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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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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李响与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只是今天与以往有些不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李响与班长刘禹玲去操场,同行的还有另外的一男一女,此行的目的是在日常繁忙的学业中通过打篮球的方式来解压;两个女生都是李响的同学,而那个男生李响并不认识,看起来应该是班长的旧相识。
  几人对篮球几乎没有任何的了解,所谓的打球仅仅局限于将球投进篮筐内,比较的也只是谁投的准吧……
  在中学,最不缺乏的就是对球类热爱的学生,即便顶着12点的烈日,仍然有很多学生在打篮球;李响几人在球场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快,有一个学长走了过来,问:
  “你们是高一新生吗?”
  对此,李响是有些害怕的,生怕是犯了什么错,支支吾吾地不敢出声,班长倒是表现得自然些,回答到:
  “我们是这个学校的新生,下课在这儿打一会儿篮球。”
  那名学长知道了几人身份后,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一连几天,李响中午都会去打篮球,缺乏了中午的休息,下午上课期间也难免会犯困,同桌徐丽玲平时上课是非常认真的,但是偶尔的也能叫醒李响。
  终归是好奇心作祟促使徐丽玲很想问问原因,趁着课间,徐丽玲直奔主题:
  “你最近怎么回事?上课老是睡觉?”
  “可能没休息好吧。”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午的时候有时会去打篮球。”
  “每天这么高强度的学习,你还去打篮球,身体能吃得消吗?”
  “是有点儿,我下节课到后面站一会儿,解解困。”
  徐丽玲不好再说什么。
  疲惫没有让李响抛弃中午打篮球的想法,反倒是兴趣高涨,如此一来,李响与头一天见面的学长也就联系了起来,两人会打个招呼,有意无意地搭上两句话,作为朋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现实世界中总是会有一束来自理想王国的种子:发芽,开花,结果。跟学长相识了一星期了,这天李响知晓了一个相当为之震撼的消息:徐丽玲是这个学长的妹妹,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李响大脑犹如宕机般,身体愣在原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之小,总是能有意无意地将特定的人捆绑在一起;下午上课时,李响也是将此事分享给徐丽玲了,徐丽玲得知消息后,心中便有了底气:
  “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让我哥揍你。”
  虽然知道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李响却觉得这句话是那么地具有威慑力……
  十二月末,即将迎来第二次月考,与上次不同,李响这次考试心里真的没底,上课犯困的次数骤增,很多内容都是稀里糊涂的,但是李响的救命稻草——徐丽玲,那可真所谓是上课时间一丝不苟,想到这儿,李响的紧张度倒是减轻了不少。
  到了晚自习,李响是足足备了不少“货”呀,虽然两人平时打打闹闹,但在学习上两人都很认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李响本人很聪明,虽然很多东西上课都没认真听,不过徐丽玲的讲解却可以让李响大彻大悟。
  可是,没过多久,李响就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徐丽玲却还在津津乐道:
  “这题明白了吗?”
  “嗯。”
  李响随口应了下。
  “还有哪题?”
  “嗯。”
  终于,徐丽玲发现了不对劲,看着李响发呆,顿时就来气了:
  “你到底听不听了?”
  “啊?听,听!”
  李响连忙答道。
  “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要干什么?”
  “哎,我心里有些烦。”
  徐丽玲语气平缓道:
  “怎么了?”
  眼眸中表现的尽是柔情,明亮的双眼中是那纯净的瞳孔,有一些关心加上一丝疑惑。
  “我也说不好,就是突然间觉得心里很在乎一个人?”
  “谁?”
  徐丽玲转过身,一头秀发甩至身后,像是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微上扬,尽显可爱。
  过了好一会儿,李响将手指向了旁边的历史课代表杨蓉。
  “你喜欢杨蓉?”
  李响感到不好意思,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而后徐丽玲便转过身去,埋头做自己的作业。
  “你说,我该怎么做?”
