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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父亲的长梦 / 第二十四章 父亲成功了

第二十四章 父亲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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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父亲睁开了眼,父亲先是一惊,之后双眼不够用的忙找寻着,他是在找爷爷、奶奶,可他却找到了黄叔。此时黄叔正背对着他,父亲一怔坐直了身子,听到声音的黄叔也转过了身子,看着诧异的父亲笑说:“醒了”。
  父亲微皱眉。黄叔走过来拍着父亲的肩:“好小子,是个人才”。黄叔的眼里是肯定。黄叔手里端着一碗黄橙橙的谷米粥,冒着热气,黄叔递于父亲:“饿了吧”。父亲的眉依旧紧锁着,怔怔坐着,他在想------
  黄叔还是笑:“你先喝了,我慢慢告诉你”。
  父亲哪里喝得下,急切的在黄叔脸上寻找着答案。黄叔见状只能放下碗,摸着父亲的头说道:“傻孩子,你是一个男子汉,这个黄叔知道,所有的受苦人都知道,但你不能搭上自己的命呀”。黄叔又说:“太德堂、头儿是什么货色,他们的命能和你比吗,他们是贱命一条而你是比黄金还珍贵的命,以后呀可不能再这样的傻了”。
  黄叔知道父亲想听的不是这些,看着窗外说道:“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你做的,我一想就是你。第一次之后我以为你就到此了,因为你毕竟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没有想到你又做了第二次,而且那么狠,其实,当时我还真被吓了一跳,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你一个平日里都不愿多说一句话的孩子竟能干出连成年人都干不出的事,奎奎,我真的太佩服你了”!黄叔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和父亲交谈过。
  “让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你还有更狠的”。黄叔又拍拍父亲的肩。
  “第二次之后,我就开始注意你了,我总感觉你不会罢休的,你不知道,我给俊俊安排了任务,我让她看着你,俊俊几乎每天都像我汇报着,我没有告诉俊俊为什么要这样做,俊俊是一个乖巧的小姑娘,不告诉她的话她从来也不问,她也当然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到目前为止,那两件事只有我知道,但以后可能别人就会知道的”。
  父亲的眉头一直皱着,他在想:“黄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同样平淡的外表却神奇着”。
  黄叔又端起碗:“先喝了吧,睡了两天,该吃点儿东西了”。父亲的肚子确实在“咕咕咕”,他接过大口的“咕嘟”着。
  父亲似还等着黄叔继续着,因为父亲最想听的黄叔还没说,父亲等着,黄叔却走开了。
  “这个地方你不能再呆了,太德堂刚被烧了院子正气的抓狂,如今又损失了三头牛,头儿也死了,他定不会饶了你,况且,他们都认为你也被黄水冲跑了”。
  “咳咳咳------”,黄叔剧烈的咳嗽着,父亲隐约看到黄叔胳膊上的道道血印。
  “今晚你好好睡上一觉,千万不能出去,明天天亮前我回来送你走”。
