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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的太奶,柔弱却刚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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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奶敲的时候是轻轻的、绵绵的。其实,此刻太奶身上的力气大的不能再大。那个人听到了,扭头看着,太奶故作娇羞的面容。太奶的心在嗡嗡的响着,可她的头异常清晰。看得出来,那人先是一惊,之后便是欣喜万分,可他还在佯装镇定,太奶的手在哆嗦着,甚至开始痒痒,牙齿也在咯蹦蹦的响,太奶恨不得立即掏出剪刀,她清醒的头脑在提醒着她:还没到时候。太奶又是深咽一口。老东西走了出来,撸撸衣袖,伸手整整满是头油、皮屑的汉奸式发型,清清油腻的公鸭嗓子斜眼看向太奶:“想通了?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老东西露着不怀好意的奸笑。太奶低头不语,小脸有些苍白,但阻挡不了秀气。老东西不在装了,下作的本性彻底显露,伸手猛劲儿搂住太奶半拖半拉进了房间。一张臭哄哄的嘴即要贴上时太奶半撒娇、半用力的猛劲儿推开了他,佯装怒嗔他一眼:“急啥,人都来了还能跑了”。又用细细的手指软绵绵的戳着老东西的心脏,娇羞的说到:“人家答应了你,那你呢”?同时,娇羞、惹人无限伶爱的小眼神儿看向老东西。老东西的心早已飞到了爪哇国,此时除了兴奋已别无所有。他那里还能看到太奶眼里的恨及------
  “不就是这个吗”。老东西迅速从柜子上的老式钟表下拿出那张纸。“我根本就没想往起收”。老东西不正经、邪恶的眼神:“因为,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老东西的哈喇子也流了出来,声音恶心到了极点。又伸手欲搂太奶。太奶又迅速扭身:“你以为我傻呀,那不得重写”。太奶娇嗔的眼神。老东西的心早已苏的一塌糊涂,忙点头哈腰:“好好,重写重写”。说着,拿来纸、笔、墨。太奶又拦住了:“我早写好了,你签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就行了”。说着,拿出准备好的略发黄的纸递于老东西。老东西祖上就是有钱人,所以上过私塾、学堂,能写能算。他接过太奶递过得来的那张发黄的纸,戴上胸脯上挂着的老花镜,还算仔细地看着,又好像哪里不满意,想开口。
  “呀,你就签吗,我也没问你多要呀,还是那几亩薄田,多出来的那两亩就算是给人家的补偿”。太奶的身子往老东西的身上贴着,一股恶臭传来,太奶差一点吐了。老东西的眼直了,嘴半张着,哈喇子几乎流到了下巴,又一次点头哈腰:“好,签,签,别说多给你两亩了就是多给你十亩我也愿意,我的小心肝儿”。说着,竟在太奶白净的脸上使劲嘬了一口,太奶闭着眼,咬着唇,手又一次摸到了怀中的那把剪刀,她提醒着自己:“不要着急,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老东西再尝尝甜”。她心中默念着,并为自己加油、打气。
  太奶不愧也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大小姐,虽身体弱但头脑灵活,她的计划做的即周全又严密,她在刚才来的路上去了趟村里一半瞎的老秀才家,这老秀才说瞎也没瞎,说不瞎却总也不愿睁眼,像是根本不想看这世上的一切,又像是早已看够了这世上的一切,所以,不管白天、黑夜都紧闭双眼。时间长了,人们都叫他瞎子秀才。可谁又知瞎子秀才的眼睛明亮得很,头脑也清楚得很。太奶在去的路上还想着怎样对老秀才说,想着怎样撒谎,可真正坐在老秀才面前时却什么也说不出。写东西老秀才总是要睁眼的,他没有问原因,只是问太奶想写的内容,老秀才写的即详细又清楚,之后一字一句的念给太奶。太奶满意的低着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较轻松的笑,似她的计划已完成一半。太奶拿出一块儿袁大头想递给老秀才,老秀才摆摆手,摇摇头,又紧闭双眼靠在了老藤椅上。太奶没说什么,只是为老秀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东西真的在那张发黄的纸上签上了‘周德旺’三个字,而且工工整整,最后又按上了红红的手印。他嬉笑着递给太奶:“小心肝儿,满意了”。太奶接过,揣入怀中。老东西又把他那臭烘烘的嘴凑了上来,一只手想要从太奶故意微敞着的衣领里伸进去,太奶又是即轻又绵软的一拍:“着急”。太奶的声音娇滴如软软的棉花。
