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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俊俊来了但不是从前的俊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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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整个人瘫在了炕上。那一年,小小姐十二岁,母亲只有四岁。靠着租种土地,姥姥一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裕,吃穿不愁。姥姥请郎中为婆婆医着病,每天定时为婆婆熬着药汤。母亲云花说,她习惯每天闻着满院的中药味儿,而且还不觉得难闻。母亲云花和小小姐在姥姥的照顾下无忧无虑的长大着。
  又熬过了大半年,婆婆走了。安详的走了。这距离姥爷走过了四个半的年头。姥姥在受苦人的帮助下体面的葬了婆婆。姥姥的头发已完全花白,那一年姥姥也只有二十六岁多一点。
  又是一季春来到,小小姐已长成了大姑娘,和她妈一样——靓丽的脸庞,不胖不瘦的身材,不多言、不多语。那时的女娃子不实行念书,但姥姥教了小小姐包括母亲云花许多女人该有的技能,如:缝衣服、鞋子、袜子等针线活,做饭、剪窗花------。母亲云花说,她的手远不如小小姐的巧,同样一块儿布料,小小姐做出来的衣服就比母亲做的俏丽的多,小小姐绣的花、鸟活灵活现,远看真像是真的;小小姐做的鞋子穿在脚上那就是一个精致。母亲云花现在说起来都不由的赞叹着。那时的女人如果不会做针线活,等到了婆家会被瞧不起的,除非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出嫁时都有陪嫁丫鬟,一切都是丫鬟在做。
  小小姐长大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姥姥告诉了她所有,因为姥姥听说那上门女婿也快不行了。这么多年,姥姥一直在等上门女婿来找小小姐,那上门女婿也许真的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闺女。姥爷死后,上门女婿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肆虐的土匪,愿意送货的人很少,他们是做茶叶生意的,主要销往外地,本地只有两间铺子。找不到合适的人去送货,上门女婿又整日沉迷于花天酒地中,再加上四房姨太不停的明里暗里抢夺着钱财,账房早已入不敷出,而这位所谓的‘姥爷’却依旧灯红酒绿着。可伶的小小姐!
  姥姥的本意是想让小小姐再去看看上门女婿,不管怎样,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小小姐不同意,而且是斩钉截铁的不同意,她说,她的大在十几年前在送货的途中被土匪打死了,而她的妈就是眼前的姥姥,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而是云花的姐姐。文弱的小小姐此时强硬的如同磐石。
  就这样,小小姐彻底成了姥姥的亲闺女,云花的亲姐姐。
  小小姐十八那年出阁了。姑爷是姥姥选的,当然是小小姐相中的。是本地一大户人家的二儿子。此人长相潇洒英俊,和小小姐相当般配。他们不在乎小小姐的身世,而是敬佩着姥姥。
  小小姐成亲的衣掛是姥姥亲手缝制的,从选料到缝制姥姥不用任何人帮忙,一针一线,认真、仔细,整个衣掛、鞋子堪称世间精品。
  小小姐出嫁那天姥姥把她打扮的连母亲云花看见她都垂涎三尺。而小小姐却痛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瘫软在姥姥怀里久久不愿离开。姥姥不断安慰着,说,离家也不远,她可以带着母亲云花随时去看她。她抱着姥姥、抱着母亲云花,流着似乎流不完的眼泪。母亲云花哭着。姥姥没有哭,而是微笑,如实负重的微笑着,姥姥终于完成了任务,姥姥的心又一次踏实了。姥姥这辈子的任务太多了!
