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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道经迷踪 / 第2章 :沪市之行 的士师傅

第2章 :沪市之行 的士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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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2月,位于南方沿海某镇汽车站。
  这一年,我年仅十三岁。
  此时的我面黄肌瘦,忐忑不安坐在候车室冰冷椅子上。
  人来人往,那扇玻璃门被推开无数次,冷风如刀,刮得我的脸隐隐生疼。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山村,也是首次出远门,而且还是独自一人,要乘坐一辆大巴车,离开家乡千里之遥,前往另外一座我完全陌生的城市。
  自打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父母喜笑颜开,但不至满月,却知我已染恶疾。
  当时我父母于一个月黑风高夜,将尚在襁褓之中的我,扔至树林之中,任我自生自灭,后双亲更是连夜逃下去山去。
  我的爷爷奶奶得知此事,在林中寻找多时,这才将已被狼群叼走的我救回。
  而且我这身子骨差得不行,刮不得风淋不了雨,从我记事起,体弱多病、瘦骨嶙峋这词儿,就一直笼罩在我的身上。
  一阵轻风刮来,哪怕时至炎热酷暑,我轻则感冒一场,重则高烧不退。
  十三年来,我在村中有一个绰号:药罐
  以至于两位老人的宅子,常年都被一股浓重药味所弥漫。
  这让我我苦不堪言,总觉自己日薄西山朝不保夕。
  为调理我这身体,二老四处寻医问药,愁白头发,压弯老腰。
  但二老却始终未得良方,而村中大夫更是断言,我是难以活至十八岁。
  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瘦脸似雪苍白,双眸尽显死灰,浑身弥漫一股浓重死亡气息,可谓是进的气少,这出的气的多。
  常言道事不过三,而三这个数字所对应的,则是天、地、人。
  天上、地下、人中,世间万物皆在于此概莫能外。
  我出生的年份尾数,巧不巧的也是三。
  加上我是农历七月十五,于正午时分所生。
  一年之中的至阴,为农历七月十五午夜时分,幽冥界阴曹地府鬼门,则是在这个时间点开启。
  阴阳相生相克相随,故一年之中的至阳,也是这一天的正午时分,具体时间为中午的十二点整。
  白昼至阳而出,夜幕落阴同现。
  我的病根,就是在出生那天的夜晚落下,且我上颚双牙獠,是为白虎克亲主杀伐。
  村中高人不少,其中一位麻衣术士给我瞧过相,发现我命势对应天之孤星,更是五路财神不汇,运势起伏难聚,衍生之星未现。
  我天生至阳体,我爷爷说我这种体质,修行阴阳秘术事半功倍。
  但我也很容易惹来脏东西,毕竟一旦我道行大成,对世间存在的妖魔鬼怪而言,绝对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老家山脉连绵起伏如游龙,可汲日月精华,夺天地造化玄机,正好挡了我一十三载劫数。
  在我记忆中,无数妖魔鬼怪前仆后继,全都想将我生吞活剥,更是要将我打得魂飞魄散。
  就连天道,也不会放过我这个特殊的人,时不时降下劫数。
  在过去的十三年里,村子里不少老一辈高人,为保护我牺牲了太多太多。
  劫数威力愈来愈大,哪怕是道行高深的我爷爷,亦是承受不住。
  故昨日我爷爷日观天象夜察星宿,发现紫气不东来,乌云罩西方,中方霞如血,北边寒如冰。
  对于推演结果,我爷爷那时颇为满意,更是修书一封,让我前往南方沪市,寻求一位高人庇护。
  一辆双层卧铺大巴车缓缓驶来,当我上车脱下鞋子后,我看到售票员双眸居然开始泛白,嘴角更是不断抽抽。
  售票员左手死死捂着自己的鼻子,右手则是拿出一瓶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喷雾剂,朝我的臭脚丫子疯狂喷去。
  这也不能怪我,我这双鞋子都不知道穿了多久。
  鞋子主人本是村中一少年之物,不慎落水且长时间无人发现,鞋子可是沾染了刺鼻难闻的尸臭味。
  此举是要用死气,遮挡我活人气息,且春夏秋冬我都只穿着这双鞋子和袜子,这尸臭加脚臭,自然是出奇的臭。
  “我去,是真他娘的埋汰!”
  “你这小孩,你父母是死了吗?这么没教养的,出发之前不会洗洗脚啊?”
