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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刚要出门,忽然察觉屋外格外安静,警觉地意识到情况不太对,便吩咐方欣暂时留下。他刚出了小厨房,便瞧见门外已经站了一个陌生人。
来人身高比顾远高出半头,头戴一顶书生帽,浓眉细眼鼻梁挺拔。他白净的脸上,留着精心修剪过的八字胡,腮部的胡须,衬得宽阔的面颊狭小了一些。那人一手带着只朴素的鹿皮手套,另一手却裸提着一把短剑。
刚瞧见顾远出门,来人便一剑锁住顾远喉头疾刺而出。顾远不待拔出靴管里的匕首,便脚步连点歪向左侧,同时运起“穿花蝴蝶手”的“粘”字诀,一手附上对方握剑的右手,手型瞬间变爪,作势就要扼住那人手腕。
那人手腕一抖,无视反击的同时,循着顾远的脖颈,再度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迅捷如流星般再度长驱直入劈出。
“看着一副书生样,怎么打起架来这么拼命的,得,手里有兵刃就是强啊,还是先撤吧。”顾远心下一沉,灵活的脚腕极速止住身形动作,再往来人正前方撤开半步,同时手臂一弯,结实的肘部便,顶向了来人胸前。
此刻不同于和熟人练习,顾远发觉对方下手狠辣,顿时同样回以硬招。他出招选取的位置极佳,既能规避对手平挥手中短剑,同时又能给自己出手提供足够的遮掩,直引得中年轻松的笑容为之一敛。
怎料中年竟凭着战斗经验,率先退开了一步,旋即戴着鹿皮手套的手,同时伸出一挡,一股磅礴的劲气,自掌心送入顾远肘尖,另一只手上细长的剑尖,再度犹如长蛇出洞猛然点出。
中年的劲气透着股刺骨的寒意,引得顾远胳膊也为此一僵,刚还在着急运功驱寒,又瞧见短剑重新袭来,只得咬牙运起百步神拳轰出。
二人又连斗了三十余式,顾远没有一次不觉得郁闷的。只因他每每稍有攻势,便会立即被对手反扑回去,若不是仗着体魄强壮,招数灵活变通,只怕早就被对方精准的攻击与奇特的真气所败了。
“这家伙的真气古怪的很,看来得动用老柳的那团内力了。”顾远催动占据了报废丹田的那团内力,真气一经处理,灼热的暖流很快笼罩全身,顾远小麦色的皮肤隐约透出微红,被寒气侵蚀的手臂也重新回复正常。
“刚刚你至少有五处失误,但都被超乎水平的内力抹平,看来之前还真是小瞧你了。更有趣的是,竟然能自行化解我的寒泉真气。没想到是匹接近中等的下等马呢?”对面之人同样也对顾远的动作感觉棘手,内心更改了对顾远的评判。
那书生打扮的中年,手捻了捻胡须,面上故意重新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以图掩盖之前的失策:“不过下等马终究只是下等马,只一味求狠,不求精妙奇巧,始终只能落得下乘。”
中年戴着黑褐色手套的手,掐了个剑诀,冷冽的真气,霎时间释放而出。“可惜今日之事须得速战速决,我也没有耐心教导,就先不和你继续小打小闹了。”
只见书生打扮的中年,气势陡然上升了一倍还多,倚仗身高臂长的优势,挺剑再度疾刺而出。
这一次的攻击,不再纯以力、速凌厉袭人,也不复锁定一处要害,更多了些,虚虚实实变化莫测难以捉摸的玄奥。“我这一击只是要刺你曲池,若是乖乖站着不动,还能少受些罪的!”
顾远感觉到危机感,将炽热地真气包裹全身,同时以轮转神功强化体魄,竟对剑尖不管不顾,奋力向前迈出,一掌锁定对手左胸砸去。
“不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短剑虚影逐渐收束,向着顾远臂弯刺去,一如当初黄宜禄控制人时,专取曲池的狠辣招数,只是比之前者还要更加凶狠。
“原来黄宜禄是跟你这老小子学的,可让老子给找到根了。”顾远右脚脚迅速向外一扣,左脚同时发力蹬地,躲闪开去了。
顾远手里没有兵器,此刻抓住贴身肉搏的机会,也不愿就此放弃。趁着刚刚站稳的当口,瞬间回转身子抬起肘部,自对方侧面顶了过去。
“早料到你会有此一招了,全仗着一股气力,真是粗鄙不堪。”中年轻盈地再度微侧身子,勒紧的鹿皮手套再度轻拍而出。锋利的剑尖再度抖动宛若灵蛇。
顾远极力避开,斜擦着他面颊刺出的短剑,旋即又迅速横挥划取脖颈。顾远眼瞧避无可避,直接提起一臂,去拦截剑刃。
中年不屑地嘴角微动,牵扯着胡须也再度高高翘起,“先废去一臂也好,省的后边麻烦,只是和齐王的约定,却要打个折了。”
裹上真气的剑身,以凌厉的势头继续划圆,“当”,本该破开皮肉截断骨骼的攻击,却如砍中金铁般被阻。
顾远拦住一击过后,赶忙退开几尺,甩了甩被冲击震得有些酸痛的手腕,被斩击破损的袖口里,露出一只银灰的金属环。“得亏柳长青的故事,教了我藏环于袖,还真有用啊!糟糕,刚才在厨房忙活,怕那里有火,没带信号弹!”
“师父、年姐姐!我打不过这人啊,快过来个人帮帮忙啊!”顾远扯着嗓子,向北侧呼喊求救。
“没用的,这次我们的人手很足,给柳长青他们,都提前预备了对手,只剩下一批下等马,也调用了足够的人力!你是逃不掉的。”一招失误的中年,很快又恢复了自信的微笑,他一甩宽大的袖袍,四处都发出阵阵打斗声响。
“你跟我玩田忌赛马呢?我是下等马,你又是什么?”顾远慢慢蹲下,从靴管里取出重新锻打的匕首,精神也变得更加紧绷。
“没想到少门主,也知晓先祖之名。哦,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唤作田群,字墨颖。不过江湖上都称我叫个,算无遗策的军师剑。”
中年收剑夹于背后,戴着手套的手一柳叶掌形,竖起于胸前,继续道:“所谓田忌赛马,就是知晓全局实力背景的情况下,全力调用手头力量,以求获胜的战术。”
他习惯地嘴角微翘,继续缓缓道:“这趟行动,柳府的实力,早被齐王殿下给摸了个清,定下了必须大获全胜的计划。我的主张是,缠住全数上等马,再由多出的力量,先行清理了全部下等马,让柳长青一伙人投鼠忌器,再行一网打尽。”
“哦,我既然是下等马,这么说你在那边,至多也就算是中等马了!”顾远也不客气地讥讽道。
“少门主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是齐王钦点的,难对付且必须活捉的对象,所以才让我亲自出手的。”中年手中剑轻轻一甩,再度向着顾远刺出。
顾远未来得及思索如何接招之际,中年已经有挤上前方数步,破开掩着的门扉,接着就要进入其中。
经过一番交战,中年敏锐地发现了,顾远不断看向小厨房的眼神,此刻便要先去捉了方欣,再威胁顾远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