  “咳咳咳------”黄叔的咳嗽声像是被水呛着了,咳得黄叔的背都在乱颤着。“黄叔的身体很好,怎就咳得这样厉害呢”?父亲想着。
  “有馍、粥、咸菜,饿了你就吃点”。黄叔又说。
  “记住,千万不能出这个门,尿憋了那有尿壶”。黄叔说着准备出门。
  父亲虽没有听到最想听到的,但他肯定着是黄叔救了他,他忽然明白了,黄叔的咳嗽和救他有关系。
  父亲猜得没错,把父亲当成亲人的黄叔自从奶奶死后没有一天不关心着父亲,黄叔也不是不想给奶奶爷爷报仇,更不是害怕太德堂和头儿,而是在等待时机,黄叔知道,他不能光想着奶奶、爷爷,他还要想着所有的受苦人。黄叔是想干大事。
  那日,俊俊告诉黄叔父亲不让她跟着放牛时黄叔就觉得有事,从前两件事上黄叔已看出来了父亲的‘顽固’,他又知道,劝,是没用的,于是他每天躲在父亲看不见的地方跟着,父亲的一举一动都在黄叔的视线里,黄叔料定父亲还会有动作,但没有想到‘顽固’的父亲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从父亲走进水的那一刻,黄叔便明白了父亲的用意,父亲又不停回头看着,于是,黄叔引出了丧狗头儿,谎称太德堂找他,一听是太老爷找他,头儿哪敢耽误半步,他哆嗦着几乎要尿裤子,谁知就上了套,看到了父亲和牛。
  黄叔本以为父亲只是想让头儿去死,可是眼看着父亲也要被黄水吞没却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黄叔着急了,好在黄叔的水性不错,他顾不了许多,拼命的向河中游去,父亲已被淹没,身子渐渐沉了下去,黄叔呛了无数口黄水后终于把父亲救了上来,此时是前半晌,受苦人都扛着活,没一人看到。黄叔安顿好父亲后又跑回河边佯装大声呼救着,先是头儿的管家出来了,他起先也是很着急,三头牛先是一条黑线之后变成了黑点儿,黄叔佯装吓到结巴:“奎、奎、奎奎、头儿都在水里,咋、咋、咋咋办?还有三头牛”?黄叔装的好像,额上是汗水,整张脸通红又煞白,还不停的咳嗽着,这其实都是刚才救父亲时留下的。黄叔拉着管家的手:“厚哥,你会游泳,快、快下水救”。黄叔也是一位好演员,着急起来全身都在着着急,似乎身体还在不停的抖动,这位管家当然不知道黄叔会游泳。刚开始,管家是真的着急,他急切地眼睛不够使,四肢毫无目地的前后左右乱动着,可不就便安静了下来,同样不大的两只小眼睛咕溜溜转了几圈,捋捋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子,嘴一撇,诡异一笑,虽是瞬间,可聪明的黄叔早已尽收眼底,黄叔心里也暗笑着。瞬间管家咂砸嘴,好实为难得样子:“这滔滔黄水汹涌的怕人,他们又到了河的中央,我这点水性”,管家摇着头:“不行,不行”。黄叔紧张的咽着口水(当然是假的),佯装要下水,管家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这时几个受苦人也跑了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黑点儿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管家又让一人去叫太德堂,太德堂来时,黑点儿已若隐若现。太德堂急得直拍大腿,他不是心疼父亲、头儿,而是他的那三头大牛。太德堂嘶哑的哀嚎着:“我的牛,我的牛啊”。
