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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向上爬,这个藤蔓很结实的。“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是苏玉红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我抬头望去,苏玉红距离我只有两米左右,她在向我微笑的伸手,我又看向崖底,刚子在那显得格外渺小,他挥动着手臂,似乎在说些什么,听起来有些模糊,隐约中,仿佛听他在说,下来,赶快下来。
我想我是听错了,应声道:“好着来,马上上去了。”
我又看向苏玉红,她还是微笑的看着我,道:“快上来,想什么着呢?”
最后,我再一次咬紧了牙关,一口气爬到了洞口。然后躺在洞口的边沿上,大口喘着气,飞快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觉得,这一次的挑战完能和我的高考相提并论了。
我瞅着苏玉红尖尖的下巴,那时女人最迷人的地方,道:“终于爬上来了。”
那时,洞外面的藤蔓动了动,应该是刚子在往上爬,但不知为什么,苏玉红的嘴角抹过一丝笑容,那笑容有些怪异,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接着,她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用极尽冷酷的方式,割断了剩下的最后一条藤蔓,藤蔓在断开的那个刹那,嗖的滑了下去,我懵了,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那下面可是刚子啊,但很快,我反应过来,两眼皮跳的莫名的厉害,我道:“你做啥?”
苏玉红没有回答,相反,她转身将刀指向了我。
我呼吸一滞。
我看清了那把刀,那是一个黑色的有筷子那般长的小刀,刀口极其锋利,刀面上有乾坤二字,因为当时她先指着我,然后刃口向下,横着小刀,所以我对这两个字映像特别深。
我原本虚弱的身体,再次有了力气,当时的情况,我只能向洞内退去,刚子在外面生死未卜,这第一次面对生死关头,我喉结上下直动,不停的咽口水,好一会才道,“你要杀我。”
苏玉红没有回答,她脸色冰冷的向我逼近,但他的眼睛有些复杂,她肯定没杀过人,不然,她就不会留给我这么多时间了。
她不回答,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我这一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死在我最爱的人的手里,但面对苏玉红,我肯定是不能就范的,我这辈子虽没什么大目标,但活下去,这是我唯一的目标,另外,我怕疼,她那么短的小刀,得需要多少刀才能将我结束了。
我后退着,洞内的光线渐渐暗了起来,空气也有些冰冷,洞顶上石灰岩渗下的水珠,打在我的脸上,一阵冰凉,但就是这一瞬间,在我神经放松的一瞬间,苏玉红一刀向我喉咙划来。
这可真是要命,这可真是恶毒的女人。
我以为我就要死了,但就在她的小刀挨着我的肌肤,只要一用力,我就能嗝屁的时候。
我听到一声疾呼,校伟,同时那刀也停了下来。是刚子,刚子他也上来了。
苏玉红一听,倒是扔下我,直接向洞内的深处闪去,随后传来一连串的水花的声音。
我在那半躺着不动,右手摸着脖子小刀碰过的地方,思绪却如云翻滚,直到刚子背着行李包走到我身边。
我道:“苏玉红割断了最后一根藤蔓,你知道吗?”
刚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女人嘛,谁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显然,他应该也知道最后一根藤蔓是被苏玉红割断的,但是在割断藤蔓后,他还能爬上来,并且带着行李包,这一身功夫,可是深藏不漏。
我压住内心对刚子的惊讶,对苏玉红想杀我的做法莫名恼羞,我道:“刚子,这女人太不值当了,我有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居然把刀架我脖子,想杀我,真TMD气人。”
刚子道:“其实,我那会就感觉到不对了,我叫你下来,可你不听,爬了上去。”
我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嘴唇动了动,道:“现在这样,只能继续走下去了。”他盯着我眼睛,“校伟,不管怎样,我是跟你站在一起的。”
我心里的气消了许多,刚子打量着洞的四周,我也跟着看了起来。
洞有些暗,洞顶是挂着水珠的石灰岩,洞底倒是十分平坦,像是人工修筑的一般,只是再深就有点模糊,但可以确定的是,那里有个水潭,因为我听到苏玉红就是跳进了水里。
刚子回头对我道:“能坚持住吗?”
