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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锣声起···
“咚···”
“咚···”
“咚···”
打更人,未有雨却顶戴一口蓑帽,帽沿边上,挂着一颗红球。
随着北风一吹,一晃一摇的,他倒是身材挺拔,走的理直气壮,手中的锣敲得当啷作响,余音嘹亮,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
只不过,他低着头,看不清容貌。
这人叫余十三,侍从林一带有名有姓的一号人物,与关中地界的“跳蚤市场(黑市)”,来往甚是密切。江湖中,称这种人叫藏尸人。
专门就是做得就是一些杀手与主家之间勾结的联系。
是个狠人,侍从林,从那里面走出来的人可不简单,一个个都是狠角色,但凡不是犯了命案都不会躲进侍从林。
侍从林传闻中,一早一傍都被迷雾所覆盖,只有正午太阳正红之时,才能觅入觅出。
官府人士一般都不会进入其中,因为那里面都有他们的底细,乃至他姓什么,名什么,唤什么,家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那里面的人都知道。
说书人口中疯传,只要侍从林的侍从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底细,就不可能不知道。
藏尸人余十三,真名其实并不叫余十三,他叫余书良,一个很温柔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名字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变了。
十三岁,藏尸人余十三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是个酒鬼,余十三的母亲就是他父亲活活打死的,不过那时候,余十三还小,他只知道逃离自己的父亲,自己才能活下去。
所以,在十一岁那年,在那场母亲被打死的雪夜,余十三逃出了家,流落街头。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只知道,两年后,在母亲死的那一天,他用一把刀囊了自己的父亲十三刀。
一切的巧合,让他在江湖上,有了这么一个绰号,藏尸人余十三。
至此,余十三便剃了头发,视为自己不义。
传闻中的余十三,高大魁梧,今日一见也确实如此。
不过很少人能看清他的真实面貌也很少人清楚他如今的实际年龄,只知道他是个光头,是个“鬼差”!
锣声响,是非停!
今日恩怨昨日仇,皆在三更落帷幕。
他日恨,择日还!
此生只笑,九州残!
打更人前,与此同时,却也站一人,长相贵气,眉目郎星,眉骨上泛有桃花,此乃杏眼桃花之面向,神秘鬼测之人。
此人正是刘阳安,此人正是刘红花!
“帮我杀个人!”,刘阳安简单直接道。
“哈哈哈···”
笑声起~~~
“哼~”
笑声灭~~~
路口街边的灯,在此时谢···
城外乌云的风,在路口停···
“小哥,找错人了吧!杀手找主家,我只是个传话的。”。
“少废话,丙记炊饼丙肆元,多少钱?”。
“新路子的狂生,在下佩服。老头能耐不小,一百两。”。
没有丝毫犹豫,刘阳安直言道:“二百两!”。
“坐地起价,得有坐地起价的本钱!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外路货,丙肆元平生不好惹事,少有羁绊。倘若招来杀生之祸,一般为亲近利功之辈。
而丙肆元身边现在只有一个人在旁,他好像叫个刘阳安吧...”。
刘阳安左眉微动···
余十三笑声再起...
“果真是你,刘红花,杀师灭义,你也真做得出来啊。”。
刘阳安冷笑一声,“你这种人还在乎这个?”。
“四百两!”。
刘阳安猛地瞪了一眼余十三...
“怎么觉得不值吗?你知道的,丙肆元的命不值钱,但他的东西不少!其他人算一百两,因为他只为杀人,你四百两,拿人家的钱杀人家,一百两是人命钱,二百两是义气钱,最后一百两,是保你命的钱。”。
“成交。”。
“哼,果真是个厉害的小人。但街面上的事儿,我不管。”。
“那就好~”,说罢,刘阳安轻甩衣袖,便准备一走了之。
后者道:“只不过刘公子,但请!提醒你一句!事儿办了,钱要是不给的话,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也但请!提醒你一句,别死了!”。
刘阳安未语离去···
翌日清晨,金麒麟起了个大早却发现父亲已经不在了。
不过他倒是也习惯了过这种没爹没妈的日子,于是他举手看了看天,指缝间透过的朝阳照在他的脸上,说实在话,这是个很俊的小孩。
虽然身上脏脏的,但有种和谐的少年感!
少年举手偷阳,泥潭蝴蝶摆动翅膀,风声由蝴蝶扇动。
院内杂乱,窘迫感却在少年脸上一丝不见,可见此子天性纯良。
少年不知在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他的眼神依旧纯粹,他的面容依旧娇贵!
迫在眉睫不在少年眉梢,金麒麟仍是早间暖阳。
只不缘,巷口有刀枪声响!
“真是一把快刀!”,一语双关,说话者是位身材矮小,长相略显稚嫩,却能从手脖之间看出这人年事已高。
朱羌,侍从林“代刀人”,如果说藏尸人的工作是当中间人的话,“代刀人”就是传话之人。
煎饼被这人偷袭后,并未动怒,甚至脸上带有骄容。
将护在后颈的柴刀,收回袖套,扭头满脸堆笑!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活了吗?”。
没错,代刀人的第二责任便是试刀!“刀”指的是人,往往高手之间,通过一招,从尺寸,劲头以及位置上,就能感觉出来对方的能耐。
那么,如果这一刀对方没有防住呢?
那就不怪代刀人了,尤其是“走夜路”的人,本就是该死之人,又何必说谁不该死呢?
自己也是算在其中的!
“敢问仁兄贵姓?”,朱羌一拜道。
“姓煎名饼。”。
“不愿吗?”。
“没有名字,就叫煎饼。”。
显然朱羌并不相信,但也无所谓,都是短命鬼,谁在乎谁更短命呢?谁又在乎谁叫什么呢?
“衙门往东走,右拐,有个胡同口,口子上,有家店,叫丙记炊饼。店里有个老人家,叫丙肆元。”。
煎饼搓了搓手,示意来钱。
“七十两!”。
“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