  头儿死了,太德堂病了,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整个躺在了炕上。太德堂虽虚弱,太老太太却厉害着,不光身体,其它方面也是如此,据说,太老爷子能有今天的家业太老太太功不可没,要说那个家是太老爷子当家倒还不如说是太老太太在当着家,太老爷子也想娶个三妻四妾,可太老太太把着门,他哪敢。人都说,这个家的家丁不兴旺都是太老太太太强势的缘故。他管着老爷子,老爷子死了,又管着儿子,所以太德堂才偷偷娶了二太太。但这个管和管太老爷子不同,她是要一定给太德堂娶二太太的,他绝不可能让太德堂只守着病歪歪的大太太过一辈子,她还想要孙子,她知道香火的重要性,更知道家丁兴旺。她只不过是不同意那女人,她要门当户对。但当那女人生下了男孩后,她便也默认了。可老太太不甘心,她依旧为太德堂寻找着富贵人家的女子。
  父亲是自然没有见过太老太太了,黄叔,甚至头儿、管家、所有的受苦人都没见过这位太老太太,因为她就从来都没有来过。如今,这位强硬的老太太不得不出马了。
  老太太能攒下这份家业也是有道理的,低调且节俭。老太太在太德堂病倒的第二天就来了。也是父亲要走的那一天。
  父亲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昏沉的躺着,黄叔回来了,他背着一搭琏,里面是为父亲准备的口粮、碎银和几件衣服。黄叔看着父亲,心疼,可他又不得不让父亲离开,夜长梦多。他为父亲熬着黄橙橙的谷米粥,略糊糊的,上面漂着一层厚厚的米油;一锅刚蒸出来的黄馍,几乎是纯玉米面的、一小碗脆生生的咸菜。父亲醒了,睁着朦胧的睡眼,他完全是被黄叔的饭香叫醒的。父亲往嘴里送着,一口一口,父亲咀嚼着,不紧不慢但极认真。黄叔不知从何时也开始了“吧嗒’,他没吃,只是安静的“吧嗒”着,他不想安顿父亲太多,他知道,没用。
  父亲走了,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透顶的地方,他知道,他还会回来的,他的大、妈还在这里,俊俊、俊大、俊妈也在,还有那些受苦人、黄叔。父亲特意路过了那条波浪滔滔的黄河,他是真的想再看一眼,滔滔黄水依旧汹涌着,父亲想,它好像就没有停止过翻滚、汹涌。父亲狠狠的吐了一口,解开裤带向那浊水里撒了一泡大大的尿,愤说道:“龟孙们,爷爷还会回来的。”
  父亲走时天还没大亮,他走到爷奶的坟前深深的磕了两头:“大、妈,儿子没能去找成你们,但仇给你们报了。儿子想通了,我要活下去,而且是好好的活下去,我要给你们把土地抢回来,大、妈你们等着,儿子会回来的”。父亲没有流泪,只是擦掉头上的土,咬着下唇,勒勒裤腰带,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父亲走时除了黄叔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俊俊。父亲望着俊家和他曾经的那个小土房,父亲的眼却湿润了起来,他又一次跪倒,深深的三个响头。
  那天暗下来的时候,父亲还未回来,俊俊、俊妈着急,后半响时受苦人跑来了,他们叫着俊俊、俊妈,俊俊、俊妈正着着急,听到后,俊妈跌到了在地,她爬着要去找父亲,嘴里叨着:“奎奎,你这死孩子,你咋让我和你大、妈交代啊”!受苦人说,俊大、黄叔都在河边,她们就不要去了,俊俊、俊妈哪里肯听,受苦人只好背着俊妈,俊俊跑着向着河边。俊俊此时没有眼泪,脑袋是懵的,身体是僵硬的,四肢机械的向河边跑着,俊俊不相信,她无论如何不相信,她的奎奎(俊俊这样认为,父亲是她的)会没了。
  河边围着黑黑的人,议论着、说着、骂着,太德堂在最前面,旁边站着的还有管家,太德堂气的几乎要跑到河里,他大声叫着:“牛,牛,我的牛啊。你们这群饭桶,你个该死的头儿,你爷爷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大火烧了我的粮仓,又弄死了我的牛,那可是我最好的几头牛,你个挨枪子的,爷爷我到了底下也不会放过你的”。太德堂声嘶力竭的嚎叫着,几乎要站不住,不是家丁们扶着肯定会倒下。俊俊此时关心的不是这些,她快步跑到黄叔面前,抬着惊恐又不相信的眼光颤声问道:“真的?是真的”?