  “我们先喝两杯怎样”?太奶一个诱人的眉眼。
  “喝两杯?好好,先喝两杯”。老东西似乎已飞上了空中,不知是在云里还是雾里。他叫着:“贵祥,死贵祥,你死到哪去了”。老东西的公鸭嗓子又叫太奶一阵翻呕。太奶强忍着。老东西等不上了,直接朝西厢房走去,不,跑去。太奶又是泪流满面。
  “嗵嗵嗵”脚板子捣地面的声音,太奶知道老东西回来了,连忙擦干眼泪。
  “小心肝儿,看看大爷给你端来什么了”?一盘肥肥的猪头肉放在了太奶眼前,那白油晃着太奶的眼,太奶又是下意识的一呕。
  “怎么,不舒服”?这次被老东西看到了,关心的问着太奶。
  “没有,我好的很”。太奶故意撒着娇。
  “没事就好,瞧瞧,地道的自酿的老白干”。老东西拿起一罐酒倒在两个小酒杯里:“尝尝”。说着,把一杯就要强行灌入太奶的嘴里。精明的太奶早已算到了,只见她顺势往老东西身上一靠又是娇、棉的细声道:“呀,人家自己喝”。便说便抢过酒杯。刚想入口又停了下来,瞥一眼老东西:“大爷,人家用小杯,你也用小杯,你不应该用大碗”?太奶的眉眼能迷死人。
  “好,你个小妖精,大爷这就换大碗”。说着,真的拿来了一大海碗抱起酒罐子咕嘟咕嘟的到了大半碗。太奶的嘴角又是一丝笑。
  “大爷,我们喝交杯酒”。
  “哈哈哈,交杯酒,好好,喝”。老东西真的飞到了爪哇国。太奶故意贴着老东西好紧,紧的似要扑倒他的身上。只见老东西脖子一扬,喉咙里便发出‘咕嘟咕嘟’,瞬间大半海碗烧酒下肚了,太奶在老东西还未反应时已将杯中的酒泼在了地上。太奶撕一块儿猪头肉喂到老东西口中,老东西香甜的咀嚼着。双眼微闭,太奶知道,此时的老东西还在云里雾里飘着。别说,老东西的酒量还真不是说的,半大海碗下去了竟没丝毫的事,太奶有些着急,老东西又在动手了。
  “人家还没喝高兴,看你猴急的”。太奶麻酥酥的声音。
  “你个小祖奶奶,你是要灌醉大爷不成”。老东西清醒着。
  “你灌醉我还差不多,我能灌醉你”。太奶用细指戳着老东西的额。
  “大爷,你没听人家说,喝的尽兴了才------”,太奶的表情是妩媚还有风骚,但眼里却是即将溢出的恨和凶。
  “心肝儿说得对,大爷我再来一碗”。说着,老东西提起酒罐豪爽的倒着,似要倒满那个大海碗。
  “爷爷我今天一定要尽兴”。东西的头发自然的向两面分着,一甩一甩,太奶甚至感到他的头油都甩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太奶厌恶至极,同时,太奶心中又高兴着,聪明的太奶假装到:“大爷,好了好了,少喝点吧,一会儿该喝多了”。说着伸手欲拦,当然是假装的不能再假装了。此时的老东西早已被聪明的太奶‘烫’了起来,那点儿可怜的男子汉‘气魄’正在胸中腾腾升起,他哪里可罢休,他甩开太奶的手:“你太小看你大爷我了,这也算喝酒”。说着,端起大碗“咕嘟,咕嘟,咕嘟------”,不到五秒海碗见了底。太奶知道时间已到,她眼睛血红,紧紧咬着下唇,好似出了血,一只手伸进怀里紧紧的握住那把剪刀,另一只手则依据温柔、绵绵的搂着老东西。柔弱的太奶就哪来那样大的力气,只是一晃,剪刀便深深的扎进了老东西的心窝,老东西已软的像一堆烂泥,瞬间似清醒,张嘴,还未发声,太奶又用自己宽大的袖子紧紧压在了他的嘴上,老东西没有出声,只是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太奶。太奶笑了,笑的那样开心,那样轻松。太奶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东西,早已断了气,她用她那珍贵的小脚在老东西的头上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两脚,又唾了两口,之后端起酒罐子‘咕嘟’两口,之后,太奶摸摸流光水滑的头,拍打着衣服便抬头挺胸的走出了这座臭气熊天的大院。大黑狗依然卧着,微闭着眼。
  “今天真是天造之时”。太奶想着,此时的太奶正迈着轻松的步子向村东口的那条汹涌的大河走去,路上竟无一人,太奶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噔噔’声,太奶心里念着“一切都恢复了,旺财、福子(旺财是太爷,福子是爷爷),旺财,我来找你了,等着我”。
