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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质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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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紧握手中的瓶子,沿着原路返回,不一会儿,那三间草屋便映入眼帘。
  灶间空无一人,锅台上摆放着一个空药罐,想必那药已经煎好并送进去了。少年倒掉罐内的药渣,将自己玻璃瓶内的那滩血倒入罐内,然后放到炉子上开始煎制。
  少年自得地走进内屋,只见里面已经乱成一团。原来,产妇将喝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撒了一床。
  “朱标,快去再煎一罐来。”刘大夫瞥见少年,顾不得责备,连忙吩咐道。
  “噢,知道了。”少年应道,然后退回到灶间,守着他的药罐。
  少年望着药罐子里随着水温上升而不断翻腾的腐肉,一些红丝丝的东西浮了上来,那是孑孓的尸体,蚊子的幼虫。
  “这少年,竟然在药里下毒?”昊辰握紧了拳头。
  “冷静,万事皆有因果。”左教授抓住了昊辰的胳膊,按了下去。
  “朱标,药煎好了没有?快点端来。”刘大夫的叫声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少年将药水沥到碗里,小心翼翼地端进了屋里。
  产妇下身已经布满了出血点,皮肤下全是瘀肿,已经奄奄一息了。女人的丈夫双手抱头,蹲在墙角下,不停地呜咽着。
  刘大夫扒开女人的嘴巴,少年轻轻地吹凉勺中的药汤,然后满满地灌进去。
  一碗药喂完了,少年退回到灶间,将药罐替换掉。
  不一会儿,孕妇就没了气息,一尸两命。
  少年站在院子里,仰脸遥望着夜空,繁星点点,银河朦胧,有流星划过天边,留下一截长长的尾巴。“母亲,我们大仇得报了。”少年长叹一声。
  “报仇?”昊辰犹如被一泼冷水浇头,这孕妇?
  林浩插了一句,“奸情?”
  “哇……”屋子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初啼声。
  这声音传到少年的耳朵里如同剐刑,他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
  “孩子保住了。”望着刘大夫如释重负的面庞,少年拳头紧握,迎合着。
  “是个女孩。”刘大夫说。
  产妇半倚在床头,正欣慰地抱着刚出世的婴儿,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已是九死一生。
  “谢谢刘医生,你救了她们母女啊。”那男人连连道谢,泪水也顾不得擦去。
  “好险啊。”刘大夫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边对少年说道。
  少年看见刘大夫开心的样子,阴沉着脸,心中疑惑,为什么没有死?我明明加了曼陀罗花和阴尸血。
  “辜负?”少年苦笑一声。
  “你笑什么?”刘大夫有些奇怪地望着少年道。
  “没什么,师傅,我突然感到,当一个医生救了濒死病人的时候,他的心里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感。”少年由衷地感叹道。
  “是啊,所以才叫‘悬壶济世’嘛,可惜你不用心地学,唉,我看咱们刘家祖传的医术到我这一辈儿也就算是完结啦。”刘大夫叹道。
  “原来,刘家根本没后,可是父亲说刘家世代传医。怕是个幌子!”昊辰皱了皱眉头。
  “古怪!”林浩摇摇头,“确实古怪。”
  当夜,刘家师徒俩就宿在产妇的家中。刘医生连续劳累了两个昼夜,实在是疲倦了,上床后不久就已发出了鼾声。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朱标睁着眼睛,一点困意也没有。
  清晨,主人家特意煮了白米饭,宰杀了一只鸡,非要请刘家师徒吃饭不可。实在推辞不过,两人也只有吃了饭再走。
  刘医生最后为产妇把了脉,觉得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他点了点头,告诉说不碍事了,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婴儿在母亲怀里刚刚吃完了奶,似睡非睡的半睁着眼。朱标望着那孩子,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那婴儿睁开了眼睛,扭头朝朱标诡谲地一笑……朱标此刻已起身离开,因此并没有看到。
  “我要去弘福寺还愿。”朱标吃饭的时候对师傅说道。
  “去吧,你也操劳两天了。”刘大夫答应道。
  饭后,少年朱标前往弘福寺。他穿过竹林小路,不多时便来到了寺院。
  左教授眯起眼睛扫视片刻,心下暗自吃惊,“此地为‘仙鹤衔尸’之大凶之所啊。”
  “什么是‘仙鹤衔尸’?”昊辰见左教授讲起了风水,饶有兴趣地追问起来。
  左教授手指着周围地形说道:“你看此地形势,四面低中间高,八面交吹,明堂渐渍,草污臭秽,此乃不祥之地啊。”
  丹霞地貌,红土地?林浩用“观察眼”一扫,大惊:“这不是火焰岭吗?”
  “火焰岭?”
  “你确定?”
  “确定。”
  昊辰忙拨开草丛,发现还真是。草丛里那座新坟没有刻名,但形状和材质跟先前见到的“沈心乐”的墓完全一样。
  “为什么?”朱标满含泪水地问道,为什么那个贱人没有死?
  说完,他噗通一声跳下了悬崖。
  站在一旁的弘福寺僧人阻拦不及,叹气道:“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
  而后,墓碑上出现了三个猩红大字“沈心乐”,石碑后还显现了墓志铭。
  原来少年并不叫朱标,其真名为沈心乐。他家中父亲与那孕妇通奸,母亲不堪家暴,一根绳上吊自缢了。
  他也被父亲虐待得生活不能自理,蛋蛋被打破无法生育。
  幸亏刘大夫发现并将他救下,认作徒弟。但他的身体却变得不男不女。谁知这奸妇竟然从良了,还怀了孩子。
  “所以,这墓就是这少年的。”昊辰得知缘由后同情他。
  “可是这弘福寺迁走了?还有那个母子呢?”林浩心中疑惑颇多。
  “缘由清楚了,可我们却困在这里了。”左教授拿出手电筒照亮脚下一块裂开的石碑。上面的“守鹤”两字也跟着开裂,十分诡异。
  “等、等一下……”左教授脸色发白,喉咙发紧,“那个……我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我可能要发病了。”
  老实说,林浩也觉得有点渗人,毕竟这可是发生过惨案的墓穴。
  昊辰一手插袋,一手接过手电筒,迈着自信的步伐。
  他一脚踢翻挡在路边的一个竹篓筐,“害怕什么?让这些鬼怪见识下——新质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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