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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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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曦从云邑处得知了西奕霖的位置,亲自把她接到了距离上河集团最近的上洲第一医院中。西嵛此时仍在抢救中。从大夫处得知,西嵛除了大腿上的枪伤外,身上还检测出了大量的三环簇苩,一种在上洲刚刚流行起的的毒品,街头上叫做'风机'。
  王曦一面派出人手去追查跟'风机'有关的毒贩,一面则要求对云邑也进行相关的检测,果然也检测出来了这种毒品的成分,不过剂量不多,现在已经清醒了。
  西奕霖在抢救室外面一言不发,对于王曦,她只知道是父亲不常提起,而却无比信任的一位朋友。
  突然,另一侧的抢救室打开,医护人员推着顾鏊出来,顾鏊刚刚脱离危险,但王曦却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不顾医生的阻拦,边走边唤醒顾鏊,终于让顾鏊有了意识。
  “15层发生什么事了”,王曦很焦急
  “……一个……红光……黑盒子”顾鏊依旧很虚弱,说话断断续续的。
  王曦已经从他的话中感觉出了不对劲,立马给龙国平发去了信息。
  另一面,从A基地赶来的审讯官也开始了对云邑的审问。
  “这只手枪”审讯官拿出云邑手枪的照片,“是你的吗?”审讯官将照片拍在桌子上。
  “是我的”至少非法持有枪支是被坐实了。
  “你为什么对西嵛先生开枪”
  “我没有开枪,在跟目标搏斗中枪支误触”云邑仍然保留了在队伍时的习惯,将敌人说成目标。
  各种测谎设备显示的指标证明云邑没有撒谎,审讯官紧接着问道:
  “你为什么潜入大楼?”
  “我担心西嵛先生的安危”
  “你在袭击发生前进入西嵛先生的办公后又离开”审讯官出示了一段监控录像。
  “当时你是否知道西嵛先生处于危险?”
  “西嵛先生表达过他的担心”云邑开始回想,要是当初自己坚持把他带出来就不会是这样了。
  “但是你并没把他带出来,也没有留在身边保护他,为什么?”
  云邑咬了咬嘴唇,“西嵛先生需要我先去保护他的女儿”
  “西奕霖小姐,对吗?”
  “是的”
  “西嵛先生认为西奕霖小姐会是第一遭到袭击的对象吗?”
  “我不知道”
  审讯官接着问:
  “你为什么朝我们的特工开枪”
  “……”云邑没有答话。
  “为了掩护目标撤退吗?”
  “我被打了药,他们穿戴着一种型号的防毒面罩,我想阻止他们逃离”
  审讯官看着测谎设备的各种度数,盯着云邑看了一会,云邑也不畏惧她的直视,也同样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审讯官从审讯室中走出,跟透过单面镜一直观察的祝尊说:
  “他通过了测谎仪,按照规矩得把他带回A基地进行下一步调查”
  “……”
  “我知道你们曾经并肩战斗过,但是规章制度也得遵守”
  “………让我跟他聊聊吧……”
  换成审讯官站在单面镜后了。
  祝尊来到云邑的对面,很明显,云邑不再用刚刚的防御性姿势面对祝尊。
  “你打中我了,正中心脏,还是那么准,没有防弹衣我恐怕现在已经在停尸房里了”祝尊没有责备云邑的意思,只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抱歉”云邑是真的很抱歉,朝曾经出生入死兄弟开枪,云邑心里很过意不去。
  “没事,你被下药了嘛”祝尊对这件事并不烦恼。
  “我想问你,你在26层碰见他们是什么情况”
  云邑把战斗经过对祝尊描述了一遍。
  “……这么说,他们定好了在那伏击你”
  “……嗯……”云邑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会上楼”
  “啊?”云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在25层西嵛先生的办公室没能找到他,为什么要上楼去搜索,为什么不在25层继续找,或者下楼,为什么上楼?”
  “………”
  “27层是上河集团存放资料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在27层放火?”祝尊暼了一眼刚刚审讯官给的小纸条,面对一个你怀有愧疚感的人的问询,总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
  “他们的目标不是西嵛先生,对吧?”
  “………”云邑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意识到他们的目标不是西嵛先生的?”
  云邑沉默,祝尊就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复。
  “………从我看到起火的时候”
  祝尊等着云邑继续往下说。
  “西嵛先生对有些项目很重视保密,电子的资料都会定期清除,纸质的存档都会被保存在27层。”
  “27层的门禁只有西嵛先生和几名高级主管才能打开,用的都是最新的虹膜扫描”云邑继续说。
  “他们在27层放火是为了掩饰他们偷走的资料,劫走西嵛只是为了进入27层”
  “27层付之一炬,他们拿走了哪份资料完全无从查起”祝尊也很无奈。
  “但是你没去27层,去了26层,26层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祝尊继续追问。
  “西嵛先生在26层有一间私人实验室”
  “在哪?”
  “走廊尽头,左手边无障碍卫生间墙壁后面,掀开水箱里面有一个红色拉杆”云邑把进入密室的方法和盘托出。
  审讯室外面,审讯官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仍在上河集团协助清理和搜寻的荆琳,可等荆琳进入实验室是,看到的除了停用的机器设备,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线索,直到在某个密闭的透明水箱中,荆琳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这个水箱中,蜷缩着一局躯体,四周插着几个输送养分的管子,在整栋大楼都因火灾而电力中断时,唯独有这个水箱依旧保持着满负荷运转。
  荆琳打开触控面板,各种生命体征,化学指标让她头疼,来回滑动,左上角显示的编号为09,难道是西嵛的第9号试验品?荆琳满脑袋的疑问。
  突然,这具躯体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起来,而面板上的各项指标开始蹿红,警报声大做。荆琳胡乱的点击也没呢奏效。
  像是发疯一样,整间实验室也开始亮起红色的闪烁灯,像是一艘快要沉没的巨轮所留下的垂死挣扎一样。
  “嗡”“嗡”“嗡”随着几声巨响,房间安静下来,那具躯体也恢复了平静,荆琳走上去观察,管子连接躯体的地方似乎有血液渗出,突然,本来蜷缩的躯体伸展开来,荆琳看清了他的全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性。
  他全裸的躺在不知名的液体中,左侧胸膛上刻着他的编号09,脸上佩戴着黑色的呼吸面罩,强壮的令人惊讶,尽管一直处于浸泡状态,他的皮肤却比正常人更要光滑。
  他猛然睁开双眼,一瞬间陷入了慌乱,对眼前的处境完全的出乎意料。
  荆琳抬起枪口对准了他,手指放在了扳机上,随时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09慌乱的挣扎了几下,开始锤击水箱的顶板,顶板出现了裂缝,却依旧纹丝不动,09的恐慌越来越大,他转过身体面相了荆琳,一脚蹬碎了透明的玻璃,从水箱中跌落出来。
  09倒在地上,保持着最早的蜷缩姿势,似乎等待着恐慌症的褪去,从管子连接处的血液不断的滴落在地上,慢慢的09恢复了体力,把面罩从脸上取下,英俊的脸上最引人注意的却是一道从眼角到下颚的伤疤。
  “不许动”荆琳拿枪逼近了09。
  09保持着这种姿势,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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