我点点头,道:“放心,刚子,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那咱们往前走吧。”
刚子从包里取出一个手电,打了开来,洞内在灯光照亮的瞬间,我感觉这洞真是奇特和新奇,那个洞顶上吊着很多石乳,水珠从那石乳上滑下,滴答滴答的敲着下面的潭水,响着空旷且悦耳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山洞,洞顶的石乳就和沙盘演练中的模拟地形一样,但这比那更加的生动形象,且很有美感,此情此景,让人有种与世隔绝之感,就连我对苏玉红的恨也忘却了几分。
刚子将灯光在水里晃了晃,潭水清澈见底,但就在那瞬间,却是看到两团绿油油的光亮,也极为摄人的盯着这里,我心脏不由一紧,刚子手中的手电也晃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我盯着那两团光亮看了好久,目光想挪也挪不开,且感觉那两团光一点一点的向我靠近。
我的腿再一次打脚心底开始发虚,不自主的后退,那光团太诡异了,仿佛是燃烧在骷髅头的眼窝里。
刚子一把拉着我,道:“别退!!!”
我条件反射性的扭头看向刚子,天哪,在我扭头看向刚子的那一瞬间,我不由惊叫了一声,那不是刚子,而是燃烧着两团绿火的骷髅头,他现在拽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向我的喉咙锁来。那动作很慢,慢的像静止一般,我没有呼吸,瞳孔不自主的扩大,那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我身体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他的手硬生生的卡在我的脖子,硌的我的喉结都快麻木了。
紧接着,就见他挥动着另一个枯枝般的手爪,向我打来,我没有反应,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刚子咬着牙正在掐我的人中,他那锋利的指甲,似乎刺穿了我人中,我拨开他的手,道:“别掐了,疼的要命。”
刚子松了口气,他扶我坐了起来,道:“你可算醒了。”
现在的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浑身有种虚脱的感觉,我左手的中指也被刚子绑上了红线,指尖被放过血,对于那个惊恐的瞬间,让我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我从不知什么是死亡的恐惧,刚才算是让我有了认识,原来生命这么脆弱,我无力的叹了口气。
刚子盯着我有些无神的眼睛,声音平静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
我锁起眉头,眼睛眯了起来,然后猛地眨了眨,打起精神道:“我是马克思唯物主义的忠实追随者,另外,现在都不许成精。”
刚子笑了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我抓住刚子的手,半挺着身子,眼里充满渴望,道:“我刚才怎么了。”
“你中邪了。”
“中邪?”
“对,你中邪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听,你盯着我,就跟中了羊癫疯一样,一顿狂叫。情急之下,就将你打晕了过去。”
我下意识的瞅了刚子一眼,他并没什么不同,我叹了口气,想不到我居然会中邪,但我的脑海中却在思索着,这个中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像刚才那样吗,想到这里,我不免心有余悸。
刚子道:“怎么样?”
我道:“什么怎样?”
刚子道:“如果不行,你还是可以回去的,不过,得你一个回去。”
我静下了内心,坐起身,看向粼粼波光的潭面,道:“回什么?都没退路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酸,脑海浮现着一个人的影子,也许到现在我心里还牵挂着她,但我嘴上却说,“外面也没啥牵挂的,咱俩就这样走下去吧。”
刚子沉默了一会,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扭过头,那一瞬间,他叹了一口气。
我道:“咱们真的要去盗墓?”
刚子向洞顶看了会,然后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有一口棺材就在这山体的某一处,那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也道不明,我只好道:“走吧。”
刚子站起身,那一刻,他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向谭水里走去。
这种总是拍我肩膀的举动,让我感觉很奇怪,似乎是告别,又似乎是保重…………
我跟着他下了水,水不太深,刚过腰,但瘆的要命,我再次向那团绿火看去,那两团绿火的确来自于骷髅的俩眼窝,这骷髅头飘在水面上,后面拖着一米多长的沾满水渍的长发,在那长发上面,缠绕着几根枯枝和杂草。
现在看去,我却没了先前的惊恐,只是在经过它时,却是害怕它在我的后背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