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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呼吸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尧惊醒的时候在夜里,窗外是灰蒙蒙的,这个颜色有点像四五点的黎明,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到那个场景,永远是四面白色的墙,当他再想拼命睁开眼睛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了。
他就这样一直睁眼等到天明,天快亮的时候,他一直喜欢的女孩黄珊给他发来短信:沈尧,我们去游泳吧。
他心里一阵颤动,记忆里黄珊似乎一直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孩子,收到这样的短信,沈尧当然很开心。正准备出门拦车的时候,却发现,黄珊就在楼下,阳光在她背后,她的发丝在微微发光,他摸了摸头觉得幸福来得实在很突然,一看时间,刚好7点,没想到黄珊这么早等自己。
黄珊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开口就是:“嗨,沈尧。早啊。”沈尧有些兴奋,但又觉得七点去游泳是不是有点太冷了,不过女神主动约自己,想着这正是自己梦寐以求得事,忍忍算了。到了海边,黄珊拉着沈尧就往海里跑,沈尧试探性地下水,却发现水柔软又温暖,像躺在家里的浴缸一般舒服。
女神玩得很尽兴,一会儿从背后抱住沈尧,一会儿套着游泳圈飘来飘去,但沈尧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片海似乎没有声音,尽管周围有许多路人,在做各种各样得动作,但安静得似乎只能听见黄珊的声音,沈尧觉得可能是耳朵进水了,沈尧很开心。黄珊再一次扑到沈尧怀里时,沈尧趁着机会鼓起勇气对黄珊说:“做我女朋友吧!”
黄珊愣了一下,整张脸僵住,过了一会儿,她机械地点了点头,沈尧开心得不行,抱住黄珊想要低头吻她,她没有拒绝,沈尧吻着吻着,突然发现。
黄珊似乎,没有呼吸。
一股冷意窜上自己的大脑,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再试探了一次,这一次,他非常确定,眼前的黄珊,没有呼吸声。
黄珊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说:“沈尧哥哥怎么了...”
沈尧拿出手机,手机显示的是7点05分。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这么短的时间,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海边?沈尧想不清楚,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和黄珊怎么来的海边。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哪里搞错了,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推开黄珊,张口问道:“我们怎么来的海边?”
周围变得更寂静了,原本在行走的行人也不动了,黄珊的笑脸就僵在那里,像被画面被定格一般,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沈尧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他一下子就栽倒在深海里。他想呼吸,想喊黄珊救他,可惜怎么都喊不出来。他慢慢放弃了挣扎,
就这样,离奇地死去了吗?
意识渐渐沉沦,本来就要放弃的沈尧,越想越觉得遗憾,怎么能这样死去,至少搞清楚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一睁眼,他发现自己漂浮在虚无之中,无尽的黑,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在梦里,他希望自己尽快醒来,就这样在梦里喊着,叫着,直到筋疲力尽,再次意识模糊,这一次,似乎他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好像在是旁边的黑影,一只冲那个黑影喊“孙岩”。他觉得非常的嘈杂,一点都不舒服,他醒了。
但这一次,他眼前所看到的东西,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