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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襄师范大学的元旦,校园里弥漫着欢乐与期待的气息,各项活动正如火如荼地开展着。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陈笑江却独自沉浸在深深的郁闷之中。他参加象棋比赛,本是信心满满,却未曾想在初赛就惨遭淘汰,“折戟沉沙”的结局让他难以接受,此刻正趴在床上,满心的失落与沮丧。
路修远走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胳膊,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可不必太在意。”
陈笑江却激动地拍着自己的头,懊恼地说道:“我不可以输,谁输我也不能输,我怎么能输了呢,我太对我自己失望了。”
路修远微笑着说:“一会儿我伯伯来接我,哦,是诗韵的爸爸来接我。诗韵的爸爸竟然和我是一个村的。一会儿来接我一块儿回村看望我的奶奶,你也去吧。我有一个傻子叔叔,象棋下的非常利害,让他教你两着。”
一听到下棋,陈笑江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连声应好。
这时,冯丰收走了过来,问道:“今晚的元旦联欢晚会你们不去看了吗?”
路修远和陈笑江齐声回答:“我们对晚会不感兴趣。”
冯丰收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只能我一人去看了,也不知道筝鸣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被关在看守所?这帮臭警察抓坏人的本事没有,冤枉人的本事挺大。”
路修远皱起眉头:“是呀,可我们没有办法救筝鸣出来。”
冯丰收眼睛一亮:“对了,修远,你不是和诗韵的爸爸是一个村的吗,让诗韵爸爸出面救筝鸣,准行。”
路修远略一思索,点头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一会儿琴伯伯来接我,就给他说这事。”路修远的心中,此刻充满了希望,仿佛看到了救出筝鸣的曙光。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尽管此刻仍有烦恼,但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坚定和期待。
两辆车载着众人,在蜿蜒的道路上疾驰,向着廮陶县换店镇石桥村进发。
路修远坐在车里,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忧虑。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琴行深,声音颤抖地说道:“琴伯伯,你救救筝鸣吧,筝鸣是被冤枉的。”
琴行深听到路修远的话,心中满是疑惑,连忙问道:“筝鸣,筝鸣怎么了?筝鸣出什么事了?”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急切,想要立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路修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开始讲述起来:“琴伯伯,事情是这样的。上周六下午,我去‘世外桃源小区’做家教,萧筝鸣想给我开个玩笑偷偷跟在我后面,但是赶往楼道后,筝鸣没跟上我,就在哪闲溜达。结果第二天,警察就来学校,把他带走了。说是他的手机号和入室抢劫现场发现的一个可疑号码有关,还有他留在现场的指纹也对得上。可是,琴伯伯,筝鸣他绝对不会做坏事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路修远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琴伯伯,只有你能救他,你不救他,筝鸣这一辈子就完了。”
琴行深听完路修远的讲述,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转过头,看向钱宋仁,问道:“钱局,有这事吗?”
钱宋仁的脸色也十分凝重,他点了点头,说道:“刘正一副局长向我汇报过这事,但他说,政法委王守印书记很重视此案,指示要严查,所以虽然有同事认为这孩子无罪,但一直没有释放。”
琴行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沉思片刻,说道:“是这样呀,那我现在给王书记打个电话,聊一聊。”说着,他就准备掏出手机。
钱宋仁赶忙拦住他,说道:“琴兄,别这么着急。你想啊,打电话说这事,显得咱们不够郑重。我看还是等我们从村里回来,我陪你亲自去找王书记当面聊吧,这样显着有礼貌,也能把事情说得更清楚,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琴行深听了钱宋仁的话,觉得有道理,微微颔首:“也好。”
此时,一直沉默的陈笑江忍不住开口了:“这事儿真是太冤枉了,筝鸣也太倒霉了。”
路修远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地说:“我相信筝鸣一定是无辜的,我们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琴行深看向路修远,安慰道:“孩子,别太担心,我也相信筝鸣。”
路修远感激地看着琴行深:“琴伯伯,谢谢你。”
车子继续行驶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但车内的众人却无心欣赏。他们的心中都牵挂着萧筝鸣的命运,期盼着能早日为他洗清冤屈。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车子终于驶进了石桥村。众人下了车,望着眼前熟悉而又亲切的村庄,心情却依旧沉重。
苏氏兄弟心情沉重,全因路满志的离去。而琴行深的心情更是复杂沉重,萧筝鸣的冤案让他愤懑不平,路满志的去世令他悲痛万分,更重要的是,眼前这石桥村,让他睹物思人,想起了苏美凤。
在那偏远的乡村,修远家的大瓦房静静矗立,岁月的侵蚀让它褪去了昔日的光彩。屋内的陈设简单而陈旧。修远奶奶,这位已六十三岁的老人,她那饱经风霜的脸庞犹如一块干裂的土地,纵横交错的皱纹如同深刻的沟壑,每一道都镌刻着生活的艰辛与沧桑。满头银丝稀稀疏疏,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干瘪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欲言又止。身躯伛偻着,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更为苍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琴行深等人各怀心事,都感觉到压抑难解,如诗云:
满车愁绪到村边,熟景依稀入眼帘。
物是人非天易老,石桥再次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