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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越野车上的郑汉达在等待一下午之后,终于按耐不住,从座椅上直起了身子。他的“篮子”在如此长的时间内几乎没有移动,就意味着没有收获更多的“鸡蛋”,这令他很恼火。
多疑狡诈的郑汉达也许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但是人性中凶残冒险的一面引诱他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他魔鬼般的狂笑道:“马涛!我们不跟这帮家伙浪费时间了,启动无人机终端装置,把我们的‘鸡蛋’全部收回来。”
“老板!最后的战斗还没打响,那可是最关键的部分!我们不再等等吗?”绿眼镜惋惜的问道。
“我找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一会儿,你通知那个小胖子把演习红军的终端指挥仪偷出来,到两公里外找一个地方汇合!”郑汉达轻描淡写的说道,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绿眼镜更加不解,他问:“我们要他们的指挥装置有什么用呢?‘〇工程’不是可以让我们不接触‘篮子’就能拿回‘鸡蛋’吗?”
郑汉达大笑起来,得意地说:“不错,我们的确可以遥控无人机,把小胖子身上的原始数据神不知鬼不觉的拷贝过来。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需要再给对手准备一个烟雾弹,而命令小胖子偷出指挥终端就是最好的幌子!你只管按我吩咐的去办!”
绿眼镜终于明白了老板的用意,原来郑汉达从未信任过武壮。
绿眼镜带着一个帮手来到了距离红军两公里的地方潜伏下来,因为武壮耳内胶囊装置的有效传输距离是两公里。绿眼镜打开便携电脑,插上信号收发装置,向武壮发出了第一道指令:“硕鼠,收到请回复!”
武壮听到了耳内的沙沙声,内容还算清晰,他使劲咬牙四下,那是先前规定好的答复暗号。
绿眼镜从耳麦中听到“嗒嗒嗒嗒”清脆的回复,马上继续说道:“现在需要你趁夜色,把红军终端指挥仪偷偷带到北面山包上,一小时后我们在那里会合!”
武壮没有立即回答,他本想找个人商量,但是在绿眼镜的再三催促下,他只能先答应了。
与此同时,外训基地指挥中心内的无线电综合监测网早已截获了绿眼睛的通话内容。
“狡猾的家伙终于出现了!可是,他要我们的终端指挥仪干什么?不会是偷回去搞研究吧?”负责监听的少校军官有些困惑。
“会不会是想入侵我们的指挥网?每个指挥终端仪都是一个接口,这种接口的加密程度很高,基本不可能被破解。如果对方得到一个,就可以轻易进入我们的指挥网络了!”另一个军官兴奋地猜测道。
何剑眼前一亮,坚定地说道:“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的指挥网一旦被间谍入侵,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怎么办?何队!我们需要继续演下去吗?”第一个说话的军官问道。
“演!继续演下去,让武壮给他们把东西送去。但是,我们的人要提前在那里设伏,对接头人实施抓捕。”何剑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下去。
为了达到迷惑对手的目的,这次抓捕间谍计划对于参加对抗演习的红蓝部队而言是完全保密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何剑是不会轻易调动参演部队的。
此时,他只能将负责指挥中心执勤的警卫排临时派去设伏,期盼自己撒出去的网越收越小,能有意外的惊喜。
然而,狡猾的绿眼镜根本没有去北边山包的汇合地点,而是躲在暗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武壮的一举一动。
当武壮匆忙出现在望远镜筒里的时候,绿眼镜升起了一架具有自动接收数据功能的无人机。
无人机在黑色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升起,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在距离武壮100米范围的上空尾随盘旋。地上的武壮除了风声,什么也觉察不到,他耳中胶囊装置收集到的数据通过无声无息的空中电波传到了无人机上。
此刻,郑汉达正在为自己的一箭双雕而暗自得意。这既让绿眼镜神不知鬼不觉的获取了原始数据,又让武壮偷出终端指挥仪的伎俩无意中引开了指挥中心的警卫排,起到了调虎离山的作用,给他实施心中的疯狂计划增添了不少筹码。
因为是普通演习,指挥中心内除了警卫排,无人佩戴枪支。黑暗的树林中,郑汉达带着黑三等一伙手下荷枪实弹,闯入外训基地指挥中心如入无人之境。
郑汉达凭借手中武器,迅速控制了整个指挥中心。
郑汉达发出肆意的狂笑,对几个蠢蠢欲动的军官嘲讽道:“请大家不要紧张!我今天到此,并不是来惹麻烦的,只是想拜托大家让我带走一点小东西,它对你们而言,不会有任何损失,希望各位都能够理解,不要插手干预,最好权当我和我的手下是空气!…否则,我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突然摆出一张狰狞的面孔,仿佛野兽在展示獠牙。
几个年轻军官不惧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他们紧握双拳,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这时,何剑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泰然自若的说道:“想必,你就是郑汉达吧?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剑的挺身而出让郑汉达眼前一亮,他反应很快,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没错!正是在下,没想到我郑某人的名气还能传到军营里。如果我没猜错,那你就是抓到叶小月的何剑吧?其实,我本该谢谢你帮我除了那个眼中钉的,不过,今天你是阶下囚,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何剑依然保持着从容,“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首先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郑汉达环视一周,指挥中心的计算机服务器、终端设备、各类仪表层层叠叠布满了一面墙壁,无数LED灯闪烁着急促的光斑,让人眼花缭乱。外人根本无法一下找到可以拷贝演习全程参数数据的接口,此时,马涛又不在身边,其他手下人也大多是像黑三一样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
何剑提出的条件开始让他动心了。
郑汉达稍作迟疑,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我是一个讲信誉的人,这一点跟你们军人很像。不过,要看你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了!”
他所担心的是何剑会问自己有关“〇工程”的事情,那绝对是不能外泄的。
何剑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的问道:“我知道,你跟十年前罗教授一家被杀,以及重要文件丢失,都脱不了干系。能否告诉我,杀害罗教授老两口的凶手是到底谁?”
何剑问题一出,旋即引发郑汉达一阵疯癫的狂笑。他没想到何剑竟然会问自己一件跟“〇工程”没有半点瓜葛的陈年往事,真是有些怀疑何剑的智商。
郑汉达的心理防备立刻松懈下来,毫不避讳的说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问题,那两个老东西命该如此!那天叶小月得手后,我怕她遗漏重要的东西,于是,自己又潜入书房找了一遍。谁知道那个蠢女人投放的安眠药剂量不足,害我找东西的时候惊醒了老头,他还想抓我,然后被我一脚踢倒在地。干我们这行的,当然不能让别人认出自己,所以,哈哈哈…”郑汉达再一次邪恶的狂笑起来。
“所以,你就杀害了两位老人,最后还用火灾掩盖真相!真是个卑鄙的畜生!”何剑用颤抖的手指着郑汉达骂道。
看到何剑脸色铁青,郑汉达止住了笑声,他并不想过分刺激他,因为那很可能让自己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他威胁着说道:“何剑,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作为讲信誉的军人,你是否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快把这次整个考核演习的数据参数给我!”
何剑心情悲痛欲绝,站在原地无比沮丧,早已忘记了跟恶魔之间的交易。
残忍的郑汉达根本无法容忍任何形式的欺骗或对抗。
他用凶残的目光扫视着屋内的所有人,并疯狂的叫嚣道:“快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就将你们一个个都枪毙掉,直到有人肯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