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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平,那些传承百年的老药店,每家都有独门的特殊秘方,靠着这些秘方,药店在岁月长河中稳稳立足,治病救人。栾家的药店便是其中之一,他家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能有效祛除肚子里的虫子,这方子不知造福了多少被虫疾困扰的百姓。
在北平被日本人占领期间,城里的大街小巷都能见到日本人的身影。日本人在京城开了不少居酒屋,这些居酒屋常常供应生鱼片,吸引了众多日本人前去光顾。毕竟,生鱼片这类食物向来颇受他们喜爱,已然成了许多日本人餐桌上的常客。
不过呢,食用鱼脍(也就是生鱼片)可得格外留意食材的新鲜度和卫生状况呀。要知道,要是处理不当的话,生鱼片里就可能藏着寄生虫,人吃了就有感染寄生虫的风险,所以那些常吃生鱼片的日本人闹肚子、长虫子的事儿可并不少见。
青木一郎便是这样一个在京城做买卖的日本商人。前些日子,他也不知是吃了哪家的生鱼片没处理好,肚子里竟长了虫子,那难受劲儿就别提了,整个人都蔫儿了下去,四处去求医问药,可折腾了好一阵子,病情就是不见好转。
后来,经商业伙伴推荐,他得知了栾家的药店颇有本事,便赶忙来到了栾家药店。栾家掌柜的是个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人,见到青木一郎这般模样,便亲自仔仔细细地给他瞧了病,随后精心调配了特制的药丸子。嘿,您还别说,青木一郎才吃了不过三顿那药丸子,肚子里的虫子就顺顺利利地排出了体外,他顿时感觉浑身清爽,那之前难受的劲儿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儿。
青木一郎病好之后,心里却动起了歪心思。他想着,要是能把栾家这打虫的秘方弄到手,带回日本去,那可就能发一笔大财呀。于是,他便寻了个日子,来到栾家药店,找到了栾掌柜。
栾掌柜一看是青木一郎来了,心里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赶忙热情招呼。青木一郎说明了来意,竟是要买栾家的秘方。栾掌柜一听,顿时面露难色,可又不敢轻易得罪这日本人,毕竟如今这京城,日本人的势力可不小,稍有不慎,怕是要惹来大麻烦。
栾掌柜满脸陪笑,却又透着为难,赶忙说道:“青木先生,这秘方乃是我栾家世代传承之物,从先辈起便立下规矩,断不可外传呐,还望您海涵。”
青木一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却仍挂着那看似和善的笑容,说道:“栾掌柜,您这就不够意思了。我青木在这京城也算是有些人脉,今日您帮我治好了病,我自是感激不尽,可若您能将这打虫的秘方卖给我,我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钱,往后您栾家在这京城,也少不了好处呀。”
栾掌柜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微微欠身道:“青木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秘方关乎着我栾家药店的声誉和根基,实在是不能卖呀。况且,这治病救人的方子,哪能当成商品随意买卖呢,还请您理解啊。”
青木一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栾掌柜,您可要想清楚了。如今这京城,可是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掌控之下,您若识趣,乖乖把秘方交出来,大家都好过。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恐怕您这百年老店,往后也别想安宁了!”
栾掌柜心中一惊,却仍强作镇定,咬了咬牙道:“青木先生,您这是在威胁我么?我栾家虽只是小小的药商,但也有自己的气节。这秘方,说什么也不能给您呐!”
青木一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咱们走着瞧!”说罢,甩袖而去,只留下栾掌柜在那忧心忡忡,不知这即将到来的灾祸该如何应对。
晚上,老掌柜坐在饭桌上,神色恍惚,饭菜摆在面前,却一口也没动。
他儿子栾云平见状,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爹,我跟您说的去学画画的事儿,您答应了吗?”
栾掌柜仿佛没听见儿子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儿子,今天日本人青木一郎来咱们家要买秘方,我没答应他。”
栾云平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碗筷,神情严肃地说:“爹,这日本人可没安好心呐,咱这秘方是祖上传下来的,哪能卖给他们呀,您做得对!但是日本人横行霸道的,怕不会善罢甘休,咱家得早做打算啊。”
栾掌柜长叹了一口气,满脸忧虑地说:“我又何尝不知呢,可如今这世道,日本人在京城横行霸道,咱能有啥法子呀。要是真得罪了他们,咱这百年老店怕是保不住咯,可要是把秘方交出去,我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栾云平握了握拳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爹,咱就是拼了这店不要,也不能把秘方给出去。大不了,咱们把秘方藏起来,然后一家人先躲躲风头,等这阵儿过去了再回来。”
栾掌柜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哪有那么容易躲过去哟,那青木一郎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他要真想对付咱们,怕是天涯海角也能把咱找出来呀。”
栾云平沉思了一会儿,说:“爹,要不这样,我这几日去会会我那些平日里有些交情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找着什么门路,哪怕是花钱买个平安呢。说不定能想法子让那青木一郎知难而退呢。”
栾掌柜抬眼看了看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可随即又黯淡下去:“儿啊,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可那些朋友又能有多大能耐呢,这日本人的势力可大着呢。不过,你去试试也好,总归要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呀。”
栾云平点了点头:“爹,您别太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一家人齐心,总能想出办法来的。”可尽管嘴上这么说,栾云平心里其实也没底,只是不想让父亲太过忧心,而栾掌柜看着儿子,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一劫,自家能平安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