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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了,你别紧张,你先待一旁,如果没你什么事,待会儿再回警局做个笔录就好了!”老钟望着被其他刑警安抚情绪下来的刘云说道。
或许是两年的监狱生活让刘云留下了阴影,所以她对警察这个字眼名词是相当的敏感的,一被警察问起话就相当的紧张。
第二名嫌疑人,张大勇
案发时在家里睡觉,而他也正是没有呕吐的两个人之一。
张大勇倒没有刘云这么紧张,只是一脸憨厚的回答着刑警的问题。
“我在我家后院围了个猪圈子,靠卖猪肉为生,昨天我一早上就起来到猪圈去打扫粪便,将猪宰好卖给附近的市场,对猪圈进行消毒等,因为弄了一天太累了,所以早早就睡着了,今天上午警察同志找到我时我寻思怎么了呢!”张大勇一脸憨笑地说道,让你一看就觉得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
第三个嫌疑人,周石
这个人长得高高瘦瘦,32岁,是工地的开发商,脸色置还有点铁青,估计是被刚才的尸体给严重的吓到了。
周石看样子吓得不轻:“警察同志,我从监狱出来后可是老实得要紧,在镇上承包了一块土地,镇政府要设立开发区,我一直待在工地里,不信你问周辉,噢不他昨天请假了,但工地里的工人,他们可以给我作证的,我不可能有时间犯案的!”
周辉正是这第四名嫌疑人,也是周石的堂弟,现在在周石的工地做包工头,而刚刚出尽了丑的也是这两位堂兄弟,他在案发前一天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所以他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很快,四人都被问完了,而四人谁都有理由说自己不是凶手,难道四人中真的没有凶手么?
老钟也是懵了,看了看手表,上面显示着十四点二十三分,案子从早上到了现在,自己也是有点躁了,刚想先将四人带回警局,等收集齐相关证据后再审问,到时候估计就能找出凶手了。
刘宇却走到张大勇面前:“请问你为什么杀了这两个人?”
他刚刚挂断了电话,而从电话的汇报中,他也得到了一些他想得到的信息,便打断了老钟的打算,对正在一脸憨笑的张大勇直接问道。
张大勇一怔:“小兄弟,胡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他们可是我的好朋友,我能有什么理由对我的朋友下杀手的!”
刚想发布命令的老钟也是一怔:“对啊小宇,咱们还没有什么证据呢…”
“理由么?理由很简单!”刘宇并没有回答老钟的话,而是继续说道:“张大勇,噢不,我是不是该叫你张勇?!呵呵,别惊讶,我让人调查过你,你本名叫张勇吧!是本镇郊区人,因16岁那年跟家人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跟镇上一群不良少年混到了一起,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因为表面长得老实,又为了好叫所以大家都叫你大勇,叫久了你干脆就用张大勇来做名字,我说得不错吧?!”
而张大勇在刘宇叫他十几年的名字时,原本憨厚的笑脸也随之一顿,身体明显的振了一下:“就算我是叫张勇,但这又能证明些什么呢?!”
“是么?那么你还记得,四年前你们在郊区的小泥房里,抢劫了一名老农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的事情么!”刘宇顿了顿,看着将手握得泛白的张大勇,继续道:“据我所知,那老农也有一个儿子,在16岁时因与父亲争吵,一气之下而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二十多年都没回来过,而正好,他那儿子也叫张勇,我想这总该不是什么偶然吧!?”
“经查实凶手鞋码是42码,我记得我们的钟队长鞋码就是42码,所以我对比了一下,你也是42码吧!你别否认,我们在泥瓦房发现了一些凶手遗留下来的毛发,相信检测结果很快就知道了,你还想否认么?”
说实话,刘宇也不敢保证那些毛发是不是他,说出来只是吓吓他而已。
此时的张大勇已经憋红了脸了,看样子刘宇说到他的软肋了,正当大家认为张大勇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而准备进行刑警戒备时,本手臂握得青筋暴现的张大勇却松开了手,低下了一脸憨厚头颅,自顾自的喃喃道:
“我不应该同我父亲吵架,更不该离家出走!我是个不孝子啊!”一名七尺壮汉就这样突然跪下,流下了眼泪:“当时,他们想弄一笔大的,我被他们怂恿去抢劫时,也没多想什么,但我没想到抢劫的对像是我的父亲,当我们抢了钱后,我父亲从地上爬起来追我们,在追的过程中,被飞快的大货车撞了个正着,头颅都被碾碎了啊!辛苦我的老父亲,辛苦了一辈子,还不得善终,我更是因赌气二十多年都不回家,我特么真的不是人!我该死…”
“而我当时也不知道后边的事情,直到警察找上我们,我才知道了我父亲惨这一件事!因为不是我们直接造成命案,所以只判了我们抢劫罪,判了两年,那两年里我想了很多……他们这群魔鬼!要不是他们,我父亲也不会死了,所以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张大勇此时已经哭到浑身颤抖了,但仍一脸狠色地望着刘云三人,可以看出他是多恨当初那一群人!“而且当我从监狱里出来,从邻家得知,我父亲死后,我母亲也经受不住打击,一倒下就跟我父亲去了!所以我要杀光他们,用他们的头颅来奠拜我父母!都怪他们!是他们让我家破人亡的!……”
“呵呵呵…其实吧,我才是罪人,其实我知道,当时我父亲,之所以紧追在我们后边,其实很大的原因,是他看到了我,当时我不敢看他,所以我不回头的就跑,要是我当时回头多好啊…”
就这样,张大勇自言自语地说了很久,有恨别人的,也有恨自己的,直到刑警将冰凉的手扣扣在他那沾满鲜血的双手上,一场诡异的无头杀人案就这么在短短一天里就破案了。
其实之所以能这么快破案,是因为张大勇父母的忌日快到了,他自己不愿意离开这里,不然估计刘宇他们要破案可能还得花费点时间。
最后警方也在张大勇的坦白下,在张大勇猪圈里的粪筐里找到了作案的工具与两名死者的头颅。
回到了警局,刘宇也在老钟老王的威逼利诱下,说出了自己之所以肯定凶手就是张大勇的原因。
原来一开始刘宇就让小余刑警去收集信息,而且结合四人的言语得出结论是:一个凌晨在火葬厂打零工的人什么尸体没见过?碎尸估计也是家常便饭,所以见到了死者的尸体没吐也正常,而且她一个犯过案的女人只想着安稳过日子,所以不会是她,至于剩下两个嫌疑人就不说了,一是与凶手的体型对不上号,二是他们没有什么杀人动机,而且胆子还这么小,所以他俩还没说话,刘宇就已经排除这两人了,而当从小余的调查中掌握的情报中,大概已经得知凶手是谁了,所以直接单刀直入,干嘛还这么费力不讨好的呢!
而最后刘宇也在老钟老王敬佩的眼光里离开了警局,回到旅馆,重新与同学们聚在了一起,开始了他的秋游。
而老钟等人也别过老王,与小余一同返回市里了。
初秋的风还是那般清凉,吹得大榕树上的树叶沙沙地轻响。
……
……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