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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北非南,非无非有,是幽暗,是倏忽,无从来,无从去“安修平似乎是醒了,但他看不到周围一切,大脑好像是进入了空灵的境界,就像他在幼时发呆,他想去睁眼观望,想去张耳聆听,却找不到眼、感觉不到耳。这里是哪儿,似乎是亘古以来的黑夜,却是见不到一颗星光的闪耀.寂静更加放大了那句话,使得它听起来好像是无尽的吟唱。安修平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没有了任何感官知觉,他与这天地昼夜未分的场景融为了一体,像是一团烟雾?或是一片暗云?安修平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这是我来到了九幽黄泉还是我就要烟消云散了?我不甘心!为什么我没能被救回去,为什么我要来到这种混沌未开的天地,我这意识还未消散,难道真的有天、地、人皇、后土、女娲来操控这冥昧草创的世界吗,那他们能听到我的呼喊吗?我还不想死,我还要去挣一分功名,还要去作为一方民众谋求安泰的执政,还要售卖自己胸中的沟壑呢!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或者哪种东西响应我,看来,我真的要消失了...”。安修平的意识渐渐淡薄了,像抽丝剥茧一样,整个意识主体都开始了模糊,“看来我也要归于混沌了”,安修平在自己的意识中给自己比划了一个微笑,因为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清楚还能做点什么,他就这样消失在了这片天地。安修平永远不会知道他经历了哪里,而历史上似乎只有庄子来过这个地方——“混沌”。
“我的二郎,你可算是醒了,来阿母给你穿上衣裳”,“阿母?我这是在哪儿,怎么着也得是在乡卫生院啊,这又是哪一出?“安修平看了看四周,黄泥上墙,碳黑竹帘,草席铺地,矮几条案,四边罗帐,这分明是华夏中古时代的装饰啊,还有自己床榻上放一个冬瓜又是什么回事,难道真的是那个抱着竹夫人、抱着冬瓜消夏的古代?安修平将目光回到了眼前这个上身穿黄色窄袖短衫、下身著绿色曳地长裙、腰间垂红色腰带的妇女身上。“这应该是隋唐装扮,难道此处是盛唐?可是时间从来都是不可逆的,而这个妇女说话分明又是自己能听懂的官话啊?莫非自己像梦蝶的庄周一样来到了平行时空?”在安修平所生活的九十年代,各种神异研究层出不穷,大师展现神通也是五花八门,安修平转瞬思考之后,就暂且这样说服了自己,毕竟他认为这样还算是一个科学解释。“那,这个,阿母,我自己穿衣服吧,用不着您帮我了”。“天啊,我的二郎会说话了,他唤我阿母了,佛陀世尊保佑,我的二郎醒了”!安修平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了,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应该是自己的母亲,而现世的自己则是大病初愈或者曾经是浑浑噩噩的疾病患者,那就只能紧随着形势走,应和这个妇女了。“阿母,这里是哪儿啊?我好饿啊,我要吃饭”。安修平迎合着这名妇人的话语,并想着利用让她做饭这一招好支开她,使自己能够好好缕顺一下思路。“这是我们的家啊!这是太原府李相公的辖地啊!孩子,不说这些了,阿母赶快给你做饭,你自己穿上衣裳!”妇人激动着跑出屋去,应该是为安修平安置饭菜去了。
安修平总算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下事情经过,同时去探明自己所处的时空、时代了。他从一个现代高度文明社会倏忽之间来到了中古时期,这种状况在安修平所熟知的历史中并非没有出现过,甚至出现过许多次,就连《西游记》中都能记载唐太宗游地府,更遑论更早时间的庄周梦蝶,不分蝶我的旧事,只是每当安修平看到这些故事或者听到别人谈论这些故事,他通常只是一笑置之,向人们否之以封建糟粕,世人妄想,而从未真正有一丝的相信,这就是他从来不喜欢庄子的原因,他总认为庄子搞得神神叨叨,大言欺世。要么是个神棍,妄想欺骗世人,要么就是隐士编纂大话而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可安修平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像庄周梦蝶一样,变成了另一个自己。只是他没有变成蝴蝶而是再世为人了!“我终于可以一展胸中沟壑,再也不用低眉顺眼给领导辛苦逢迎,到头来却只能在盛世治下随遇而安了!终于,可以像幼时读书时看到的豪客英雄一般,去试试治齐修平了!对了,李相公,太原府,隋唐服饰,难道我来到晚唐李克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