  出声之人,是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看模样也才年长我五六岁罢了。
  对于这少年的辱骂我并未回应,毕竟少年所说的也没错。
  天道和妖魔鬼怪,出于我的体质,对付我是因,而我逃下山则为果。
  我这双袜子穿了一整年就没洗过,貌似连脱都没脱下来过,只要用力一拧,都能拧出黑水来。
  我自己制造出的因,作为果,我被辱骂实乃正常。
  在我的座位,有一个被啃了一角的馒头,大冬天的,馒头早已冰冷硬邦邦。
  我已是饥肠辘辘,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于是我抱着这馒头直接啃了起来。
  我知道大巴车内的不少乘客,对于我这种乡巴佬的行为,其实是十分不屑和鄙夷的。
  或许他们认为我眼下的举止,给他们的身份带来了极大掉价。
  但我真是搞不懂了,我可是跟他们在同一个地点一起上的车,而且大家也都是同一个口音,再说了他们的身份也没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在我看来,实际上的情况,是老乡见老乡,背后专门捅一枪。
  只不过在我这里,为老乡见老乡,明里给你来一枪。
  他们自诩高贵,可他们若真的是高贵之人,也不会在除夕刚过完没几天的日子,要去如此遥远的城市,开始自己的奔波劳碌了。
  唉,其实人性其实便是如此,人人总想着要高人一等,都想要将别人踩在脚下。
  但他们似乎都忘了,他们之前也没来过这座城市。
  而我之所以知道,还是这一路上听到他们的聊天。
  大巴车辗转近乎二十个小时,总算是来到目的地沪市汽车站。
  这城市此刻的气候非常冷,可谓是鹅毛大雪纷飞不止。
  对于我这个从未见过雪长什么样的南方人,我自然是充满了好奇心。
  下了大巴车,我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我没有任何行李,不像那群人大包小包的,所以我是第一个来到汽车站大门口。
  南方冬天潮湿阴冷,和北方的冬天完全不同。
  这是一种寒风能钻入骨头,能让人瑟瑟发抖的季节。
  说巧不巧,路边一辆的士车的车窗显示器,那绿色空车二字格外醒目,且正好停在马路对面。
  现在时间是凌晨的四点钟出头,且尚处于春节期间,能有辆的士车,着实是幸事一件。
  只是不单单是我,就连那群背着包提着行李的人们,也看到了这辆车。
  有因则是有果,若是无因则无果。
  我当下嘴角浮现一丝坏笑,一个加速冲刺,加之完美跨栏,迅速冲到的士车钱,一鼓作气打开了车门。
  “嘿~小兄弟,等等我!”
  之前在大巴车上,对我出言不逊的那个黄毛,此刻却是咧着嘴傻笑个不停。
  毕竟这个时间点,想打到车难如登天。
  我一边关上车门,一边高声回道:“好啊好啊,你快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黄毛之前辱我为因,我进行反击则为果,当然了,也因我脚臭,被黄毛辱骂为果,我眼下要干的坏事,就是一个因果闭环后,形成了因果之力。
  因果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错综复杂的关系一层套着一层。
  我带着坏笑,不断催促的士师傅开车,而的士师傅估计是不喜欢染头发的人,居然专门等黄毛右手离车门一寸时,直接猛踩油门。
  背着包,左手拎行李的黄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见的士车消失后,骂道:“我去你老木的!”
  拐过一个路口,的士师傅简单明了的问道:“到哪?”
  我回道:“开乐大街红绿灯!”
  我爷爷只给了我一封信,和这七个字的地址。
  但其实目的地,和开乐大街还是有些距离的,只是误差到底多少,我眼下不得而知。
  在我下山之前,我爷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泄露这位神秘人的住址,故而我到开乐大街红绿灯后,必须步行至神秘人住处。
  破晓时分很快降临,坐在副驾驶的我,能感觉得到,这位的士师傅的心情,是有那么些许不悦的,兴许是因为的士师傅,不喜欢我坐在副驾驶这个位置上。
  从沪市汽车总站,到开乐大街的路途,至少要两个时辰的时间。
  的士师傅一开始是一言不发,待阳光出现后,倒是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但全程都是的士师傅在那自言自语。
  我虽说年纪小,但我明白的士师傅。
  寒冬黑夜,是个活物连喘气都不愿意,更别论出声聊天。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只能作为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听听本地城市的故事,对于我而言有没有坏处。
  我全神贯注听着的士师傅的碎碎念,但我是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上这辆的士车之前,我也只粗略的看过的士师傅一眼。
  从这位的士师傅的面相来看,我估摸着正好是五十岁出头的年纪。
  整整一个小时的碎碎念里,我也梳理出一个关于的士师傅大致的故事。
  话说的士师傅在十几岁的时候,和我一样,也是孤身一人前来这座陌生的城市。
  在数年辛苦打拼之下,的士师傅积攒了一笔钱财,而后的士师傅便用这笔钱做起了小本生意。
  后来的士师傅生意是越做越大,更是买了一辆价值数百万的豪车,又购置田产起了大别墅。
  娶妻生子好不自主,家财万贯不愁吃喝。
  的士师傅更是将自己那年迈的父母,接来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养老。
  年少有为,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的士师傅如果放在我们村,已经算得上是白手起家的传奇人物了。
  的士师傅依靠自己,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从一穷二白的小子,一跃成为了几十亿资产的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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