  姥姥为小小姐选的婆家很不错。婆家是一大户人家,有钱,又是很知书达理。这位二公子不但长相很好,还留过洋,如今在一家大银行里做事。人也像外表一样干净、清爽,没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对小小姐也很不错。姥姥又完成了一项任务,而且是一项大的任务,姥姥的脸上随时都绽放着微笑,甚至睡觉时。只是母亲云花感到孤单了许多,那一年云花十岁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开始了,大户人家被迫下了南洋,小小姐自此没了音讯。姥姥托人到处打听着,可是到姥姥死时都没有一点儿消息。姥姥没说,但母亲云花知道,姥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小小姐。
  小小姐随着大户人家去了南洋,而姥姥家则被定成了地主。土地被分给了受苦人,财产被政府没收归了公。姥姥并不觉得可惜,反而觉得这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她,这么多年的全家老小衣食无忧,她已是很知足了。
  姥姥拿着简单的行李,领着母亲云花,被政府分配到了红柳村,遇上了我的父亲——钟奎,还有俊俊。
  母亲云花和小小姐的性格完全相反——大大咧咧,从不知道什么是矜持,什么是文静。她的性格也不像姥姥,应该是像姥爷。反正,母亲的深谋远虑是像极了姥爷,而宽容大度、善良又是像极了姥姥。总之,母亲云花是吸取了姥姥、姥爷的全部优点。
  政府虽分了姥姥家的土地与家产,但在红柳村也为姥姥和母亲云花分了土地,政府说姥姥的地主和其他人的地主是不一样的,村民们也从未把姥姥和母亲云花当成什么地主来看待。母亲云花依旧快乐着,又似乎母亲云花就从未有有过悲伤,直至认识了父亲。
  母亲云花她大概是一开始就与其他闺女、媳妇儿不同,她泼辣、胆大,有时又有些心直口快。母亲云花的性格就是不拖泥带水,有什么就直接。她紧紧捉住俊俊的一只手,拉倒父亲跟前,摇了摇,问:“奎哥,俊姐住哪儿?”这个似简单的问题所有的人们却谁都没想到。
  父亲差点儿“奥”出声来。他只顾着高兴了,哪还想过俊俊的住处什么的,经云花这么一提,父亲愣是半响没说出话,也许是一时真还蒙住了,他挠着头,也不知该怎么办,只痴痴的望着俊俊,在众目睽睽之下。俊俊‘刷’的低下头,没在抬起来,脸红到了耳根。父亲也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黑红的脸上冒出了汗。父亲又着急了起来:“怎么办,黄叔也没告诉他俊俊该住在哪”?父亲真的急了,咬着唇,喉咙一上一下不停的运动着。
  聪明、伶俐的云花看着父亲的囧样扑哧笑了出来:“看看把你急的,住我家呀”。云花就爱看父亲这可爱又着急的样子。父亲是一个沉重冷静的人,这种时候还真少见。云花与其他人的与众不同已完全展现了她的聪明,她不光想到了还想好了,她早看出了父亲与俊俊。云花虽心里有些酸酸的,但聪明的云花也只是轻咬了一下唇,她望眼痴痴的父亲,不显眼的轻轻地笑了声,勾下头和俊俊说:“俊姐,住我家哇,怎样?”又说:“就我们娘俩,方便呐。”俊俊才猛抬头望了父亲一眼,眼里是------。父亲激动的说:“说死啦!”云花忙放开俊俊,笑着斜眼看着父亲,说:“甚话!”跟前还有几个闺女和年轻媳妇儿,她们打着趣:“不住云花家住你家?你家往哪住呀”?一阵放声的“哈哈哈------”
  父亲又是挠头,也咧着嘴笑着,又望俊俊,俊俊的脸也是红,当和父亲眼睛对视的那一刻时忙低下了头,之后没敢再抬起来,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甚至现在还不敢相信她是真的见到了父亲,她有多少话要对父亲说,可-------。俊俊紧咬着下唇,胸脯上下起伏着,心粗的能装下一头牛的父亲哪里能看出这些,他“嘿嘿”笑着。
  父亲的脸本身就黒红,几乎看不出颜色的变化,他想再往俊俊跟前走走,可又不敢,但眼睛还是在俊俊的脸上扫了一下,他又皱了下眉,因为俊俊转过脸,一滴一滴在掉着眼泪,父亲又蒙了:“俊俊这是咋了?不是该高兴吗?那又为什么流眼泪呢”?父亲是真的蒙了。他想问又没敢问,但心却在突突的跳着。父亲又一想:“算了,先把俊俊安顿下再说,反正日后的时间有的是”。
  这一切又怎能逃过聪明的云花的双眼,她又是抿嘴轻轻一笑,轻拉着俊俊的手:“俊姐,我家就在奎哥家的旁边,近的很,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奎哥”。说着,又搂着俊俊的肩:“其实也只是黑夜在我家,白天你还是和你的奎哥在一起”。敏感的云花怎能不明白,她半笑半拽着俊俊的手:“走吧,俊姐,累了一天了,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就这样,俊俊被云花略显生硬的拖走了,临了俊俊不忘看上父亲一眼,眼里是什么,父亲是真的不懂!