  汹涌的河水一浪接着一浪猛烈的翻滚着,浑浊、凶猛。太奶掏出一油脂包皮,把那张微黄的,签有老东西名字和红手印的珍贵物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包裹的如此小心,细致,之后又深深的揣入怀中。用手按压了三次,之后:“福子,你会找到的”。又是闪电般的速度跳进了激流澎湃的河中。
  爷爷找到太奶时已是第二天的后半晌,据说,还是老秀才告诉的。太奶的身体已泡的肿胀,太奶的右手死死压在右胸口上,爷爷轻松的找到了那张包裹的亦是严实的,用太奶性命换来的‘一张纸’,那张纸是太奶的全部,也是太奶的一生。这便是父亲十岁前的那几亩薄田。
  太爷家不顾长工,太爷说用不着,他本身就是受苦人,就是种地出生,但农忙时也需顾一短工——那就是黑三,太爷、爷爷从来没有把黑三当成什么‘长工’而是兄弟,同吃、同住、同干活。黑三早没了婆姨,只有一个女娃,那便是后来的奶奶。黑三没有固定的家,常年领着唯一的闺女(我后来的奶奶)到处打着短工。每到一家,黑三干着农活,闺女便帮着厨子。闺女长得秀气、文静,一条黑粗的辫子自由的垂在身后,走路时随着身体的摇摆左右晃动着,很是好看(这也是苏老支书说的)。太爷、太奶走后,黑三便尽可能多的帮助爷爷,闺女做着饭料理着家务。一日,黑三找爷爷谈话了,他说要把闺女许配给爷爷,什么都不图,只是图爷爷人好。爷爷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没有说话,低着头默默的干着活。又是几日,是爷爷主动找的黑三,告诉黑三,他同意。黑三磕掉烟灰,拍拍爷爷的肩:“今晚就成婚吧”。黑三的闺女就成了我的奶奶。黑三没看错,爷爷是一个相当可靠的好人。
  黑三死了,病死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爷爷和太爷一样,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凭着这一把子力气爷爷让父亲十岁前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爷爷很是看重他的土地,视如生命,因为那是太奶奶用命换来的。那一日天变了,爷爷又一次失去了与他生命相平的土地,爷爷布满沟沟坎坎的脸上老泪纵横。爷爷一夜一夜的不睡觉抽着烟袋。爷爷的脸由黑变成了灰,又由灰变成了白,最后便是灰白。奶奶陪着爷爷流泪、叹息。父亲依旧没心没肺的跑着、跳着、无忧无虑着。
  以后的饭菜,父亲也似乎发现质量下降了许多,数量也逐渐减少。十岁前的父亲还真是不懂事,他只管每天填饱肚子。哪管爷爷每天早出晚归、奶奶每天唉声叹气。直至有一天他真的看到爷爷瘦了很多,脸灰、黒、黄,奶奶也老了很多,白头发随风飘曳着,他又听到了爷爷口中的大后套——吃白面、烧红柳!
  俊俊的手在父亲的眼前晃晃:“跑到爪哇国去了”?
  父亲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了俊俊,他的脑子走了回来。“大说。大后套吃白面、烧红柳,咋就也会有甚子地主”?!父亲又在想不通,而且是实在的想不通:“咋就那么多的地主,咋就漫山遍野的地主”?父亲皱着眉,又不说话了。俊俊也定定的看着父亲,她在想:“父亲究竟在想着什么,他又想到了什么”?俊俊只是看着父亲,除了偶尔晃晃手外什么也不做,她不想打扰父亲,她想,父亲定有父亲的想法,父亲定有父亲不想说话的理由。过了很久,父亲还在想,大后套荒无人烟,有的只是满眼的红柳哈猫儿,咋又会来的甚子地主羔咋!父亲的‘顽固’天生便有。
  父亲就是父亲,没心没肺(其实,这只是此时的父亲,后来的父亲是如此的有心有肺),虽然痛恨着地主、虽然不知道为何又有了地主,但依旧每天‘无忧无虑’着,且自有了俊俊后,父亲便不再昏睡,肚子也吃的日渐圆了起来,虽不是什么白面馍,但也没饿着肚子。父亲的个子随爷爷,爷爷的个子又随太爷爷,也就是十岁多点儿,父亲的个子已快追上了奶奶。
  那时,穷人家的孩子每天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主要是父亲家有爷爷,所以,奶奶又不舍得让父亲干什么,父亲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哈猫儿、红柳堆里撒着欢。奶奶对父亲的要求就是叫他不要疯跑,要么乖乖的坐着、要么乖乖的躺着,可父亲哪里知道奶奶的苦心,吃饱了肚子的父亲又哪里能乖了。奶奶是想让父亲乖些,饿的慢一些,好少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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