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发出去的第三天，当林森回到家，登入QQ音乐后台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站内短信——
　　“尊敬音乐人‘狗子与猫’，十分感谢您对我们QQ音乐的投稿，您的音乐作品‘素颜’已经是顺利通过了审核。
　　我们为您提供了两份合同可供选择，麻烦您选择一份合同进行签署，并且于二十个工作日内寄到我司。
　　我司拒绝邮递到付，谢谢合作。”
　　林森下载合同看了一下。
　　这是面向于所有创作者的大合同，除非你是QQ音乐的重点创作者，否则基本上都是这种合同模板。
　　合同有两种，
　　一种是非独家授权，也就是说你不仅可以将这一首歌发到QQ音乐，也可以将这一首歌发到酷涡等其他音乐平台。
　　但是这合同的收益很低，一次播放是一分钱，也就是一百次播放才一块钱......一万次播放100块。
　　一万次播放看起来似乎挺少的。
　　可事实上，在这个网络歌曲嘎嘎乱窜，神魔乱舞的时代，绝大部分的歌别说是一万播放了，估计上千播放都有点困难。
　　第二种合同是独家授权的合同，签了之后，你的歌就只能是发表在QQ音乐这个平台上了，QQ音乐会加大力度给你宣传，一次播放两分钱，不仅如此，你还能够得到1000块钱的签字费。
　　林森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并不是所有过稿的音乐人都会得到第二种合同，而是那一些被看好的，具有些许前景的歌才能得到。
　　并且也是一首歌一签。
　　林森问了一下陈晓晓的意见，陈晓晓表示“姐姐没有任何意见，一切你做主”。
　　然后林森选择了第二种合同。
　　虽然说林森看起来是舍弃了其他的音乐平台。
　　问题在于，其他的音乐平台确实是给不了林森多少钱啊。
　　林森算了一下，如果自己选择全平台发歌，其他音乐平台总共的分成收入，只比QQ音乐的“独家授权”高了百分之二十。
　　而且你广撒网，人家以后凭什么给你大力推荐？
　　给你大力推荐了这首歌，听众去其他平台听了怎么办？自己不是花钱给别人做嫁衣吗？
　　只有给某个音乐平台独家授权，人家才会放心把资源给你。
　　林森当天晚上就将合同打印了下来，然后签上名字。
　　周末的时候，林森和陈晓晓一起去顺风快递，将合同邮寄到了深城。
　　等QQ音乐那边收到合同走了程序之后，《素颜》应该会迎来一波小的试水推荐，看看市场反响如何，再决定接下来的推荐。
　　也就是林森寄出合同没多久。
　　临海市高中将迎来第一次模拟考。
　　临海高三下学期一共有三次模拟考，一个月模拟一次。
　　只要你高考的时候不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考试发挥太离谱，基本上你三次模拟考的平均分数，就是你高考的分数。
　　对于模拟考，林森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关于三次模拟考以及高考试卷题目，林森全部都记忆犹新，每一道题的答案都一清二楚。
　　林森放在心上的，是杨柳依这一次考试成绩会怎么样。
　　杨柳依这一段时间上课和学习都挺认真的，林森也一直给她单独授课。
　　林森很想知道自己调教她一个月的成果究竟如何。
　　“不要紧张，好好考。”前往考场前，林森对着杨柳依笑着说道。
　　杨柳依“哼”了一声，拿起笔袋就往外走，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我考试从来都没有紧张过。”
　　林森：“......”
　　林森觉得杨柳依说的有道理。
　　杨柳依一直都是年段倒数前五十名，成绩非常稳定。
　　自己如果是她，自己也不紧张。
　　拿着笔袋，林森也前往自己的考场。
　　临海一中按照学习成绩划分考场，一个考场差不多三十多个人。
　　第一考场基本上都是元婴境修士，985级别的。
　　第二考场可以说是半步元婴，211前列，985末尾。
　　第三考场到第四考场，那就是筑基期的修士了，211级别的。
　　前四个考场大多都是两个实验班的学生，这一些学习好的学生都有着一个特点，那就是自信。
　　对于考试他们看起来从来都没慌过，就跟玩一样。
　　考前说着什么“我没复习”“这次我铁定要离开这个考场了”，考完之后成绩公布，在前面的名字又是这些家伙。
　　林森坐在了走进第一考场，坐在了教室最后一个位置。
　　其实以林森的成绩，是进不了元婴境大佬地盘的。
　　没办法，林森上学期省质检超常发挥了一次。
　　但上辈子也就这一次，之后林森还是乖乖回到了第二第三考场。
　　每个进入第一考场的人，都会下意识往靠窗第一个座位看去，眼中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娇小少女。
　　少女身高不过一米五五，也许是因为少女觉得自己高一的时候能长高，所以校服买了大一号。
　　结果高中三年，少女的身高都没变过，她整个人套在校服里面就像是小孩穿大人的衣服......
　　但是少女的娇小并不影响她在所有人心目中的高大的形象。
　　少女人送外号“雪神”！
　　虽然临海一中排名临海市高中第三。
　　但是除了排名第一的临海外国语高中每年都能出两三个清北之外。
　　排名第二的第十中学和第三的一中，出清北的概率就跟抽奖一样。
　　而“雪神”！就很有可能是今年临海一中的那个奖！
　　雪神的照片一直在临海一中广为流传，不是因为雪神长得多漂亮。
　　而是张军之类的学生，考试之前得拜一拜。
　　没多久，老师搬着试卷走了进来：“都准备一下，考试开始了。”
　　随着铃声的响起，试卷哗啦啦地分发下去。
　　......
　　与此同时，在40考场，试卷从前面一张张传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试卷，与以前的陌生感相比，杨柳依更是多了几分的熟悉。
　　至少对于这些题目，自己并不是全部都不认识。
　　杨柳依认真地做着题目。
　　每当做一道题的时候，杨柳依的脑海里就总是忍不住回想起林森教自己时的模样。
　　杨柳依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林森，可是林森的模样就越是清楚。
　　“你就不会从我的脑子里出去吗！混蛋！”
　　杨柳依柳眉好看地皱着，轻声骂道。
　　但是随着考试的进行，当林森在少女脑海里不停地讲着题目。
　　少女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嘴角甜甜地勾起。