  “奎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俊姐的”。
  苏老支书给俊俊分了八亩好地,和父亲的地紧挨着。这也是黄叔早和苏老支书商量好的。
  俊俊白天和父亲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晚上便回到云花家。父亲天生少言寡语,就是现在这么高兴也没有和俊俊多说什么,除了日常的交流外,似乎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脸上的喜悦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父亲按他的思维想着,他认为俊俊是该高兴的,而且除了高兴没有别的。俊俊不但和他又在一起了,最重要的是俊俊也有了自己的土地,那和生命一样重要的土地,整八亩呢。可父亲又发懵的是俊俊的脸上总带着忧伤和冷漠,而且,还在滋长着。父亲要是不和她说话,她一天也不会和父亲说一句,到后来,父亲即使和她说了,她能不回答就不回答。有时还故意不想理父亲,甚至常常一个人悄悄的掉眼泪。父亲嘴笨,心实。土地、俊俊,父亲每天除了高兴就是忙,他不让俊俊去地里,他说,地里的那点活他一个人就可以,他让俊俊呆在家里,除了做饭、收拾家就好好的调养身体,父亲是觉得俊俊太瘦了,和云花的年龄差不多,但比云花整小了一圈。云花的圆脸红润润,而可伶的俊俊却灰白、蜡黄,下巴尖的能戳人一个洞。云花丰满的身材散发着刚成熟的果子的味道,而俊俊过早的就干瘪的身子让人不由得想起那半晾干的果子。父亲下决心要让俊俊也成为云花那样,他甚至也想让俊俊有一头黑黑的长头发,也梳两条云花那样的长辫,父亲不忙时就在这样幻想着,总之,父亲想:“俊俊,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我要让你享福,让你一辈子都有吃不完的白馍。父亲还计划着再喂上几只鸡、一头猪,他还要给俊俊吃鸡蛋、吃肉。父亲想着所有,但惟独没有想到俊俊的心。
  俊俊回来的日子不短了,每天勤劳的忙碌着,她不但忙着家里,还要出地里帮父亲,俊俊也是‘顽固’,她哪管父亲让不让,家里地里没闲着。表面上看俊俊并没有什么,可就是不说话,一天也和父亲说不上几句,有时,父亲想和她说点儿什么,俊俊还躲上了。父亲还是蒙了:“这是怎么了,俊俊怎么不像俊俊了,倒像另外一个人来着”。其实父亲很不善于想,他觉得想来想去就是在浪费时间,父亲是直接了当的,但对现在的俊俊,他还真不知怎样开口。
  父亲对俊俊一片赤心,他说,俊俊是这世上留给他的唯一亲人,他不对她好谁对她好。所以他不会想到哪里有对不住俊俊的地方。他又想,俊俊毕竟是个女的,承受了那么多,她肯定很是伤心,悲伤的心变好那是需要时间的。父亲决定不再想俊俊的事,现在重要的是要给俊俊好的生活,养好俊俊的身体。父亲这样想了,俊俊对他冷面,父亲也不再多想了。但父亲还是希望俊俊能痛痛快快哭上一场,父亲认为那样俊俊就会好些的。
  父亲把他和俊俊的土地合在了一起,父亲从心里认为俊俊就是和他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一点,俊俊没说什么,她的本意也是如此。反而,如果父亲不这样做俊俊则肯定会生气的,而且是十分的生气,甚至再也不想理父亲。俊俊的所有心思我母亲云花哪能不知道,这几日,云花的话也少了许多,不再是往日的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而是沉稳了许多。早在云花第一眼见到父亲时就深深的喜欢上了父亲。
  母亲云花这一点也是我所佩服的,她从不强人所难,更不夺人所爱。同样,她见到俊俊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俊俊爱着父亲,而且是那样的爱着。云花对俊俊和父亲好奇、感兴趣,也即刻想知道------。她本想从俊俊的口中知道点儿什么,但俊俊除了睡觉几乎什么也不说,俊俊并不是想对云花冷漠,她是生父亲的气,气父亲为何不懂她。俊俊就这样和父亲‘一起’生活着,他们不分你我,完完全全就是一家人,村里的人似乎也就是这样认为的,从俊俊来到村里的第一天,他们就认为俊俊就是父亲的人。可顽固、木讷的父亲却------。白天,他们共同在地里劳作着,响午,他便让俊俊回去做饭,做好饭了俊俊再喊他回去吃。父亲畅想着秋天地里能打出多少粮食,畅想着卖了钱给俊俊置办些什么。父亲的想法总是那样简单。
  父亲忽感到有一些累,便坐在地堰上,点着一锅烟。看着绿油油的庄稼,父亲的心里如同开了花,浑身又有使不完的劲儿。俊俊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瘦小的身子又弯着腰,几乎要淹没在庄稼里。父亲刚想开口喊俊俊歇歇哇,声音还未发出。
  “奎奎!”