  黄叔没说话,只是把手按在了俊俊的肩上,而且用着力。俊俊眼一晕几乎跌倒,是黄叔扶住了她,黄叔望着河面什么也没说,呆呆的。黄叔是在想着父亲,他庆幸着父亲已没事了,他又在想,父亲明天能顺利的走。
  河的浅滩上清晰的印着牛蹄印和父亲、头儿的脚印。管家又一次笑着,这次是得意。
  太德堂问有谁在跟前看到了,黄叔没说话,管家看了一眼忙低头哈腰对太德堂说:“当时是前半晌,人们都扛着活,没人看到,最先是黄元寿喊的,他听到喊声跑了出来,牛已到了河中央,几乎连城了一条线,头儿一上一下的浮着”。管家说着又瞄着黄叔,黄叔只是盯着大大的,根本看不到边的黄河。
  管家又说:“肯定是牛喝水跑到了河中央,那放牛小子去拉,可越拉牛越是往前跑,头儿看见了,也帮忙,结果”。
  管家说的没错,表面上就是如此。管家不知为何,竟没说是黄叔叫头儿出去的,而且还是太德堂叫的他。
  俊俊似清醒了不少,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如瀑布。俊妈紧搂着她,也早已泪流满面,无力的低呜着。黄叔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走出了人群。
  太德堂彻底的躺在了炕上,不吃不喝,说着胡话。二太太也着急了,托人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傍黒时便赶来了。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她能不着急。
  她来时父亲还躲在黄叔的屋里,俊俊也没看见,俊俊从黄河边怎么回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呆呆的坐在炕上,两眼也呆呆着,同样不吃不喝。俊大‘吧嗒’着,烟雾笼罩着整个家,俊妈则依旧的低声哭泣着。
  黄叔有些难过,他好几次想对俊俊说,但又忍住了。但此时的黄叔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父亲安全。
  老太太被家丁们用一顶玻璃轿子抬着,这是老太太首次来。老太太应该六十有余,但面相却年轻的多,面色足好过他的儿子太德堂——圆脸,眼睛不大不小,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双眼皮大眼睛,嘴红粉,但嘴唇薄;面色红润,头发还黝黑,整齐的梳成典型的粑粑头,头上带着小帽,小帽上还有一朵小花,精致也漂亮但不艳丽、花俏。老太太从穿衣来看一点儿都不像大地主家的老太太,朴素的很。黑蓝色的长褂边上的刺绣精致、华丽,一看就是出自能人巧匠之手,黑色的大裆裤黢黑,在腿脖子处紧紧的系着,露出雪白的裹脚布,三寸金莲能和犹物女人相比,绝对分不出一二。金莲上套的鞋依旧朴素且精致着。浑身上下似乎处处不凸显着身份但又处处都彰显着身份。耳朵上的银坠镶嵌着圆圆的绿,忽闪着绿光,老太太虽已六十有余,但肤色依旧白皙,胳膊不胖但圆润,和老太太的身材一样,圆润的胳膊上戴着圆润的绿镯。轿子上的老太太微闭双眼,像在闭目养神又像在思考着。
  老太太在二太太家住了整三天,她对二太太倒也没挑剔什么但也没笑脸,倒是对她的小孙子爱不释手,据说这小孙子长得很是可爱,也漂亮,太德堂其实不丑,二太太就更不用说了。老太太给小孙子带来了丰厚的见面礼,还对小孙子承诺着,她是真喜欢着小东西。小东西见了老太太的面倒也不陌生,虽只有几个月,却笑的咯咯咯,老太太更加喜欢了。她说不管怎样,这孩子是她太家的血脉。老太太带来了一瞧病的大夫,大夫为太德堂号着脉面色沉重,在第三天的时候,老太太为二太太家的上下开了个会,会议的内容受苦人自然不知道,黄叔也是。之后便留下一贴身管家带着太德堂走了。老太太原本还想带着小孙子走,二太太那是豁出性命也不肯的,老太太本就是一不一般的人,不可能的事她是轻易不会张口的,除非把二太太也接走,这又是她根本就没想的事,于是,走的那天,她抱了好长时间的孙子,亲了又亲,小孙子还足足的在她的身上尿了一大泡,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老太太留下的这个管家是老太太娘家的亲侄子,老太太的娘家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这么个侄子,老太太从小就把他带在身边,供他读书识字,目的就是要让他好好帮助她那个体弱的儿子。这侄子倒也争气,虽年龄也不小了,但也不想着成个家,尽心尽力为老太太做着事,老太太也不亏欠他,分得的家产也足够。如今,太德堂重病,他便替太德堂接管这一摊。此人外表倒也清爽,眉宇之间透着几分英气。身材也不错,不胖不瘦,不高不低,壮实又不臃肿。
  “走了一恶霸又来了一个,表面上人魔狗样的,内心不定多狠毒,地主狗日的不都是这样。呸”。受苦人唾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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