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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困途上的逆袭之光第一章:边陲的困兽
2024年10月17日,夏国西南边陲的小村庄,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兀自沉睡在大山的褶皱间。破晓时分,浓雾弥漫,浓稠得化不开,将整个村子捂得严严实实,偶尔几声犬吠,穿过雾气,显得缥缈而孤寂。
徐东就生活在这儿,26年的岁月,如同被囚困在无形牢笼,每一天都平淡乏味到了极点。他身形中等,长相毫无辨识度,丢进人群,就像一滴水融进大海,瞬间没了踪影。眼睛不大,总是半耷拉着,藏起眸中的怯懦与自卑;鼻梁扁平,嘴唇厚实,组合在一起,就是那种走在街上没人会多瞧一眼的模样。
性格内向的他,打小就不善言辞。课堂上,哪怕知晓答案,也会因害怕同学的目光、老师的提问,把话生生咽回肚里;课间休息,别的孩子嬉笑打闹成一团,他却独自缩在教室角落,静静翻看着早已破旧的小人书,仿若周边的热闹与他无关。可要是谁不小心招惹了他,触及他敏感的神经,那潜藏在心底的暴躁脾气便会如火山喷发,脸红脖子粗地嘶吼、推搡,周身散发的怒火能把旁人都灼得退避三舍。
初三那年,命运无情地给了他沉重一击。家中本就一贫如洗,父亲突患重病,卧床不起,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微薄的积蓄迅速见底,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家里连下锅的米都快没了,上学更是成了奢望。徐东望着病榻上虚弱的父亲、憔悴的母亲,咬咬牙,把课本一股脑儿塞进床底,决然辍了学。离开校园那天,他站在校门口,久久凝视那扇陈旧的校门、飘扬的红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至模糊了视线。那时的他,尚有一腔热血,想着外出打工,定能挣大钱、救父亲,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怀揣着简单行囊,徐东跟着同村的老乡踏上了打工之旅。初到大城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喧嚣与繁华让他头晕目眩、不知所措。来不及惊叹,便被老乡拉进了工厂,成了流水线上的一名工人。车间里,刺鼻的胶水味、机油味混在一起,熏得人直犯恶心;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一刻不停,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破。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睡眼惺忪地赶到工厂,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手指机械地重复着组装、粘贴动作,起初,细嫩的皮肤磨出一个个血泡,血泡破了,钻心地疼,久而久之,磨成了厚厚的茧子。遇上旺季,加班成了家常便饭,通宵达旦连轴转,累到双腿打颤、眼前发黑,靠着意志力强撑;淡季订单锐减,老板动辄裁员,每次裁员名单公布前,徐东都提心吊胆,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就这样,十年光阴如白驹过隙般溜走。徐东换了无数份工作,却始终没能摆脱底层打工的命运。银行卡里的积蓄少得可怜,除去日常开销、寄回老家的生活费,所剩无几。每次过年回家,看着儿时伙伴成家立业,孩子绕膝,一家人其乐融融,他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酸涩。
感情生活更是一片荒芜。家里人急得团团转,四处托人给他介绍对象。相亲那天,徐东特意穿上唯一一件体面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可局促的神态、生硬的寒暄,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姑娘们大多打扮时髦,眼神犀利,三两句话,便把他的家境、工作摸得一清二楚,眼底的嫌弃毫不掩饰,借口有事匆匆离开。几次碰壁后,徐东彻底泄了气,常独自一人坐在出租屋的窗边,灌着廉价啤酒,望着窗外繁华夜景,喃喃自语:“我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躺平算了。”
又是一年返乡时,徐东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小村庄。村里似乎还是老样子,泥巴路依旧坑坑洼洼,房屋依旧破旧。邻居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可徐东却从中听出了别样意味,同情、怜悯,甚至还有一丝嘲讽。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破旧床板嘎吱作响。月光透过斑驳窗户,洒在脸上,他睁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海里不断翻腾:真要一辈子困在这儿?重复父辈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儿时的梦想、外出打拼的艰辛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不甘的火苗悄然蹿升,越烧越旺。
就在这时,村里的大喇叭突然传出声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各位村民注意了,咱村响应国家号召,开展电商帮扶计划,免费培训电商知识,助力大家把农产品卖出去,有意向的村民明天到村委会报名……”徐东心头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或许,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契机,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他也要放手一搏。
天刚蒙蒙亮,徐东便早早起身,整理好衣衫,怀揣着忐忑与期待,大步迈向村委会。一路上,他攥紧拳头,掌心满是汗水,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条未知的逆袭之路,往后的日子充满变数,但只要跨出这一步,就有挣脱困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