  俊俊突然吼父亲,父亲愣一下,俊俊除了喊父亲吃饭外从来没有主动叫一声‘奎奎’,父亲先是以为听错了,但还是怔怔的看向俊俊。俊俊直起了身子,向着父亲的身边走了过来。父亲这才知道是真的,他没有听错,刚刚的那一声‘奎奎’就是出自于俊俊之口。父亲放下烟锅,依旧怔怔的看着俊俊。俊俊并没有挨着父亲坐下,而是坐在了父亲的斜对面,低垂着眉目。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俊俊的声音分外地凄楚,父亲心里不由得一震,父亲的头发懵,心也在发懵。他是真的不明白。俊俊小时候的样子荡然不在,父亲怀念着那时的俊俊。父亲又忽觉得胸口好沉闷,象压着块重石,喘气都那难。他又点燃一锅烟,他在静静的等着俊俊开口。
  俊俊坐下了,却没有说话,两只脚紧并着,一只手无聊的扣着另一只手。父亲想开口,但还是吞了回来,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父亲“吧嗒‘着。时间好静,静的似乎要停止。父亲听到了俊俊的心跳,俊俊听到了父亲的心跳。
  父亲想:还是娃娃的好,可无话不说。其实,曾几何时真心无话不说的是俊俊。那时的俊俊父亲现在回忆起来都满是感慨——善良、大度、机灵,从不知道烦恼,就是父亲的一个难得的开心果。俊俊在外人面前从不多言不多语,但在父亲的面前却总有着说不完的话。当时的父亲很是奇怪,奇怪俊俊不知哪来那多的话,有时说的他头疼。他说过:“俊俊,你的话真多,不嫌累得慌。”“甚么?你嫌我!”有时,俊俊就那样头一歪,活活的眼珠盯着他,好似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俊俊不但是‘话痨’还‘调皮’,有时又会淘气的硬拉他跳进浑浊的黄水中摸鱼捞鸟蛋,那时的他们好痛快,淋漓的痛快。后来,鸟蛋都浮在水上面,风一摆,还会游动呢,飘呀飘,飘出去好远,他们就在远处瞭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水面上的珍珠,放着白亮亮的光。这时候,抢先的往往又是俊俊,她扑上去搂在怀里好多好多,站起来,出了水,浑身湿透,滴着水滴,不一会儿就印出个地道的麻杆儿似的人样儿来。
  “转过个。”
  俊俊泼辣和大胆,也懂得了男人和女人的界线。父亲只好转过去了。但听见响声后又慢慢地轻轻地转过来,悄悄地偷看。父亲吃惊了,心里乱想:细细的身段,白不白黑不黑,高的高低的低,还------
  “去去,鬼奎奎!”
  父亲吓了跳,才藏起脸,但从指缝里溜着看,模模糊糊的------。父亲的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他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俊俊的身体,就这么和他的有些不一样呢?父亲是真的开窍很晚,父亲也很喜欢‘美’,如那太德堂的二太太,但父亲眼里的美只是欣赏,如同欣赏着漂亮的花,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似乎是忘记了这世上还有男人与女人。此时的父亲想着俊俊的那些美好,竟脱口而出:
  “俊俊”。
  父亲轻声叫着,脑子里的那个影子忽隐忽现,父亲想笑出声来但没有,可脸上堆着好多真诚来,他好想问个明白,如今的俊俊这是咋啦。
  “甚事?”
  俊俊的声音冷漠,但看得出有些紧张,胸脯一上一下,牙紧紧咬着下唇。
  父亲有些难得的温柔:“甚事你说出来,不要总窝在心里,现在不比以前,有黄叔、苏老支书,我们还有自己的地,不用再为地主扛工,也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父亲一口气说了一串儿,父亲奇怪着此时自己的口才。俊俊依旧低头、咬唇。
  “俊俊,想想我们小的时候,那会的你多能说,多能笑,好像世上就没有你发愁的事,你现在怎么了?俊俊-----”父亲竟好想过去牵俊俊的手。但父亲就是父亲,他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父亲点着了一锅烟,吧嗒几口,一缕缕的烟雾如同袅袅炊烟在父亲的脸前蜿蜒飘过。俊俊似鼓足了勇气,胸脯更加快速的上下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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