  “马上圣诞节,你给她买一个圣诞果呗!”
  “也不是不行,可是……”
  一语未了,下课铃响了,对此,李响的感受就好像是一种煎熬熬到头的感觉,只是今天的心情,貌似都不是很好……
  圣诞节前日。今天上午李响觉得较平时有些反常,但却不知道哪里反常,直至第三节课下课时依旧没有察觉,老师将昨天的习题答案对了一下后便宣布下课离开教室,李响发现有一题自己本来是对的,但听了徐丽玲的话后,反倒是一个错误的答案,顷刻间,李响高兴得像一个孩子,激动地拍了一下徐丽玲的胳膊。
  “看!这题我是对的吧!”
  哪成想徐丽玲怒吼:
  “不要烦我!”
  以至于全班顿时鸦雀无声,李响此时明显注意到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还听到徐丽玲的声音不止愤怒,还有一些责备,一些无力,一些哽咽,一些……但这些无一不是衬托她那双小巧玲珑的脸庞上的泪珠……
  李响沉默了,他自责,他后悔,他害怕……此刻的他就像小孩子犯错般的束手无策,他想道歉,只是眼下好像不逢时……
  考试的前一天,徐丽玲在给一些女同学进行一些内容的总结,李响也很想插进来,只是众人犹如商定好的一样,无一人理会,这场戏的主角与配角都是李响,最抢眼的与最没有存在感的都是他,因为这是独角戏,自导自演。
  晚自习时,李响无论怎样想尽可能地与徐丽玲搭上话,但徐丽玲沉默不语;孤陋而寡言,沉默却致命……故此,一个晚自习,李响都没有消停,这也引起了后排的李愿的不满。
  祸不单行啊,这下又惹恼了李愿,这个夜晚没有星星,或是不够璀璨吧,简直糟糕透了。
  月考结束后,李响的成绩退步了很多,应该是之前上课没有认真听讲的缘故吧,应该吧……
  李响与徐丽玲自从上次的事后,许久都未再说过话,某天的大课间时,徐丽玲主动找李响说了话:
  “你学习状态抓紧调整。”
  “啊?”
  李响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和班主任申请换座位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响有些不能接受,却仍旧强颜欢笑:
  “和谁?”
  “尹文杰。”
  “行啊正好你和你闺蜜坐在一起。”
  “以后你英语和文综有不会的就问他吧。”
  “好。”
  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结束……
  一月中旬,是高一上学期的期末考,伴随着的还有流感的袭来,不少人都没能逃脱其魔爪,李响是属于第二批的受害者,不过李响却没把流感当回事,毕竟是要期末考试了,再有就是感冒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完全可以忽略的小病;正是因为李响的疏忽大意,感冒衍变成了发烧,最后实在是扛不住,早自习结束后,李响就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在请假条上签下名字又嘱咐李响回去好好复习。
  李响回到教室收拾好书包,背着书包走到门口,将请假条递给了门卫;走出校门,独自飘荡在这座安静却又有一丝嘈杂的城市,慢慢的,慢慢的,李响来到了车站,在等车之余,李响有些心神不宁,他近几日有些失去了那份学习的兴趣;可能是因为乏了吧,或是自己需要休息了吧,这两种解释是一个意思,所以,是李响疲倦了……
  上了车,过了有一阵,到家用手机和母亲说了下大致情况,就独自去了诊所;诊所今天人有些多,排了比平时要长上许多的队,看来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直到十点,李响才挂上吊水,哎,又是漫长的等待,这对李响来说是一种煎熬;李响对着手拍了张照,在朋友圈发表了图文:我怕不是要缓上一阵子了。
  不久,许可给李响发了几句勉励的话,大致说不要放弃,要能够鼓起勇气,做好准备去迎接考试,李响回了个谢谢,心中却很是疑惑:虽然许可和徐丽玲是好闺蜜,但我们并不是多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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