了车下,胸口一阵的烦闷,望着车上人立而起,和我差不多高,已经炸毛了的四眼哥,我呆瞪着,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丝毫胜算。
“呜嗷,呜嗷。。。”丑驴滋着板牙,甩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耳朵,不断的用蹄子刨着地面,一副我很开心的样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同样是前世压抑的经验。
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我拿起鞭子,抖了抖缰绳,狠狠的给了丑驴一鞭子。
“呜嗷”抗击打能力强悍的丑驴,迈着步子,向前晃悠着前进,走的非常的不着调。
屁股后面一软,四眼哥回复常态,没皮没脸的捱捱挤挤的靠在我的屁股后面,两双狗眼放着光,盯着车上的陌生女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猥琐的目光再那双大长腿上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
经过刚才的冲突,一块碧绿色的身份牌,上面坠着好看的明黄色的丝带,从陌生人非常纤细的腰肢上漏了出来。
“古非”两个看起来就很高贵的字,呈现在牌子上。
绿色,在属界算是比较高贵的颜色,像我的黑色的身份牌,连名字都没有的“鬼77”,鬼是姓氏的烙印,77就是编码,也可以说是终生代码。这个牌子就显得不一般了。
打又打不过,我只能选择劝阻的方式.
“狗哥,四眼哥,有没有可能,我们把。。。咱们村子没有任何治疗设备。。。。。。你这样做是害了她。。。。。。”
“汪”
“汪”
......
无论我如何讲:四眼总是一个汪,算是彻底的拒绝了我!原来,不给面子就是这样的一种情形,原来SAYNO,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
虎口村,牌坊下,我将几只千岁袋塞在自己的腰中,不理四眼鄙夷的目光,:你要带人回去,可以,我也要有点补偿,对不?“
四眼哼唧了一声,趴在那里,似乎是说,这些,我根本不在意。
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我轻轻的用鞭子敲了敲丑驴的屁股,望着丑驴回眸瞬间感动的目光,我不由得小小的内疚了一下:这一路,可敲打的它不轻啊。不过看它那依旧毛光水滑的屁股,我又收起了这种内疚。
怀着忐忑的心情,赶着车,向祠堂走去:任务要交,身份牌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的。古非,古非,你究竟是什么人呢?算了,留着这些事让鬼佬他们头疼去吧。。
“得,驾!吱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