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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云南一语,去了江南一地,下船望岸口,街道熙熙攘攘,人欢马叫。
“真是六十年未见之风景啊。”老头感慨道。便到一茶馆里喝茶,窗外景色可谓宜人,桃花印了一晌春光,看似自由的水流倒显得单调。老头品尝了口碧螺春,嗯,好苦。老头这样想着。却见一白衣少年从水里出现,老头上下打量着他,缓缓开口:
“缘分已到啊。”
再看这少年,呆若木鸡,别人喊他他也不理,显然是被水呛到了。过了晌午,或许是肚子饿了吧,终于有了反应。张三丰见这小子动了,便托小二将其请到面前。小子见到老头,拱手相让:
“大人可曾见过小子?”
“重要吗?”
“那在下不懂,在下一身水,哪有脸面见大人呢?”
“无妨,你且听好。”张三丰顿了顿,说道:
“你我既有缘,我便捞你一把,你若接我一诗,我便再捞你一把如何?”
“见笑了大人。”小子答道。
却见那张三丰画笔飞舞,写完之际一甩长袖,抿了一口茶,说道:
“请!”
只见那纸上写道:
一帘春天景,仙鹤飞霞云。
江畔三千里,酒旗映天地。
少年见此,提笔便写,手臂苍劲有力,只见那笔墨写道:
看似春天景,不过夏天景。
若谈夏天景,应是冬天景。
老头看这比他写得还要打油的打油诗,苦笑不得,便道:
“所谓大寒去也,惊蛰来也,芒种漫也。小子你倒是少了些字眼。”
“小子愚昧,望大人指出。”
“嗬嗬,你啊!”老头手抚胡子,笑道,
“自然是这秋分收也啊。”抿了一口茶水,又继续道,
“小子,詩里春不过夏,夏不过冬,这是非都被你说完啦。”
“大人勿怪。”少年拱手说道。
“怪?”老人喝了口茶,又招呼小二再取些茶叶,随后继续说道,
“若是要怪,老夫竟是连你劫道救人都噎了下去,岂会怪你这个?”
那少年见张三丰已知晓事,便想逃去,这张三丰看出其心思,道:
“小子不必紧张,你还挺幸运,在晚一步,他就要下锦衣卫诏狱啦。”
“还请先生放我一码。”少年求道。
“不急不急,都说了老夫是来捞你的,岂有淹死人的道理?”
“还问先生大名?”
“姓张,大家呼我三丰。”
少年听是张三丰,上前就拜,张三丰亲手唤他起来,问:
“小子,怎么称呼啊?”
“林玉简。”
“为什么要劫徐辉祖啊?”
“徐兄乃天下之重才,不应死在禁闭。”
“没了?”
“在下向来听闻徐辉祖爱民忠君,永乐皇帝屠戮靖难遗孤,徐辉祖也不会幸免的,能救大才,舍去性命相救,又如何?”
“嗬,倒是个实诚的孩子。”张三丰夸赞道,“林玉简,上苍让我遇到你,乃是你我之缘,日后,金榜题名也好,落草为寇也罢。进入宗门也好,独自逍遥也罢。我予你一书一术一器,自然,我要收回你一气一魄,愿你以后,胆大心细。”
说完,化为浓烟,散去了,留下的,只是一位浑身湿透,手中握有一书,一只金笔的林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